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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拽到客廳扔在沙發上,路漫漫這才看清了闖進楊甯家的一共有六人。

他們整齊一致的穿着黑色的衣服,個個兒臉上都神情凶煞,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兒。

“你們是誰?究竟想幹什麼?”

努力掩飾住慌張,路漫漫怒視着面前的幾個男人喝問。

面前的六個男人像木樁一樣站着,誰也不吱聲……

直到他們身後,一個身穿一身白的男人走出來。

一步一步慢悠悠的踱到路漫漫面前,他居高臨下的注視着路漫漫。

他的眼神兒透着寒意,周身散發著涼意,蛇蠍一樣冰冷。

若說剛剛路漫漫只是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到,那麼此刻,她真切的感覺到了脊背發涼。

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太危險,甚至比入了魔的賈三七還讓人感覺可怕。

“你是楊甯?”

雙眼鎖定路漫漫,身穿白衣服的男人問。

他的語調不高不低,沒有起伏,一句問話似是被他用陳述語氣說出來,莫名中透着威壓。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不能先失了陣地,路漫漫努力的強裝鎮定。

好歹她也是見過生死的人,這點場面算什麼?

她神情平靜的回答,說話的語氣彷彿也聽不出任何波瀾。

這個女人果然有點棘手,看起來不那麼好對付。

淡漠一笑,白衣男人轉過了身。

朝着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得到指令,木樁一眼的男人這才粗着嗓子對路漫漫一吼:“老實交代,不然我們對你不客氣!”

縱觀這形勢,路漫漫不用想也知道那個男人才是今晚的狠角。

這面前立着的六根木樁看似凶神惡煞,可全都聽命於那個穿白色衣服的男人。是以,她根本就沒在意被威脅。

默不作聲的盯着吼自己的男人,路漫漫根本就不搭她的話。

那道聲音落下之後,客廳里靜得落針可聞,威脅路漫漫的木樁尷尬的額頭都快要冒出汗來。

“楊甯小姐,你似乎很不懼怕我們?”

看到路漫漫這樣的反應,穿白色衣服的男人終於換了一個表情。

他僵硬的臉上忽然擠出一絲笑,那模樣看起來極為怪異,還不如他不笑的時候的樣子。

“懼怕有用嗎?”

沒有承認自己心中的真實感覺,路漫漫如此反問對方。

她這般鎮定自若,頗有點古代戰場上臨危不亂的大將風範,白衣男人眉尾微抬,忽然間對她產生了一點興緻。

他再次來到路漫漫的跟前,伸出食指挑起路漫漫的下巴,接着,聲音猶如幽魂鬼魅般陰沉沉的笑着問道:“這麼有性格,長得又這麼漂亮,為什麼要去給嚴以律當情人呢?可惜啊……真是可惜了!”

像撿看白菜水果一樣左右轉了轉路漫漫的臉,白衣男子發出長長的慨嘆。

他不僅誤把路漫漫當成楊甯,舉止行為上還這般冒犯,路漫漫反應過來之後,當即就揮開了他的手。

“離我遠一點!”

啪的一聲拍向男人的手,路漫漫雙目怒瞪着他。

她絲毫沒給面前的男人臉面,感覺到她對自己的冒犯,白衣男人也露出了兇相。

“給臉不要臉!”

一秒鐘變臉,白衣服的男人抬起手來就扇向了路漫漫的頭。

他一看就不像是會憐香惜玉的人,下手也沒注意力度,路漫漫被他扇倒在沙發上,痛得一時沒能坐起來。

“帶走!”

懶得繼續跟她廢話,白衣服的男人沉聲對身邊的人下命令。

聞言,兩個木樁來駕着路漫漫走出客廳,隨後從電梯直下地下室車庫,然後被帶離了在蜀之州。

被扔在車子後面的座位上,路漫漫一直緊緊的護着肚子。

她知道這群人是衝著楊甯而來的,正是因為這樣,她才忍着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

他們究竟是誰?為什麼要來找楊甯的麻煩?

這些問題,路漫漫還沒有弄清楚,因此,她不能把楊甯也拽進來,讓她置身於危險之中。

路漫漫這麼想的時候,她似乎壓根忘了自己的處境。

她連這些人究竟要把她帶到什麼地方去都不知道,還在這裡擔心楊甯……

要是齊修遠知道,起碼連殺了楊甯的心都有了。

車子一路往北行駛,大約半個小時後,一行人來到了一家會所。

架着路漫漫的兩個木樁一左一右的挾持着路漫漫走進去,發現沒有逃跑的餘地,路漫漫也十分識趣的沒有鬧騰。

她只默默地觀察着他們所到的地方,心裡尋思着找個恰當的機會逃走。

彷彿是瞧出了她心裡是作何打算的一般,白衣男人直接將路漫漫帶到了最裡面的包間。

離開這家會所就只有進門來時的那一條路,察覺到這個男人如此費盡心機的針對自己,哦,不,針對楊甯,路漫漫秀氣的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

“說吧,究竟是誰派你來的?”

