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姐姐？”又是一個夜晚，小白靜靜地躺在床上，等待着那種奇怪的感覺的到來，但是什麼也沒有。

自從跟隨主人之後，每夜都會準時出現的騷動感忽然消失了，這並沒有讓她感到輕鬆，反而是無盡的詫異。

“姐姐今天沒在主人那邊嗎？”小白這麼想着，究竟是什麼時候起，她開始和姐姐變得疏遠了呢？從主人到來？從自己和姐姐遞上去的表格不一樣？還是從姐姐不再和自己睡在一起開始？

“不對，沒有疏遠！”小白咬咬牙，她能夠感覺到，姐姐對她的態度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的變化，那種疏離感並不是來自於姐姐，而是……自己？

“對的，我自己單方面的開始排斥姐姐了……不對！我才不會排斥姐姐！為什麼會這樣呢？對了！就是上次那個纏繃帶的傢伙自說自話的時候……姐姐和自己的表現不一樣，就是那個時候！”小白按住自己的心口，她仍舊記得姐姐當時的樣子，那是一種爸爸媽媽還活着的時候才見到過的樣子。

“那個繃帶怪人說的沒錯，我的心裡是空洞的，可是姐姐，似乎已經填上了，是因為主人嗎？只要和主人……就可以填補嗎？那種空虛的感覺，還有那個奇怪的……”小白的白皙的臉上透出微微的紅暈，她慢慢的站起身，推開了門，獃獃的朝着馮雪的卧室走去。

夜還很長……

……

“律子，又給你送人來了，另外小黑怎麼樣了？”第二天一大早，馮雪領着還有些羞怯的小白來到了律子的生物實驗區。

“這次是左手用的阻擊槍對吧？”律子打量了一下小白，然後點點頭，開始測量馮雪的左手尺寸，“小黑那邊目前還算順利，雖然靈魂石與脊髓的神經接駁有些排異反應，不過在天靈根的作用下，很快就能結束，接下來就是進行赫者培養了，我們提取了利世、四方、芳村還有庫因克·新的rc細胞進行克隆培養，然後通過直接注入的方式使赫包增殖，目前已經覆蓋百分之三十的器官，沒有出現排異反應，接下來只要心肺沒問題，就可以進行初步的靈魂轉移試驗了。”

律子說著，招來木原二號帶着小白去做靈魂石移植，然後才打開了左手邊的顯示器，在屏幕中，渾身紅果的小黑正漂浮在培養皿中，在一旁，一個好像熱成像圖像一樣的由色塊組成的人形正在慢慢變化，通過律子的解釋，馮雪明白這個色塊人形就是小黑身上赫包的蔓延度。

“rc細胞的全能性已經開發出來了？”看着已經被完全侵蝕的消化道和肝腎臟器，馮雪微微挑了挑眉毛，雖然理論上來說rc細胞與赫子可以替代任意的器官，並且侵蝕度越高，身體就越強，但是器官也有簡單複雜的分別，心臟結構簡單，應該很容易就能替換，而腎臟本身就和赫包的結構類似，只是過濾目標有所不同，可是呼吸道、皮膚等器官卻非常的麻煩，特別是要保留原本“人”的生存模式的情況下，就尤為困難。

“這方面沒問題，我才用了培育eva的技術，比起亞當的血肉，rc細胞的難度還算是比較低的，可惜我手頭沒有使徒樣本，否則說不定可以讓她們得到at力場也不一定。”律子的臉色頗為遺憾，馮雪卻拍了拍她的肩膀——“技術總是不斷進化的，等有空了我去輪迴者那邊轉轉，說不定能搞到類似的東西。”

“既然這樣的話……”律子聽到輪迴者，眼睛立刻紅了一下，不過隨即就恢復了正常，然後，她就拿出一個小本子：“根據喰種武器化的進度，我們總結了一些奧米伽位面流傳的普通情報，然後總結出了一些可以作為技術補充的物品，如果馮雪先生有機會的話，記得收集起來。”

“哦，你說吧，我記着。”馮雪點點頭，律子便噼里啪啦的說了起來：“神諭細胞、eva組織、使徒組織、莉莉絲組織、史萊姆、奇美拉嵌合蟻、柱之男、黑光病毒、那美剋星人……”

“額，夠了夠了，你列張單子給我吧，要是碰到的話我會留意的，當然了，我不覺得有太多機會碰到。”馮雪臉都黑了，不過還沒等律子再說什麼，白絕的警報卻發了過來。

“借你這兒的設備看一下監控。”馮雪接到白絕的消息，臉色頓時一變，拿起律子桌子上的鍵盤啪啪啪的敲了幾下，然後直接連通了監控網絡，得益於這裡本就只有嘉納明博一個研究員的關係，使得這裡所有的設備都能連通所有的設施。

監控畫面中出現的是七個穿着黑色西裝的青年男女，看上去就像是參加什麼重要會議的商業團隊似的，他們並沒有如之前的喰種或者搜查官那樣翻箱倒櫃，反而每進入一個房間就開始敲擊地板，目的無疑是相當明顯。

“是輪迴者？”律子咬着牙抗拒着眼中的紅芒，好在污染者承受的怨念大多不是很高，因此倒還沒有失去理智。

“嗯，看樣子之前大批搜查官的失蹤引起注意了，不過失去了一個特等搜查官居然才來了七個小年輕，看樣子是輪迴者們的個人行為。”馮雪眯着眼睛猜測道。

“要怎麼做？要使用偽裝嗎？”

“沒那個必要。”馮雪搖了搖頭，隨後話題一轉，問道，“潘多拉計劃進度怎麼樣了？”

“天魔已經吃掉了大半搜查官，正在整合他們的戰鬥技巧和庫因克使用技術，博士試着投放了一隻喰種，吞噬後能夠很輕鬆的使用赫子，並且隨着需要將赫子改變成它所需要的武器的形狀，不過一旦更換身體就會被打回原形。”

聽到律子如此回答，馮雪的臉上沒有半點的失望，只是點點頭——“那金木研呢？”

“金木研投餵了大量赫包，目前赫子狀態極不穩定，隨時有可能暴走。不過根據博士的估計，要達到潘多拉計劃的目標，似乎還差一些刺激。”

“那就差不多了，給他植入原始靈根，然後把他投放道研究所入口就行，注意位置，最好能放走一個輪迴者。”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