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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利從院長辦公室逃出來,路漫漫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走進電梯正要下樓,她卻在電梯門闔上之前看到了唐果兒。

想到剛才的誤會,路漫漫打算出去給她解釋一番。

她抬起腳步來正要跨出去,卻在這時,雲岫突然出現。

唐果兒鬼鬼祟祟往四周看了看,不知將什麼東西交給了雲岫。

這兩人舉止詭異,路漫漫很想上前去看看,可此時電梯門已經關上。

“唐果兒交給雲岫的到底是什麼?”

路漫漫緊鎖着么頭猜想,終究是沒有得出一個結論。

回到辦公室,路漫漫去各個病房查房。

今天上午的事已在醫院傳開,醫院上下所有的人都知道害死夏氏的是溫雅,而路漫漫只是被她陷害。

不少人因為先前的事情而對路漫漫抱有誤會。

此時,看到路漫漫出現,不少人走上前去向她致歉。

那麼多人突然對自己表示友好,剛開始的時候,路漫漫還有些不太適應。

她並沒覺得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

這件事情,原本就是溫雅刻意針對她,想置她於死地。

只是她一貫喜歡高估自己的能力,總以為自己擁有扭轉乾坤之能。然而事實卻是,她的能力根本無法滿足她的野心!

這個女人這樣悲哀,路漫漫不由得心疼惋惜。

可想到她為了針對不惜害死她人,路漫漫瞬間又覺得她沒那麼可憐了。

回到辦公室,魏藍突然任命路漫漫為婦產科的主任。

換作以前,路漫漫根本不在乎這些虛名。

可發生了這麼多事以後,她覺得她必須要站出來,以正確價值觀來引導一部分人。

夏氏出事之前,雲岫就曾非常不屑的說她與她是平級。

她說路漫漫沒有資格指揮她,甚至還將她攔在手術室外,如此才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

路漫漫不是自信自己比雲岫的醫術精湛多少,她只是比較了解自己的病人。

因為了解,她就可以對症下藥。

關於夏氏的手術,路漫漫雖說沒有百分之百的肯定能留住她的胎兒,但她會竭盡全力,絕不會輕易做下拆除患者子宮的決定。

對夏氏而言,孩子就是她的命。

可她連子宮都被切除,人生所有的希望悉數破滅。那樣的情況下,任何人的一句不合時宜的話,都有可能摧毀她!

接受了魏藍的任命,路漫漫來到醫生的公用辦公室。

她需要開會議申述一下她的做事原則,以便以後的工作能順利開展實行。

姓許是溫雅的事情在大家心裡造成了不小的衝擊,婦產科的一干眾人在面對路漫漫時,總顯得有些小心翼翼。

他們一個個都戰戰兢兢的,沒有一個人敢看路漫漫。

畢竟在這之前,他們其中有不少的的一部分人都與溫雅一起針對過路漫漫,如果路漫漫記仇,他們少不了有一雙小鞋穿。

路漫漫看穿了眾人的心理,她也沒有為難。

她坐在正前方單純的講述她的要求,言行之間絲毫沒提往日的那些舊賬,這不由得讓那些心虛的人慢慢放開了膽。

大家暢所欲言的附和提議,這第一次的會議,意外的開得很順利。

會議結束後,路漫漫留在辦公室里親自收拾收溫雅留下的東西。

當她在她的書架一角發現一本蒙塵的醫學知識書籍時,她忍不住默默一嘆。

“路醫生真是心胸寬廣啊!溫雅與你仇怨最深,沒想到你卻是最先緬懷她的人!”

隨着路漫漫的嘆息落下,一道半是譏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即便沒有回頭,她也知道來人是雲岫。

“緬懷談不上,只是覺得可惜罷了!”

路漫漫淡淡的回應了一句,而後繼續收拾溫雅的東西。

她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忽視自己,這讓雲岫很是惱火。

想到剛剛從唐果兒那裡拿到手的東西,再看看這個表裡不一的女人,雲岫上前一把扼住了路漫漫的手腕。

“路漫漫,你少在這裡惺惺作態的噁心人了好嗎?趕走溫雅的人明明是你,你卻還在這裡貓哭老鼠似的懷念?我真是沒見過比你更無恥的女人!”

雲岫上來就是一通指罵人,這讓路漫漫覺得很莫名奇妙。

剛剛開會的時候她沒有發表意見,現在會議結束了她卻來找她的麻煩,對於她的行為,路漫漫很是不解。

“雲醫生,你有什麼話請直接說清楚!我與溫雅之間是有些誤會,但趕走她的人並不是我,而是她自己!”

