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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雪芝的纖纖素手映照在陳安瞳孔之中,危險的預感在他腦海中不斷地敲着警鐘,只是事到如今,他已無法停下,花費如此大的代價,就算掉頭逃遁也是死路一條。既然如此,還不如拼個徹底。

陳安咬着牙,又奮起三分余勁,一拳帶着刀槍劍戟的鋒銳,直接搗向那雪芝的心房。

“啪”

拳指相交之際,陳安就知道不好了,那雪芝那蔥削五指之中彷彿捏了一個威力巨大的道術,只在下一刻就能爆炸開,將自己炸個粉身碎骨。可是兩人已然交手,變招不及,陳安只能被迫以硬碰硬。

恰在此刻,異變陡生,那雪芝那燦如繁星的眸子中,一抹痛苦之色閃過,她先前死死鎮壓在體內的藥性,此時突然爆發,使得她整個身體都開始微微顫抖起來。手中匯聚的音符更是拿捏不住,還沒有完全握住陳安的拳頭前就徹底的炸裂開來。

好機會,陳安目光一閃,半點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他從來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此時不趁她病要她命,更待何時。

他身體一陣恍惚,通過化虛之法躲開大部分爆發的影響,依舊攻勢不衰地向著那雪芝心口一拳搗去,勢要做到一拳斃命。

那雪芝確實已經顧不上陳安了,強烈眩暈之意充斥着她的靈台,陣陣燥熱之感讓她體內的真元都開始沸騰起來,完全不受控制,對於陳安的這一拳沒有絲毫的抵抗力。

只是,眼看着陳安的搏命之法就要盡全功之時,變化再起。那失去了那雪芝控制的音符陡然爆炸開來,巨大的威力瞬間將亂神迷宮的空間炸碎了好幾層。空間裂縫造成強烈的吸斥之力,雖不足以將陳安的拳臂撕裂,但卻將他這志在必得的一拳牽引的偏移了少許。

眼前的情況,陳安哪還來得及變招,乾脆將錯就錯,一拳擂在那雪芝的肩頭。

白色的光暈自那雪芝的紗衣上亮起,泛着一圈圈的光波消減着陳安拳頭上的力道。

這些倒在陳安的意料之中,堂堂金丹宗師怎麼可能會沒有一件防身秘寶,這也是他不用刀劍之意,只用錘形鈍兵的原因。

龐然巨力自他體內吸納的天地元氣中產生,通過肩膀的揮動,在臂中炸開,層層遞進,傳到拳鋒時變為隔山打牛的震勁,統統灌輸到那雪芝的左肩之上。

來回往複的震蕩,即便是那雪芝的流光仙胄已經接近仙品的層次,也是抵抗不住,轟然炸裂開來,片片飛舞,露出那雪芝的凝脂香肩。陳安拳勁不止印上了那白玉般圓潤肩頭。

他這一拳經過那防禦秘寶的削弱,餘下之力,已然不足兩成,但陳安依舊自信,仙門修真的嬌弱體質根本抗不住,絕對會在他這一拳下四分五裂。

不過現實卻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他的確聽說過仙曲綸音的大名,但卻不知這部仙門奇功內練肉身的玄妙,他這一拳打在那雪芝毫無防護的身體之上,也只是打斷了她的鎖骨,使得肩頭充血破壞了那唯美畫面而已,想象中血肉模糊的場景卻並未出現。

陳安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對此也不沮喪,迅速調整心態,就要再次醞釀下次攻勢,這是生死之搏,若不趁着那雪芝不適的時候將之置於死地,那哪還有自己的活路。

只是還不待他有所動作,兩人面前的空間徹底炸裂開來,將他二人同時都吸了進去。

另一處空間,四周依然被木牆所圍,甚至跟先前的木質大廳都沒有兩樣,只有邊角扭曲的光線,以及空無一物的場景述說了兩者的區別。

一點黝黑在木屋中心處放大,很快便擴展到丈許大小,陳安和那雪芝的身形從中彈射而出,分落兩邊,重重地摔在地上。陳安來不及調息,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跳起,就合身撲向另一面的那雪芝,不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時間。

劇烈的疼痛讓那雪芝稍稍清醒了片刻,只是體內的真元依舊混亂,完全指望不上,因此她才剛剛坐起,便又被陳安撲倒在地。

如此近的距離,陳安根本來不及醞釀什麼攻勢,而那雪芝失去了輾轉騰挪的空間,更是毫無章法,兩人就這麼在地上滾動着扭打了起來。

撕扯過程中那雪芝的面紗不慎滑落了下來,露出一張顛倒眾生的絕美嬌顏,幾乎可以讓世間任何的雄性生物為之傾倒。不過可惜的是陳安完全不在此列,他雖然不能做到像一些得道高僧那般看透凡俗紅顏枯骨,但暗司常年的殘酷培訓已經把他徹頭徹尾的改造成為一台絕對冷酷的機器,在生死搏殺中絕對不會產生任何的雜念。

