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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更感興趣的還是各種靈材和拿到手就可以利用的神通機關器,或者戰鬥傀儡。

但這些東西,大多都是稀缺之物,鳳鳴竹和由任之等人已經盯上,已經入駐允山谷,作為供奉長老的甄濯等人也視之為禁臠,不會輕易吐出。

只好是在那些法門和知識方面下功夫了。

那些東西雖然見效甚慢,但於偃者而言,也是極具價值之物。

雖說當中真正的秘法傳承和絕學部分未必能夠流傳下來,但羅長山精研此道,畢生心血之中,也蘊含著遠超市面上所能見到的任何通傳法門和百工之術。

這些東西,將會由長老會整理歸檔,然後共享給在場參與瓜分盛宴的每一位築基高手。

等到眾人走出密室,已是正午時分了。

這一日艷陽高照,藍天白雲之下,原本就鍾林毓秀的允山谷顯得格外清靈,眾人都各自得了不少利益,自覺不虛此行,走動之間,不免談笑風生。

彼此之間的氣氛,是和諧而又友好的,就連分出去不少利益的甄濯三人都不覺有虧。

畢竟是慷他人之慨,他們原本都是草莽散修,如今驟然得到如此基業,還處在如同暴發戶的豪邁心態之中。

就在這時,眾人彷彿心有靈犀,突然同時把目光轉向一旁。

卻見道路旁,一名年紀在七八歲之間的孩童身着縞素,似乎痛哭過一場,正雙眼通紅,如視仇寇一般憤怒的看着眾人。

甄濯被他目光刺得有些不舒服,不由得自嘲一笑,開口問道:“小娃兒,你在這裡作甚?你家大人呢?”

孩童小小的拳頭攥得緊緊,道:“壞蛋,你們都是大壞蛋!”

“嗯?”甄濯聞言面色劇變,只是一個眼神,那孩童就如遭雷擊,啪嗒一聲摔倒在地。

“嗚……哇……”

淚水如同斷鏈的珍珠,不停的掉落,孩童哇哇大哭。

甄濯頓覺自討了個沒趣,冷哼一聲,一言不發就走掉了。

眾人暗感好笑,但同時也生出幾分疑惑。

“這是哪家的孩子?”

“此子有怨望,稚童如此,其幕後令人深思啊!”

李塵才不管什麼深思不深思,他看了看天色,就和其他幾名滿載而歸,想要離去的修士一般,向林江,莫月河,鳳鳴竹等人辭行。

他如今得了不少好處,正要回去住所,跟老何,老烏一起商量如何發展基業,賺取資糧。

……

三大供奉之一的林江沒有看笑話的心思,在眾人相繼離去後,仍然沒有離開,而是問身邊陪同的允山谷門人:“你知道他是誰么。”

那允山谷門人汗如漿出:“是,是三師兄的孩子……”

林江微怔:“三師兄?”

他口中的三師兄,是允山門十大真傳當中的一名弟子,素得老祖喜愛。

林江想了想,對此人似乎有些模糊印象,當時他也在靈堂,就跪在龐正廷身後,作為家屬答禮。

林江冷冷笑道:“他是否叫做杜昰?”

允山谷門人道:“是。”

林江道:“好一個允山門人,好一個三師兄,真當我們是仇寇么,那好,我就讓他見識見識仇寇的手段!”

允山谷門人聞言大驚:“林前輩……不,林長老,還請恕罪!”

林江突然一伸手,一股如同虹氣的光芒籠罩孩童,如同巨蟒纏身,呼吸之間,又再放開,那孩童便被震傷心脈,口吐鮮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林道友。”

“林長老。”

“這……這……”

幾名允山谷門人都大吃一驚,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拿黃口小兒立威。

林江一拂袖,對旁邊戰戰兢兢的允山谷門人道:“我沒有殺他,不過若無築基法力驅散治癒,一日之內,此子也必死無疑,你去告訴你那三師兄,今夜子時之前,跪在靈堂之外大門口直至天明,以作謝罪,否則的話,就休怪林某無情了。”

“是,是。”允山谷門人連忙應道。

連忙分出一人抱起孩子就走,另外一人則拔腿往靈堂方向跑去報訊了。

但不久之後,林江沒有等來道歉,只等到了一名年輕弟子的破口大罵。

“堂堂築基,傷我小兒,算什麼英雄本事!”

“林江,你給我出來,速速救治我兒,否則我定讓全天下都知道你的無恥bàoxíng!”

“林江,你給我出來……”

“唔……你們幹什麼?你們這些叛徒,難道要與外人一起瓜分老祖的產業嗎?”

“放開我,放開我……”

大堂中,林江聽着外面隱約傳來的吵罵之聲,面色鐵青。

“這個混賬東西!”

他啪的一聲,重重拍在茶几上。

大堂上,已經進入供奉長老狀態的甄濯面色陰沉,道:“看來有人是把我們當成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家奴僕役了,真當我等堂堂築基,是任人欺辱之輩么?”

林江問道:“甄道友,你待如何?這次可不僅僅只是我一人之事。”

甄濯看了看莫月河,見他神色肅穆,一副面色難看的模樣,冷哼一聲,霍然起身向外走去。

“啊……”

片刻之後,一聲慘叫從外面傳了進來,所有紛爭與叫罵豁然停止。

甄濯的聲音響了起來。

“爾等聽着,允山門三弟子杜昰裡通外敵,意圖污衊新任供奉,行違抗長老會之事,現已被我當場擊斃!”

“其家門上下人等,俱同此罪,予逐出門牆,限一日之期遷出內谷!”

“直系血親眷屬,一應人等,株連殺之!”

“凡有同情藏匿,求饒請恕,抗命不遵者,盡同罪而處!”

“你們幾個去執行,剩餘在場人等,俱為見證,不可有一人置身事外,辦完之後,回來向我等稟報。”

不一會兒,腳步聲去,甄濯再次回來,林江才剛剛再泡一壺香茗,親自給他斟上。

“甄道友真是雷厲風行,不過對付如此不明事理的怨望小人,還真就只能如此。”

莫月河幽幽說道:“有些人,說理是說不通的,還得是刀劍和法術好使。”

林江贊同道:“此等門徒,不思留存有用之身復興門派,卻敵視我等,當真失智啊。”

兩人說到此處,盡皆搖頭嘆息。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