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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銘隨手把手掙開:“我就見不得你這種為虎作倀的樣子。”再不搭理他,直接走到了櫃檯前。

大廳里有一個長長的櫃檯,有三個女孩在櫃檯上服務,這是奸gshì的服務台,也是奸gshì的導向台,他們可以提供給投資者各項投資目標,包括房地產和醫療行業等等投資平台的具體方向。

三個女孩目不轉睛的看着一身勞改服的趙銘,奸gshìjítuán成立這麼久,還沒有人這麼囂張的來奸gshì尋畔滋事,更重要的是,門口的保安沒攔住他,就連服務科長都被他狠狠敲扁一頓,這人身份是誰?為何如此大膽?三個女孩心裡都充滿了疑問。

趙銘走到櫃檯前,拍了拍櫃面,笑道:“你們三個發什麼呆,小心江少爺炒你們魷魚。”

江書恆風流倜儻,經常喜歡挑逗女孩子,每次來到公司都會戲弄她們三人,說的最多的就是‘別整天只顧着看帥哥玩手機,小心我炒你們魷魚。”

現在三人重新聽到這句話,大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好有江書恆的口吻,不過他已經死去三年了,突然覺得此人定與江書恆有某種關係,不然不可能這麼肆無忌憚在公司說這些話。

這時大堂保安受到向小北指派,過來七八名保安把趙銘圍了個半圓,只要他不肯離開,就要抬起他把他扔出去。

趙銘上下打量着他們,個個都是年輕力壯的大小夥子,手中都掂着電棍,居然沒一個認識的,料來是在這三年間,又重新招募了一些新人。

“先生,麻煩你馬上離開,這裡不是你待的地方,最好不要叫我們動粗。”

“我要找集團的江雲忠總裁,讓我見到他,我自然會離開。”心想只要見到父親,言明自己身份,才能得到這幫人的尊敬。

“嘿嘿,我想你搞錯了,現在掌舵奸gshìjítuán的可是江宏,你說的江雲忠早在兩年之前就不理政事,被疾病纏身,現在已經告老還鄉養病去了,奸gshìjítuán已經不是江雲忠說了算的。”

保安冷笑着說道,想奸gshìjítuán多大的排場,江宏坐上總裁的位置後,又是電台直播又是電視直播,可以說整個安北市是人盡皆知,直到現在,電視台還重複播放採訪江宏的畫面。

“疾病纏身?”趙銘不禁一陣訝然,臉上微微變色。

江雲忠體弱多病確有此事,就在他出車禍前夕,江雲忠因為身體欠佳,曾經跟江書恆說過,要把奸gshìjítuán交給他打理,只是當時他一度陷入了葉寒的不辭而別之中,每天借酒消愁,根本無暇理會奸gshìjítuán的業務。

後來發生這一系列的事情,奸gshìjítuán反而被他叔叔接手,要知道他叔叔在奸gshì沒有任何的股份,純粹給他安排的一個閑職而已,就算江雲忠病忠,概不會選擇江宏來管理整個公司。

趙銘越來越覺得事情蹊蹺,什麼‘告老還鄉’,打他記事以來,江家就是在安北市生根,根本沒有什麼鄉下老家之說:“在哪裡告老還鄉?你把話說清楚了。”

“他老人家去周遊列國,去修身養性,我們怎麼知道他在哪裡?”向小北忍不住冷冷的說道。

趙銘知道父親多年來身體一直欠佳,突然面臨其子車禍身亡,對他的打擊是可想而知的,接着就是將公司交給一個沒有任何股份的人,雖然是親兄弟,可是江宏一向心術不正,為達目的都是不擇手段的人。

他本來急迫的欲知父親到底去到了哪裡,離開了公司,能有何處落腳之地,突然被向小北一句話打亂,氣不打一處來,猛的捉住了向小北的衣領,將他推倒在櫃檯之上,使他整個上半身都躺在櫃檯之上。

右拳高高舉在向小北頭頂處:“你信不信我打得你滿地找牙!”櫃檯里的三個女生嚇得花容失色,半晌都才反應過來,直到幾名保安七手八腳的把趙銘拉開,控制住了趙銘,其中一個女生這才給公司高層打去電話,稟明了大堂上發生的一切。

幾個保安緊緊的捉住了趙銘,防止他翻身做亂,趙銘用盡氣力也掙扎不脫他們的束縛,大聲嚷道: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我要見江宏,叫江宏出來見我。”他一邊說著話,一邊用盡掙扎着,想將身體脫開他們牢籠般的鎖臂。

四個人高馬大的保安兩人人四手捉着他一條手臂,別說他只有尋常力氣,就算他是大力士,一個人的力量也難以抵擋四個人的力量。

向小北重新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目光銳利的盯着趙銘,怒道:

“你個神經病,居然敢在奸gshì鬧事,看我不把你打死。”

