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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處可躲,路漫漫瞬間便被男人的氣息包圍。

有了前幾次的親密接觸做鋪墊,她對他沒有絲毫抗拒。

甚至,她動作慢慢的摟住了男人的腰身。

感受到她的一點點回應,齊修遠欣喜若狂。

他一隻手扶住她的後腦勺,情不自禁加深這個吻。

呼吸全被這個男人霸佔,路漫漫無法再思考。

她跟隨着他的節奏起起落落,浮浮沉沉。兩人一夜繾綣,終於從一個女孩兒蛻變成了女人。

第二日天剛亮,手機鬧鐘響起,路漫漫被吵醒。

她困得睜不開眼,身上更是痛得完全不想動。

閉着眼,蹙着眉不滿的循聲摸手機,鈴聲被摁斷同時,她摸到了男人的胸膛。

霎時,路漫漫感覺像是觸碰到了火焰一般,她立馬收回了手。

眼睛睜開,目光跌入男人琥珀色的褐眸,她頃刻間想起了昨晚的全部。

“老婆,早!”

傾身吻了吻路漫漫的額頭,齊修遠微笑着柔聲與她問好。

路漫漫紅着臉頰低低的應了一聲,沒敢看他。

她這副嬌羞的模樣比初綻的桃花嬌艷,想起昨晚的美好,他不由得小腹一緊。

若不是她昨晚初經人事,他肯定會再次撲倒她。

“昨晚辛苦了,再睡一會兒吧!距離上班還早,我做好早餐了再來叫你起床!”

極力剋制住身體中最原始的衝動,齊修遠放開了路漫漫。

再一次吻了吻她的額頭,他才不舍的將她放開。

男人轉過身準備下床穿衣。

路漫漫晃眼瞥見他腰上有一抹傷痕,她一下子坐起來問:“你的腰怎麼了?”

上一回,他腹部的傷口還讓她記憶猶新。

她有些擔心,問話的時候已經向他湊過去。

待到確定那是她親手留下的抓痕,路漫漫的臉像着了火,轟的一下燃燒了起來。

“別擔心,只是被某隻小野貓撓傷了,不礙事的。”

齊修遠心情很好的打趣一句,成功的讓路漫漫的臉色更紅。

“什麼不礙事,是我就考慮把那隻野貓扔了!”

這男人實在是討厭,早一點提醒她沒事不就好了嗎?非得讓她看到傷口了才這麼說。

“唔……不行,這隻小野貓離開了我八年,好不容易才回來了。我得把她好好供着才行,免得她一生氣就跑了。”

齊修遠狀似認真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別有深意的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他說的這些話讓路漫漫聽不太明白,她皺着眉,疑惑地看着他。

齊修遠卻沒打算再多說,而是撫平她的額頭耐心道:“沒事,你都會想起來的。”

昨晚因為下雨,他錯過了坦白他身份的機會。

上天既然另有安排,齊修遠打算另尋時機。

他說完便走掉,留下路漫漫一頭霧水。

“離開八年?八年前我們見過嗎?”

路漫漫躺在床上想,直到早餐做好也沒得出一個結論。

吃過早餐,齊修遠照例送路漫漫去醫院。

兩人分別時,他特意問了她晚上想吃什麼,他好給她準備。

自打結婚以來,這個男人就好像挺閑的。

路漫漫奇怪的看着他,問:“公司沒有事情忙嗎?你怎麼好像每天都很閑的樣子?”

齊修遠怎想告訴她真相。

可話到嘴邊,他卻說道:“閑倒不是很閑,不過比起公司,老婆你更重要。”

這人說起情話來比蜂蜜還甜,路漫漫聽着特沒安全感。

她不相信的看着他,學他挑眉問:“是嗎?這麼說……你是要老婆不要江山?”

“嗯,沒錯!”

齊修遠點頭回答,絲毫都不帶猶豫的。

他回答得那麼乾脆,倒是讓路漫漫啞口無言了一陣子。

直愣愣的看了他許久,她才瞪着他說:“收起你的甜言蜜語吧,我又不是十八歲的小姑娘了,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

“在我心裡,你一直都是那個十八歲的小姑娘啊!”齊修遠又答,“始終是那個捨命救我的好姑娘!”

當然,這後半句話,齊修遠是在心裡默默對自己說的。

路漫漫聽見他心裡的聲音,只是皺着眉頭不解的看着他。

八年前,十八歲的小姑娘……

‘燕嘯騏’話裡有話,明顯想要表達點什麼,路漫漫終於憋不住想問他了。

“我們八年前……”

“嘀——嘀嘀——”

路漫漫正想問她和‘燕嘯騏’八年前是不是見過?

突然,一陣汽車喇叭聲在他們後面響起,後面來的車輛在催促他們讓道。

“我先去上班了,晚點電話里說!”

路漫漫說完這句就下了車。

她剛剛的話似乎表明她知道了什麼,齊修遠猜測,她應該覺察出了問題。

“傻瓜,都提醒你到這種程度了,要是還想不起我來,我可真要懲罰你了!”

