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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辦法趙銘只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耐着性子一本正經的,給這個小夥子講道理。

“你看我跑過去也是為了救你,是吧?不管怎麼說,我這行為也算是見義勇為,頂多算是好心辦了壞事,還沒有到十惡不赦的地步。

你何必抱着我在這裡不放呢?哎,不管怎麼說也算是兄弟我對不起你了,你選一個地兒,我請你喝酒去怎麼樣?”

對於男人來講沒有一頓酒解決不了的事,如果有那就兩頓,果不其然,小夥子一聽到趙銘說他去喝酒,瞬時間兩眼冒光,騰的一下就從趙銘身上跳了下來。

“這才夠意思嘛,正好我心情不好,咱們就去一起喝一杯吧,也好安慰我這受傷的心靈。”

小夥子一邊說著,一邊還撫摸了一下心臟的位置,看起來十分的矯情。

“這可是說的,地方隨我挑,到時候你要是輸不起錢,那可就……”小夥子又繼續不放心的說道,生怕趙銘會反悔了似的。

“反正這地方你熟,你帶路就是了,付不付得起錢是我的事兒,願意在哪裡吃就隨你心意了。”

趙銘一邊說著,一邊嫌棄的用紙巾擦了一下自己被蹭得滿是鼻涕的衣服。

“好勒,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兄弟我就不客氣了。”小夥子一邊說著,一邊勾搭上了趙明的肩,兩個人一左一右並排走着。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真的是兄弟一樣,可實際上剛剛幾分鐘之前他們還在赤目相對。

“我叫鹿鳴,兄弟你怎麼稱呼呀?”小夥子毫不見外的說道,帶着趙銘就往一條繁華的街道上走去。

“鹿鳴?呦呦鹿鳴,食野之苹的鹿鳴嗎?”趙銘挑了挑眉毛,十分感興趣的說道,他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大男人會取這個名字。

“什麼食啊,蘋啊的?我沒讀過什麼書,也不知道你說的這是什麼意思,當時我媽看到一隻梅花鹿在草地上叫,就給我起了這個名字。

哎呀,不用管這麼多,反正都是個稱呼,叫我什麼都行!”鹿鳴擺了擺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說話間鹿鳴就在一個,客棧前面停了下來,城市所有的建築都是以前的古建築,就連酒店也是一樣。

從外表來看,這些酒店的結構,真的就像電影龍門飛甲里的客棧一般,紅色的柱子,高挑的門欄,半圓形的拱窗。

屋頂用琉璃瓦堆砌而成,牆壁上全都塗滿了紅漆,就連大門也是十分的氣派,趙銘和鹿鳴一起走進了客棧的大廳。

入眼便是一個用檀木精美雕刻的木桌,桌上擺着幾個青花瓷杯子,杯子里清香的花茶,散發著淡淡的幽香。

在桌子的旁邊是一個巨大的半圓形拱窗,窗台上擺放着一個花瓶,幾簇蘭花在花瓶里,搖曳生姿,更顯得遺世獨立。

還沒等趙銘換上完這個客棧的全景,一個穿着漢代衣服的女性fúwù員,也拿着菜單從遠處走了過來,“先生,請問你們幾位?”

這個服務員穿着打扮十分的美麗,不過趙銘一眼就看得出來她身上的這身衣服,全是由現代工藝紡制而成,沒有絲毫的歷史價值。

直白一點來說,這就是淘寶上買來的假貨,雖然有着漢服的模樣,可是無論是材料還是織造方法,都是現代工業的產品,因此在趙銘的眼裡,毫無任何可欣賞的美感。

還沒等趙銘開口說話,旁邊的鹿鳴倒是熟門熟路一般,清了清嗓子。

“兩個人,我們要談論一些事情,給我們安排一個雅緻點的地方。”鹿鳴拿腔拿調的說著,彷彿變了一個人一般。

服務員看到鹿鳴的模樣,還以為他是一個隱形的土豪,瞬時間變得恭敬起來,“兩位這邊請。”

說話間服務員帶着趙銘他們來到了一個隔間,然後開始喋喋不休的推薦着,這裡的特色菜照明,不用想也知道,服務員所說的這些,肯定是最華而不實的。

可是偏偏鹿鳴最吃這一套。像一個剛剛富起來的土大款一樣,這服務員霸氣的說道,“就上你剛才說的這幾道菜,再來一瓶你們這裡最貴的酒。”

鹿鳴一邊說著,一邊還瞥了趙銘一眼,“還有什麼要點的嗎?今天我請客,敞開了肚皮吃。”

趙銘也不想戳穿他,搖了搖頭,示意服務員可以下去了,服務員滿臉笑意的看着鹿鳴,用袖子在鹿鳴的胳膊上蹭了蹭,這才拿着菜單離開。

趙銘雖然看不上他這個樣子,倒打心底里還是很佩服鹿鳴的演技的,在劇組演不成,也只能讓他在這裡耍威風了。

只見服務員剛一走,鹿鳴又恢復了剛才那副弔兒郎當的樣子,“怎麼樣,兄弟我剛才演得還不錯吧。”

趙銘懶得搭理他,反而扭頭看着旁邊的那個花瓶,這個花瓶圓潤清秀,靈巧豐滿,而且線條十分柔順。

窄口寬頸細底,里外釉面較均勻,釉色白中泛青,與現代瓷器的釉面成分,及燒造工藝極為不同。

“這一個花瓶有什麼好看的?那我說啊,你就應該看看這整個店子里的美女,看過了穿着暴露的,偶爾看一下穿着古代衣服的,還是別有情趣嘛。”

鹿鳴伸手拿過了窗戶邊的那個花瓶,把玩了一番又放到了桌子上,顯然對它十分的不感興趣。

趙銘沒有繼續和他爭執,只是把放在桌沿的花瓶往裡放了放,進而繼續說道,“說到女人,看來你挺有研究的嘛。”

“那還用說,好歹兄弟我混跡娛樂圈也那麼久了,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我跟你說吧。只要我就這麼瞄上一眼,他穿多大碼的內衣,我都能看得出來。”

鹿鳴胸脯得意洋洋的說道,但這是多麼了不起的本事一樣。

“哦,這麼巧嗎?兄弟,我也有一個絕活,不管什麼古董,只要讓我瞄上一眼,我就能看出來他是什麼年代的?”趙銘順着鹿鳴的話說著。

“怎麼,兄弟,你對古董還有研究。”鹿鳴瞬間來了興趣,兩隻眼睛閃出了星光。

“不不不,我對女人更感興趣一點。”趙銘還是留了一個心眼,沒有和鹿鳴說實話,畢竟他倆只是剛認識不久,還沒摸清楚他的底細。

“不是,兄弟,這話說一半算什麼道理,實不相瞞,其實我吧,對古董也有些研究,家裡也收藏了一些。

我爸生前可是一個資深的古董愛好者,從小到大,我也耳濡目染學了一些。”鹿鳴一邊說著,一邊還放低了聲音。

“既然這樣,那你說說這個瓶子是什麼朝代的?”趙銘看着鹿鳴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瞬間起了玩的心思。

“什麼朝代?”鹿鳴撓撓頭髮,又重新抱起了桌子上的那個花瓶,仔細的端詳,“這花紋看起來倒像是青花瓷。

不過它的外表未免也太光滑了些,怎麼看都不像個古董,反倒是像現代的仿製品。”鹿鳴一邊說著,一邊轉着手裡的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