85度c小說網

嚴任兩家對沈雲旗所說的處理結果,都沒有任何意見,那這場鬧劇就差不多可以散了。

不管是到底兩家是不是真的沒意見,就是有意見,也只能捏着鼻子認了。

盡歡對沈雲旗的手段也是佩服得緊,四兩撥千斤的招式,簡直就是殺人不見血啊。

任傑就是一肩不能挑背不能抗的文藝兵,留在以尖兵強將著稱的首軍被diàojiào,那真是不死也得脫層破。

嚴勝彩在婦聯辦公室的工作,說沒就沒了。

她現在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就直接回家結婚待產,要麼就要換辛苦的基層單位。

嚴勝彩眼高手低又好逸惡勞,基層的單位她看不上,也吃不了那份苦。

回家結婚待產也不是個好選擇,剛嚴任兩家不僅決定了婚禮從簡,話里話外還透出要經濟制裁她和任傑。

她不上班的話,就靠任傑每個月那點津貼,滿足吃喝是沒問題,可那樣的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又能有什麼趣兒?

沈雲旗看着盡歡兩眼冒着崇拜的光,拍了拍她的頭,“瞧你這不嫌事兒大的小樣兒!”

盡歡抱着沈雲旗的手左右搖晃,嬉皮笑臉地樣子,也算是對沈雲旗話默認了。

她就是不樂意看任傑和嚴勝彩這樣的人太得意,明明是他們幹了噁心事,還敢明目張胆逼迫受害者。

這種無節操無下限的人,就應該狠狠被收拾,才能稍微學乖點。

可盡歡還是高估了兩人的節操,這麼小郭帶着任傑走的時候,會議室門口就上演了一出生死離別的戲。

“傑哥,不要走……”嚴勝彩流着兩行熱淚,死死地拽着任傑的手臂不讓他被帶走。

嚴勝彩倒也不是害怕任傑吃苦,文藝兵也是軍人,反正懲罰估計也是訓練,應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眼看着還有十來天就到婚期了,任傑什麼時候能放回去,還不是得看沈雲旗的臉色?

萬一耽誤了婚禮,難道要讓她一個新娘子單獨去招待賓客嗎?那也太丟人了。

任傑雖是個被感情沖昏頭腦的混不吝,但起碼的軍人紀律規則還是明白的,他小聲說道:

“阿彩你別擔心,我會在首軍好好改正錯誤的,你回家好好養着,過兩天我就去回去看你!”

任傑明白他今天攔沈雲旗車,本來就是嚴重違紀,說破天去都要按照規矩受罰。

既然處罰結果下來,他規規矩矩認了就好。

要不事情真鬧得人盡皆知,別說處罰會更嚴厲,他的名聲也徹底沒了。

名聲一旦壞了,別人攻訐的把柄就多了,到時候那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情都會被翻個底朝天,他能討到什麼好。

小郭是個正義感也很足的小夥子,也不耐煩看這些黏黏糊糊的戲碼。

他拽着任傑喝道:“請兩位同志注意影響,這是我們軍區的會議室,不是給你們談情說愛用的!”

嚴任兩家的家長們,聽着小郭的呵斥都覺得臉紅。

凃月輝上前一把就把嚴勝彩拽着任傑的手拉回來,語氣不善地說:

“還嫌不夠丟人?嚴勝彩你不要臉不要緊,能不能別連累家裡兄弟姐妹的名聲?”

“大伯母覺得我帶累了嚴勝男的名聲,大可以直說,何必扯上家裡其他的兄弟姐妹!”嚴勝彩今天被凃月輝罵了好幾次,現在終於忍不住了。

“嚴勝彩,你要是還想好好嫁人,就把嘴閉上!”柴玉珍大吼。

柴玉珍覺得嚴勝彩腦子進水了,就算凃月輝的話說的難聽,但卻是無可辯駁的事實。

嚴勝男本來就是受害的一方,凃月輝作為母親有氣是正常的。

但凃月輝礙於當家主母的責任,沒當場追究嚴勝彩,反而在竭力維護嚴家的顏面,已經算是胸懷很寬廣了。

要換了她柴玉珍,說實話她是做不到凃月輝那麼好的。

凃月輝衝著柴玉珍擺了擺手,盯着嚴勝彩問道:“嚴勝彩你做出這樣不要臉的事情,難不成你還覺得自己很光榮嗎?”

“大伯母你也別沖我急赤白臉的,嚴勝男也不是什麼要臉皮的好東西!”嚴勝彩忍着臉上的劇痛,扯起唇角嘲諷地說道。

凃月輝聽了嚴勝彩的話,笑了笑沒有說話,她相信嚴勝男斷不會做出什麼有違尊嚴和顏面的事情。

雖然嚴勝男被當成男孩子養大,又常年呆在部隊,跟凃月輝也不像是尋常母女那樣,關係親密無間。

但嚴勝男是什麼性子的人,凃月輝這個當母親又怎麼會不清楚。

凃月輝沒反應,並不代表嚴寶河能忍得住,揚手就給準備甩嚴勝彩巴掌。

嚴勝男隔開嚴寶河的手,坦蕩地問道:“你把話說清楚,我到底做了什麼不要臉的事兒?”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嚴勝彩手指着沈雲旗,“你跟他有不正當的關係!”

嚴勝男搖了搖頭,難以置信地盯着她說道:

“原本我還以為你是被嫉妒和感情沖昏了頭腦,現在看來你真的無可救藥,你知道你指的是誰嗎?就敢亂攀扯!”

嚴勝彩哼了一聲,理直氣壯地分析道:

“如果不是跟你有不正當的關係,為什麼這麼袒護你偏幫你?

幹嘛非要插手我們的家務事?幹嘛非置我和傑哥於難堪的境地!”

奇葩的人邏輯思維都不正常,自己腦子裡面裝着狗屎,就看別人都是狗屎。

“你跟任傑這個下場,都是你們自己作的,你不檢討自己的錯處,反而懷着骯髒的心思胡亂揣測別人,真是噁心透了!”嚴勝男一臉嫌惡地說道。

嚴勝彩從小到大一直把嚴勝男視為假想敵,她被嚴勝男鄙夷的態度cìjī得理智全無,大聲說道:

“嚴勝男你也別把自己看得太高尚,之前我和傑哥找你解除婚約的時候你還不情不願,這個人一來你就變了態度,不就是想另尋高枝嗎?”

嚴寶河一巴掌終於還是打到了嚴勝彩的臉上,“你你你……”

都氣得找不到詞罵的嚴寶河,只得衝著沈雲旗鞠了個躬,“shǒucháng!實在對不起!”

沈雲旗臉上似笑非要,盯着嚴勝彩說道:“嚴勝男是我手下的兵,別說我只是按照規矩辦事,我就算是明着袒護她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