他惱恨趙銘對他的無禮,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顏面盡失,舉起手掌就要打向他的面頰時,電梯門‘叮’的一聲響,當今奸gshì少公子,總投資顧問總經理江雨墨從電梯上下來,眼見向小北要打向對方,厲聲喝止:“住手!”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近前。

江雨墨接到大堂上打來的電話,急忙從電梯上下來,當他見到居然是趙銘時,不禁一陣錯愕,隨即臉上恢復平靜。

趙銘開車撞死了江書恆,而他同樣因為汽車沒有剎車而命喪當場,幾日後居然死而復生的奇事傳的是安北市人盡皆知,為此還被拘留了三年之久,沒想到三年時間一晃而過,趙銘居然出獄了,而且就站在自己面前,沒好氣的說道:

“是你?你刑期剛滿,衣服都沒得換,就要來我們奸gshìjítuán嚷嚷着要見這個要見那個,看來你這個搶劫犯真是一點規矩都不懂啊!”

趙銘冷冷的瞟了他一眼,他之前還是一個跟在自己屁股後面跑腿的角,沒想到現在也算飛上枝頭做鳳凰,穿着整齊的西裝,擦着鋥亮的皮鞋,就連說話也是這麼不堪入耳,便道:

“江雨墨,想當初你跟着江書恆在一起的時候,你跟他提鞋都不配,現在你老子不知道用什麼歪門邪道主掌了公司,你也人模狗樣的當上了總經理的職務,你對金融了解嗎?你會幫每個顧客做到最大盈利嗎?”

“呵呵,我不會跟你一般見識,因為我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旁邊是一個咖啡廳,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去那裡談吧!”江雨墨不知道他此次來奸gshì的目的,但是他鬧的越凶,對奸gshì越為不利,這是必然的。是以請他出去公司大門,一來可以讓大堂恢復正常工作,二來對他有什麼不滿,也可以放泄一下。

趙銘把雙臂從四個保安手上掙扎出來,不客氣的道:“好啊,可叫江經理破費了。”他說的是反話,故意氣江雨墨。

江雨墨也不生氣,右臂一伸:“請”紳士的做了一個請狀,跟隨趙銘一起出門去了。

咖啡廳源自歐洲,所以它裡面的建築都是彷歐式建造,簡單而又奢華,有花有草,裝點着咖啡廳別樣的氣派,它在細節處理上的唯美唯巧,有着典雅與浪漫的結合。

進到咖啡廳後,一股股濃郁的花草氣息撲鼻而入,混雜着各種咖啡的味道,加上優雅曲調的鋼琴聲,讓人在其中,真可以忘記所有,享受在咖啡廳的美好感受。

兩人在咖啡廳坐定之後,江雨墨打了一個響指,一個侍應生走了過來,不等江雨墨開口,趙銘先已說道:“不加糖,謝謝!”

侍應生看着趙銘身上的裝束,如果不是跟着江雨墨,才對他不肖一顧,雖然聽到了趙銘的話,卻一臉的傲然,轉頭望向了江雨墨。

江雨墨見趙銘一臉的淡然之色,來咖啡廳似乎是他的家常便飯一般,對於咖啡廳整體的美感和奢華的造型環境,居然一點沒有意外,換作任何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人,一定會吃驚一個咖啡廳居然會如此豪華,他不止沒有驚訝,反而脫口而出當初江書恆光臨咖啡廳的第一句話。

江雨墨一直陪着他來這間咖啡廳,江書恆喜歡苦澀的味道‘不加糖,謝謝!’是他進咖啡廳的第一句話。

“跟他一樣,謝謝!”江雨墨側頭跟侍應生說了一句,侍應生這才離開,不一刻功夫,便端來了兩杯咖啡,分別放在余江二人面前。

江雨墨用勺子輕輕晃動杯里的咖啡,濃郁的咖啡香撲鼻而入,不禁笑道:“喝吧!這裡的咖啡是整個安北市最好的,你這輩子都沒喝過。”

趙銘冷笑一聲:“我肯跟你過來,不是想喝這一杯咖啡,我喝膩了。”說著就嘴抿了一口,剩餘的全部倒入了江雨墨的杯里。

江雨墨勺子頓停,強忍着怒氣,身後頃靠在椅背上:“你到底想幹什麼?”

趙銘右臂撐在桌面上,向前探着身子問道:“江雲忠才是奸gshì的掌舵人,公司的人說他病重,告老還鄉,我就納悶了,他去哪裡告老,去哪裡還鄉!”說著手掌握住拳頭在桌面上重重的砸了一下,勺子也從杯里彈出來,掉在桌面上。

面對趙銘的突然暴怒反而讓江雨墨頗為詫異,莫不是他開車撞死江書恆,心存愧疚,要代替江書恆盡孝嗎?居然這麼焦急江雲忠的下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