他一拳搗在那雪芝面門之上,使後者的精緻的皓目變得烏青,而他自身眼中一絲波瀾不起。

那雪芝也不示弱,秀腿一彈直擊陳安胯下要害,只是奈何這種打法完全不適合她,輕易的就被陳安橫膝攔了下來。陳安的關節技在這個只重視武道法理,而忽視格鬥搏殺的世界裡絕對是宗師級的存在。

他反手一個肘撞正中那雪芝小腹,打得後者就算有防禦至寶護體也是一陣生疼。

劇烈的疼痛使得那雪芝不自然地彎下腰來,卻又被陳安順勢的手鞭甩在臉上,把那凝脂也似的嫩白染上了一層青紫。

只要是個女人就沒有對自己的容貌不在乎的,被陳安反覆打臉,卻連陳安的動作都捕捉不到,那雪芝徹底爆了。澎湃的真元雜亂無章地自她體內爆發出來,再次在兩人之間炸出了個空間裂縫,將陳安吸了進去。

陳安已經打紅了眼,哪肯示弱,一探手正好掐住那雪芝的修長脖頸,拉着她一塊墜落到另一層空間。

這裡像是先前大廳的縮小版,只有四丈見方,內里空無一物。陳安待那雪芝這波爆發的真元耗盡,把她按倒在地,就是一輪痛毆。

陳安因為噬魂豸的緣故身材畸形的瘦小,看起來就像是營養不良的十四五歲少年,玄月真那句“豆芽菜”的稱呼可謂是標準形象。相比於那雪芝高挑修長的身形,整整矮了半個頭,兩人糾纏在一起,看起來就像是大姐姐抱着小弟弟一般的滑稽。

不過陳安卻在這種形式的爭鬥中佔盡了便宜,他在如此狹小的空間中還能輾轉騰挪。他曾精研過暗司近身短打的搏殺術以及關節技,渾身關節都能扭轉成不可思議的角度,盡對着那雪芝防禦的薄弱處招呼。

那雪芝可憐的抵抗完全沒有任何作用,真是拳拳到肉。她身上的流光仙胄甚至被打的支離破碎只剩下幾塊布片依舊掛在她身上,完全失去了應有的防護作用,雪白的嬌軀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簡直慘不忍睹。

燃情木的藥力侵蝕大腦,再加上被陳安連續打擊在頭部,那雪芝漸漸的已經開始迷糊了,都顧不上自己衣衫襤褸的可能走光,只知道抱着頭臉,捲縮着身體,任由陳安施為,全然沒有了反抗之能。

雖然她曾用仙曲綸音鍛體是仙門中少見的煉體者,但頂多比普通天象境武者稍強一點,比之陳安這種兩次筋骨翼膜大成接近武道宗師肉身強度的怪胎還是有所不如,更何況現在的她根本只能被動受虐,毫無反抗還擊之力。

堂堂金丹巔峰,元神級的戰力這一架打的實在是窩囊無比。

不過陳安可不管這些,眼看着再加把勁就能將這女人活活打死,一勞永逸,不由的更加振奮,想要一鼓作氣地解決戰鬥。

誰知忽然之間,他的眼前一陣模糊,隱有頭暈目眩之感。甩了甩頭,強行凝聚精神再看着那雪芝幾近*的嬌軀,身體內部竟然升起了一股燥熱之感,甚至可恥地起了幾分反應。

燃情木?陳安心下大驚,連忙咬破舌尖,藉著劇痛鎮壓住雜念,奮起餘威一拳搗向那雪芝腰眼,妄圖在藥性爆發前,再次將之重傷,只是這一拳明顯勁力大衰,碰到那雪芝的堅韌肉身就跟撓痒痒一樣。

身體中陣陣的疲憊感衝擊着他的大腦,陳安猛然清醒了過來,剛才的作為只是打紅了眼下意識的動作,現在理智才漸漸回到他的身上。

不甘地看了一眼蜷縮着身軀的那雪芝,陳安咬了咬牙,放棄繼續施為,而是盤膝坐在一邊,調息起來。

是真不甘心,只差一點就能徹底將這個女人打死,現在竟然重新變成了僵持。不要以為那雪芝只剩下半條命,就沒有威脅了,對於仙修而言,肉身不過就是一副皮囊,隨時可以捨棄。以金丹宗師的境界再行奪舍,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只要她能夠擺脫燃情木的藥力,重新凝聚精神,一個小法術就能把毫無反抗之力的陳安給結果了。

可是他現在實在提不起半分力氣,先前的重傷加上燃情木的藥性,徹底爆發,讓他變成了強弩之末。以他此刻渾身無力的狀況,根本無法再對那雪芝做些什麼,乾耗只是浪費時間而已,只有傾盡全力爭取在那雪芝之前恢復,才能有一絲勝算。

陳安到底不缺決斷,果斷地將這女人拋下,閉目坐在一旁,開始了全力療傷。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無量劫主》,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