更無恥的女人?

路漫漫真不明白她到底哪裡無恥了。

“是嗎?你敢說你沒有仗着自己有能力就搶別人的手術?你敢說你沒有利用和現任院長的關係對她故意排擠?既然你敢做就要敢承認啊!”

由於被溫雅誤導,雲岫對路漫漫產生了很深的誤會。

聽雲岫這樣說,路漫漫一陣無語。

溫雅把事情粉飾成這樣,她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足足無語的看了雲岫半分鐘,路漫漫抱走東西之前對雲岫道:“我不知道溫雅究竟對你胡說八道了些什麼,但有一點我很想跟你說,你看起來挺聰明的,沒想到竟被溫雅耍得團團轉!偏聽偏信是種病,你且好好治治吧!”

路漫漫看着雲岫搖搖頭離開,她那副十分可惜的神情刺激得雲岫腦神經一陣一陣翻騰,最終,她氣得控制不住給大哥打了電話。

岫兒一打電話來就哭,雲海立刻擱下手裡的事情詢問她發生了什麼事。

得知那個姓路的女人又在醫院裡欺負他的妹妹,雲海深沉的眸子里閃過一抹陰狠,隨即,他對身邊的人吩咐說道:“讓你辦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嗎?”

“回大少爺,一切已經準備妥當!”

雲海身邊,一個身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回答。

“好,你立刻去把她帶來!記住,切不可讓雲澤知道!”雲海囑咐。

聞言,黑衣人點了點頭。

隨後他默默地退出辦公室,留下雲海一個人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俯視腳下。

下午六點,路漫漫準時下班。

按照與齊修遠的約定,她來到了醫院負二層的地下停車場等他。

剛到停車場,路漫漫掏出手機準備給齊修遠發信息。

一輛黑色的suv突然急速朝着她駛來,經過她身旁時,車門突然打開,車內的人一下子將她拽進了車上!

這些人的做法與傳聞中的人販子拐賣婦女兒童的消息極其相似,路漫漫急忙呼救大喊。

只不過她的呼救聲才喊出了一半,車內的人迅速的將她控制住,並用手帕捂住了她的嘴。

熟練的作案手段,期間沒有給路漫漫任何一絲反抗的餘地。

看着車內這幾個黑壓壓人影,路漫漫打量着他們的模樣,她忽然斷定他們並非是想拐賣她。

可到底是誰用這種方式來‘請她’呢?

是齊修遠的母親,還是她不小心得罪過的人?

路漫漫思考間,車子已經駛出了醫院的地下停車場。

車子駛離醫院時,路漫漫正好看到齊修遠的車子往停車場的入口而去,可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甚至都無法發出聲音。

車子駛出醫院後直往郊外走。

路漫漫一時無法自救,她只能安靜的坐着,等待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

可她暫時還不確定對方綁架她的目的到底是針對她,還是因為齊修遠,以至於思緒一直卡殼着,腦海中推測的情節一直無法繼續。

直到車子停下來,路漫漫的推測才又得以繼續發展。

看着面前可謂精緻的花園別墅,路漫漫瞬間斷定綁架她的一定是個有錢人。

打量了一下花園裡的隨風搖曳的花草樹木,她又接着下結論:綁架她的人還比較有閒情逸緻。

入了客廳,黑衣人將路漫漫推進去便關上了門。

面前一個男人背向路漫漫而立,霎時,她便斷定了這是將她帶到這裡來的人。

“不知閣下是誰?為何用這樣的方式把我帶到這裡來?”

出於對自身安全的考慮,路漫漫沒有選擇用過激的言辭。

有些綁匪容易惱羞成怒殺人,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路漫漫決定還是和平一點的好。

路漫漫的話落下,面前的男人卻並未立即轉身。

他清冷一笑,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路漫漫覺得脊背一陣涼。

“路小姐還真是幽默,這種時候了,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慢吞吞的轉過身,雲海一點一點的現出了真容。

這人的氣質這樣陰冷,分明像是從地獄歸來的使者。

路漫漫一顆心高高懸着,正在擔心自己是不是沒有膽量直視此人的尊容。可待到對方徹底面向自己時,她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情。

“雲……雲澤!怎麼是你?”

看到與雲澤一模一樣的一張臉,路漫漫驚呼。

面前的男人似是早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着她,也不接話。

他渾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氣息與雲澤完全不同,路漫漫只呆了一秒,隨即她便反應過來這人不是雲澤!

想到雲澤對她說過的三胞胎的事情,於是路漫漫怔怔道:“你不是雲澤!你是雲岫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