對方不僅知道楊甯家的具體地址,而且還特意帶了這麼多高手,可見他們是非常了解楊甯的。

聽到她這麼問,白衣男子發出一陣輕笑,而後,他慢吞吞的坐到沙發上之後才對回答路漫漫說:“楊小姐得罪過什麼人,自己心裡難道沒有一點數嗎?”

“這……”

對方如此反問,路漫漫倒還真是一時間說不上來。

她不是楊甯,她自然是不太清楚楊甯究竟得罪過哪些人。

不過,細細回想了一下她與楊甯平時的聊天記錄,路漫漫大致總結了一下,最後問道:“你,是蜀森炎派來的人?”

這個蜀森炎,可以說是楊甯最討厭的人。

他是楊甯公司的老闆,他不僅處處刁難楊甯,還總是找機會雪藏她……若不是那人渣,以楊甯的歌喉與天資,她怕是早已紅透半邊天。

“蜀森炎?他也配?”

聽到路漫漫說出這個名字,白衣男人臉上立馬露出了嫌惡的表情。

從他說話的語氣,路漫漫立時斷定他不是蜀森炎的人。腦海中一道光閃過,她一下子確定了某個可能。

“你——是嚴以律的妻子派來的?”

心中有了這個猜想,路漫漫脫口而出。

她沒花幾分鐘就猜得八九不離十,白衣男人的臉上微微閃過一絲訝異。

“你倒是不笨,可惜了,這麼個聰明的女人,卻偏偏選擇了給嚴以律做情人!”

還是沒有亮明自己的身份,白衣男人用十分惋惜的口吻對路漫漫說。

路漫漫沒有接他的話,而是追着他繼續問他道:“那麼,你把我帶到這裡來的目的是什麼?到底是想利用我徹底毀了嚴以律,還是想利用嚴以律徹底毀了我?”

“都有!”

絲毫沒有隱瞞自己目的的,白衣男人將他的答案說了出來。

這人毫不掩飾的回答路漫漫,由此可見,他對她絲毫沒有忌憚。

再次將眉頭皺起,路漫漫在心裡擔憂起楊甯來。

她不知道對方現在究竟要如何對自己,以此來摧毀楊甯與嚴以律兩個人……

正在她猜想之際,剛才架着路漫漫進會所的那幾個木樁已經領了幾個眉清目秀的男人來,他們一個個光着上身,路漫漫瞬時臉色大變。

“你!你要幹什麼?”

心裡像是大致猜到了對方的想法似的,路漫漫終於慌張了起來。

她跌跌撞撞的往後退去,一不小心還撞在了身後的茶几桌上。

“幹什麼?楊甯小姐不是猜出來了嗎?你說你的艷照視頻若是被傳出去,嚴以律看到,他會做何感想?”

一步一步向路漫漫逼近,白衣男人臉上露出了邪肆的表情。

路漫漫被逼到退無可退,無奈最終只得停了下來。

“你要是敢對我無禮,你一定會後悔的!”

此時此刻之境,路漫漫已然無法說出更有威懾力的話。

眼下,她怕是已經沒有機會再從這個地方逃走。環顧觀望了一下四周,她心裡計劃着,若是無法玉全,她就找機會一頭撞死,總之,她是絕不可能讓人侮辱自己的!

倒不是因為自己有貞烈,而是路漫漫現在代表的已經不是她自己,她斷不可頂着楊甯的身份任人踐踏!

四處尋望,瞥見了茶几桌上擺放着一把精緻的水果刀,路漫漫衝出去準備抓起來。

“快攔住她!”

一眼看穿路漫漫的動作,白衣男人連忙吩咐近旁的人行動。

他帶來的那些人都是練過的,速度自然比路漫漫快。

因此,路漫漫只有幸碰到了水果刀的邊角,隨後就被前來的木樁男人搶了去。

自戕的工具被搶了去,路漫漫沒了自救的手段。

她的腳步一點一點的往後退卻,正在考慮是不是要選擇撞牆的時候,白衣男人趕緊招手讓那幾個眉清目秀的小夥子上前來。

被逼到沙發上,路漫漫再無退路。

她央求着面前的幾個男人不要碰她,她懷了孩子……

然而白衣男人聽到這樣的話,他臉上的神情變得更加陰暗。

低喝一聲讓那幾個男人趕緊行動,白衣男人立刻讓人把攝像機搬了來。

就在路漫漫絕望到是不是要選擇咬舌自盡時,就在這個時候,包間的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踢開。

“是誰在我楚家的地盤上撒野?在我的地方做這樣的事情,卻不跟我楚一塵打一聲招呼,是活得不耐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