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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防車和警車相繼趕到,莫曉雯看到夏藍哭喊着跑了過來,“月童,我的好朋友月童還在裡面呢,我要去救她啊。”

“我親愛的月童啊,怎麼會這樣啊。”緊隨其後的,是一個男人的嚎叫聲。

這個她再熟悉不過的男人,宋海波,江月童的男朋友,不過,那是今天之前的事情了,這個可憐的女人,用生命為代價,看清楚了這兩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冷冷地看着那兩個抱在一起的狗男女,莫曉雯想起了另一對狗男女,季子豪,白萱。

天都看不過去了,才讓我得以重生,我怎麼能不做點兒什麼呢,我怎麼能看着你們逍遙自在呢。

對,她是為復仇而生的,莫曉雯和江月童兩個人的仇,她一個人來報。

對,她既是莫曉雯,也是江月童,是一個被最親近的人背叛的女人。

火勢漸漸被撲滅了,記憶那棟精緻的小別墅,如今已經化為了一地的廢墟。

那是江月童和夏藍一起設計的小別墅,裝修的時候,宋海波還幫了不少的忙,一夜之間化為烏有,像是他們的感情,從今以後,咱們冤有頭債有主,是該好好算一算了。

等那些人們都離開以後,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莫曉雯用兩根樹枝跟給自己的腳做了一下簡單的包紮,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她身無分,又沒有手機,這裡離市區很遠,她必須要趕緊找人幫忙送她去醫院,她頭的傷口雖然不深,但是已經拖了一個晚,必須要趕緊進行處理。

莫曉雯沿着郊外的小路尋找着,突然一輛車呼嘯而來,她趕忙站到路間,揮舞着雙臂,希望車子可以停下來,載她去市區。

可是,車子並未減速,她腿腳不方便,躲閃不及時,被撞了出去。

莫曉雯重重地砸在了地,簡直是嗶了狗啊,自己這剛重生,又要被撞死了嗎?

在閉眼睛之前,她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他似乎在說:“小姐,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這個聲音好熟悉,好熟悉,熟悉到,刻骨銘心。

季子豪快速地給這個被自己撞傷的女人檢查了一下,然後抱車,向醫院開去。

他剛從曉雯的墓地回來,想着這個時間,路肯定沒有人,所以車速開得很快,哪裡想到,竟然會突然從旁邊衝出來一個人,他想減速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好在他迅速調整了方向,那個女人也向旁邊躲開了,所以,並沒有撞得很嚴重。

莫曉雯再次醒來的時候,聞到了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看着眼前的一片白色,她知道自己獲救了。

記得小的時候,華人街的一個老爺爺說過她命硬,是夠硬的,汽車撞都沒撞死。

“誒,你醒了。”一個小護士推門走了進來,笑盈盈地說道:“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啊?”

莫曉雯試着活動了一下身體,雖然到處都很疼,但都只是皮外傷。

“我…..還好,是頭還有些發暈。”

“嗯,那是輕微腦震蕩的後遺症。”小護士一邊檢查着她身的傷口,一邊說道:“你的住院費,我們院長已經給你交了,他讓我和你說一聲,他因為臨時有個很重要的會議需要出席,今天午已經飛去國外了,他大後天回來以後再來找你談賠償的問題,這些天你先安心地在醫院裡面住下吧。”

“好的。”莫曉雯點點頭,原來救下自己的,是這家醫院的院長啊,真是不幸的萬幸啊。

“我現在,先幫你辦理一下住院手續,姓名。”小護士拿出一張住院卡開始填寫。

“莫……”莫曉雯趕忙打住了,真是說順口了,連忙改口道:“江月童,江河的江,月亮的月,兒童的童。”

“江月童。”小護士一邊重複着,一邊在住院卡填寫着,突然,她手的筆一頓,抬起頭,睜着大眼睛看着莫曉雯,驚喜地說道:“你是江月童!涼城一的江月童!”

呆愣了半天,莫曉雯才茫然地回答道:“是!”

“我是靜歌,舒靜歌啊。”小護士開心地說道。

莫曉雯努力在記憶搜索着,終於想起來了,舒靜歌,江月童在高時期的同桌,曾經是很要好的朋友。

高畢業以後,兩人因為選擇了不同城市的大學,後來漸漸斷了聯繫。

“靜歌,坐在我旁邊的舒靜歌。”可能是因為保存了江月童的記憶,此刻,莫曉雯面對這個對自己來說完全陌生的女人,竟也生出了一些親切的感覺。

“月童,你這是怎麼弄的啊,我們院長說,你頭的傷,應該是在他撞你之前有的。”舒靜歌一臉擔憂地問道。

“這個……”莫曉雯已經被人欺騙了兩回,她不敢再相信任何人了。

“是不是記不起來了?”舒靜歌小心翼翼地說道:“我們院長走之前說過,他見到你的時候,你走路已經不穩了,所以,有可能會出現失憶的現象。”

“我……”莫曉雯從小家教很嚴厲,習武之人,最講究的是誠實,所以,她真的不會說謊話。

“沒事沒事,想不起來不要想了,反正肯定不是什麼開心的事情,忘了忘了吧。”看到莫曉雯一臉痛苦糾結的樣子,舒靜歌連忙勸說道。

莫曉雯笑着點了點頭。

“那你先休息會兒,我一會兒再過來看你啊。”舒靜歌幫莫曉雯換了一瓶點滴,然後離開了。

莫曉雯坐在病床,開始整理自己的思緒。

失憶這個理由很好,既可以幫自己把記憶不清楚的地方矇混過去,又可以重新出現在夏藍和宋海波的面前。

像那兩個人說的那樣,自己對他們還有利用價值,所以,她現在回去的話,即便是他們會心生懷疑,但也要等到設計大賽結束以後,才會在對自己動手。

而在那之前,自己要先將這兩個人送進地獄。

可能是藥水的作用,也可能是緊張的情緒終於得到了放鬆,莫曉雯想着想着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肚子也餓了,莫曉雯坐起身,按響了護士站的呼叫鈴。

“月童,你醒了。”舒靜歌推門走了進來。

看到舒靜歌,莫曉雯一愣,“你還沒有下班嗎?”

“我擔心你晚有事,換了夜班,這樣我可以陪着你了。”舒靜歌笑着說道,是那種很單純沒有目的性的笑。

“謝謝你。”莫曉雯有些不自在地說道。

“喂,江月童,你這也太見外了吧,和我還說什麼謝謝啊。”舒靜歌假裝不開心地說道:“對了,你是不是餓了呀,你這一天都還沒有吃過東西呢,你等着啊,我去給你拿。”

說完,舒靜歌風風火火地跑了出去。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