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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都軍醫院,手術室里路漫漫正在給傷患做手術,白皙光潔的額上不斷滲出細密的汗。

“路大夫,你已經連台工作三十六個小時了,要不,讓我來?”

一旁的助手見她這狀況,關切的問。

“不用!”

手術過程中不能有絲毫差錯,路漫漫根本不敢讓旁人代勞。

“可你的身體……”助手擔憂的說。

“沒事,我還可以。”路漫漫頭也不抬的回答。

前天,趙司霆終於訂婚了。

白靜璇在各大社交網絡上發布了她與趙司霆的訂婚照,全方位的向她宣布戰果。

看到這條消息,路漫漫痛得手機都不敢碰。

上個星期,一場寒流來襲。路漫漫熬夜看診,不小心感冒。

她不要命的工作,就是為了逃避這個事實。

半個小時後,手術結束。

拖着疲憊的身軀剛走出手術室,家裡的電話又打了來。

夏姨哭着說,她父親生病了,死活不肯進醫院,沒有辦法,她只好請假,連夜飛回了家。

回到大院兒,路漫漫才知道父親是騙她回來相親的。

“我不去!”得知真相,路漫漫拒絕。

“不去也得去!”路勳章強硬的命令。

不想與父親爭吵,路漫漫拎了包又準備走。

誰料父親氣不過,竟吭哧吭哧的拄着拐杖來摔倒在她面前!

這下路漫漫傻眼了,連忙將父親扶起。

誰料,父親一把甩開她,跺着拐杖生氣道:“你走!還管我死活做什麼?”

“爸……”路漫漫去拉他。

路勳章依舊推開她,怒氣沖沖的說:“別管我叫爸!在你心裡我早死了!當初你一走就是八年,你眼裡哪兒還有我這個爸?”

父親將話說得這樣重,路漫漫無以應答。

她要給他檢查,父親梗着脖子偏不讓。

最終,路漫漫只得妥協。

第二天上午,‘慢慢時光’咖啡廳門口。

站在這個曾經無比熟悉的地方,路漫漫有一瞬的恍惚。

輕輕嘆了一口氣,她推門走了進去。

拿出父親給她的那塊半心型鏤空銀表,路漫漫抬眼尋找與她持有相同信物的人。瞥見窗邊一位低頭正在翻閱雜誌的男人手腕上戴着同樣的飾品,她朝着他走去。

男人的五官立體,輪廓分明,僅僅一個側臉就好看得令人窒息。

他身着深灰色的大衣,單單是坐在那裡便憑空生出一股凌厲的氣勢。

奇怪!

這個男人感覺好熟悉……

在哪裡見過?

可她並不認識燕嘯騏啊!

心裡懷揣着疑惑,路漫漫向男人靠近。

來到桌前剛要坐下,耳邊卻傳來男人冷如冰錐的聲音:“滾,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從昨晚起,路漫漫就攢着一絲怨呢。

男人這樣說,她頓時很生氣:“怎麼滾?煩請燕少爺您給我示範一個?”

對面的女人這般厚顏無恥的挑釁,齊修遠不耐煩地抬起了頭。

他劍眉深鎖,正要發怒。

待目光觸及到那張五官精緻的小臉蛋兒,卻是神情一怔。

“路漫漫?”

路漫漫並不奇怪他能叫出她的名字,她啪的一下將手錶拍在桌上,不悅的瞪着男人道:“燕嘯騏,如果你也不想來相親,應該早點說!”

齊修遠正想問路漫漫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瞥了一眼戴在手腕上的同款銀表,他剎那間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你來了?”

合上手裡的雜誌,齊修遠看向路漫漫不動聲色的問。他並沒有告訴她,他不是燕嘯騏。

男人輕飄飄的的語氣里彷彿若有似無中帶了一絲幽怨,不知怎的,竟叫路漫漫心裡生出了幾分愧疚來。

神情緩了緩,她看向他問:“你也不想來相親,不想見我,不想娶我對不對?”

如果是這樣,父親那裡她就好過關了!

“沒有!”

男人惜言如金,兩個字打破路漫漫的心愿。

“沒有?”

路漫漫不信。

她緊緊的盯着男人,想從他眼裡看出一絲端倪來。

迎上女人探究的眼神,齊修遠挑了挑眉問:“怎麼?讓你男人等了幾個小時,害得他被一群女人垂涎,他就不能有半點怨言?”

“啥?我男人?”路漫漫受到了驚嚇。

她和他從見面到現在不超過三分鐘,什麼時候就成了她的男人了?

“從早上九點開始,截至目前,一共有十三個女人上來和我搭過訕,其中七個被喝退,六個被嚇哭。周圍還有二十四個女人正在盯着你看,她們眼裡百分之一百的寫着羨慕,說我是你男人,不虧。”

彷彿一眼看穿路漫漫的心理一般,齊修遠列舉例論證道。

路漫漫正想問男人,臉呢?

可聽他那樣言之鑿鑿,她鬼使神差的看向周圍數了數,結果發現真有二十四個女人在看着她。

“你怎麼知道……”路漫漫覺得奇怪。

同時注意到這麼多雙眼睛,他怎麼做到的?難道在她來之前,就無聊的在數這個?

“眼神這種東西,是有力量的!”

齊修遠沒打算對路漫漫詳細解釋,簡單說明了一下。

他的說法更奇怪,路漫漫不免對他有了一絲興趣。

“哼!裝什麼深沉,不就是長得好看了點?看他那長相,指不定就靠一張臉吃飯呢!”

沒等路漫漫細問,身側就傳來一道憤憤的聲音。她扭頭望過去,只見那桌的男人正十分不喜的瞅着‘燕嘯騏’,眼裡全是怨念。而與他約會的女人正花痴的盯着路漫漫面前的男人,不斷放電眼。

男人的話里充滿惡意,路漫漫欲反駁。

她站起來看,結果發現不止那桌,咖啡廳里,幾乎所有男人都對‘燕嘯騏’抱有敵意。

在她開口之前,齊修遠卻突然對她說:“看見了吧?我就是這麼被人欺負的,你可要補償我。”

這話聽起來委屈至極!

莫名奇妙的,路漫漫居然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她忽略掉周圍那些男人們對‘燕嘯騏’嫉恨的眼神,慢悠悠的坐下來端起水杯問:“你想要什麼補償?”

“娶我!”揚起眼尾,齊修遠看着她一臉期待的答。

男人說出這話,嚇得路漫漫手指一滑。

哐當——

只聞清脆一聲響,她手裡的杯子重重的落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