凝着路漫漫的背影說出這話,齊修遠這才開着車子離開了醫院。

回家的途中,雲澤的電話突然打了進來。

齊修遠以為他是要報告郁家的事,正打算把電話掛斷,與此同時,雷音的消息也發了進來。

“老大,出事了!南部邊境地帶突然遭到不明人員襲擊,上面發布了緊急救援任務,此次任務危險係數極高,為s級!”

s級?

什麼情況這麼嚴重?

不敢有絲毫怠慢,齊修遠接通了雲澤的電話。

雲澤在電話里大致描述了南部邊境的襲擊狀況,聽完報告,齊修遠緊緊的蹙起了眉。

“雲澤,依你所見,這次襲擊邊境地帶的會是些什麼人?”

電話那端,雲澤被問及這個問題,突然一陣沉默。

“看樣子你也猜到了對嗎?”齊修遠問。

雲澤點頭,點完頭才想起隔着電話,大哥看不到。

“大哥,這次任務你就不要去了吧!黑蝠的目標明顯是你,恐怕他們早已經種下埋伏,我擔心……”

雲澤說出了他的猜測。

“擔心什麼?你擔心我對付不了他們是不是?”

齊修遠打斷他的話,沒有允許他繼續說下去。

“大哥當然是戰無不勝,可是……可是你剛新婚啊!你就留在家裡陪嫂子吧,這次的任務交給我和雷音他們去執行!”雲澤立刻回答。

他當然不是擔心大哥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只是不想大哥剛結婚就又上戰場而已。

雲澤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他隱隱感到不安,就好像這次出去會出事一樣,因此,他極力想阻止大哥。

“不行!邊境的人已經因為我遭受到了生命危險,我若是不出現,怎麼可能讓那群殺人不眨眼的東西停手?”

他齊修遠可不是那種要用別人性命來守護他幸福的人,這樣的做法違背他建立這支隊伍的初衷。

“可是……”

雲澤還想繼續阻止,甚至準備把他心裡的擔憂說出來。

“到底我是你的上級,還是你是我的上級?我說的話已經不管用了?”

眉頭擰起,齊修遠沉聲喝問。

雲澤接下來的話被堵在了腹中,沒能再說出來。

“你是我上級。”

弱弱的回應了一句,雲澤不再阻止。

齊修遠皺起的眉頭這才稍稍舒展開來,對他下命令:“馬上集合隊伍,半個小時後飛往南部邊境!”

“是!”

立定軍姿接下命令,雲澤馬上開始安排。

等到齊修遠到的時候,他的隊員已經全部準備好,隨時等候出發。

上飛機之前,齊修遠給路漫漫發去了一條短信。

他說他有事需要離開蜀州幾天,事情結束之後便會趕回來。

收到他的信息時,路漫漫正在給君明珠做檢查。

檢查完畢,她掏出手機來看信息。

結果她手裡的東西沒拿穩,顧此失彼,最後手機啪嗒一聲掉到了地板上。

地面上不知何時掉了一點玻璃渣,她彎腰去拾手機,結果不小心被碎玻璃給割到。

心裡划過一絲不好的感覺,路漫漫蹲在地上呆了呆。

她許久沒站起來,君明珠連忙叫了她一聲:“路醫生,你沒事吧?”

“啊?嗯,我沒事。”

路漫漫抬起頭回應,這才站了起來。

“哎呀,路醫生,你的手受傷了,快趕緊去包紮一下吧!”

瞧見路漫漫的手指上有血,君明珠喊了一聲。

路漫漫垂頭看向手指,耳邊忽然響起前不久‘燕嘯騏’在酒吧里對她說的一句話。

“記住,以後不要為任何人受傷。尤其是你的手,它是拿來救人的!明白嗎?”

“怎麼會忽然響起他說的這話?難道是因為他突然又離開,我捨不得?”

自言自語嘀咕一句,路漫漫垂着頭往外走。

她心裡不斷在揣度‘燕嘯騏’為什麼突然又離開,他離開是去幹什麼?以至於她走到病房門口,直接與人撞上。

“對不起!”

不小心撞到人,路漫漫連忙低頭道歉。

她道了歉就要走,突然卻被那人給一把抓住。

“路醫生,你怎麼走路的?”

一看到路漫漫,江月橋就控制不住心頭的怒火。

她滿心全是這個女人與她丈夫的短信調情,甚至還是在她蜜月期的時候,她的眼神就忍不住變得怨毒。

面前的女人用這樣的眼神盯着自己,路漫漫的心被驚得跳了跳。

她正要再次為自己的迷糊道歉,卻忽然想起這個女人是與‘燕嘯騏’有聯繫的。

“江小姐還有什麼事情嗎?”

路漫漫沒再道歉,而是看向江月橋問。

從她語氣里聽不出一絲小三該有的退卻與愧疚,江月橋頓時感覺胸腔里像是燃起一把火。

“沒事,就是想告誡路醫生一聲。有些路還是兩個人走的比較好,三個人一起,實在太擠!”

想起溫雅的囑咐,江月橋極力控制住心頭的火氣說道。

“三個人?”路漫漫不懂江月橋在說什麼。

剛剛就她出來,她進去,明明是兩個人的路啊!

路漫漫一臉困惑,江月橋冷哼走掉不再多說。

想到她可能是知道了她和‘燕嘯騏’的關係,路漫漫懶得搭理,隨即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