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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間里昏睡了不知道多久,林清清再次朦朦朧朧睜開眼的時候,眼前竟然出現了林言的臉。難道是她做夢了?她疑惑着,然後又閉上眼睛再次睜開。

直到她再次看見林言的臉,她才知道,這不是夢,是現實。“你來做什麼?”因為太久沒喝水,她的嘴唇都有已經乾裂了,喉嚨也已經沙啞了。

林言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我來看看你。”他伸出手,試圖把林清清扶起來。

“別碰我!”林清清突然激動起來,然後躲開了林言伸過來的手。

一向表現的溫文爾雅的林言也忍不住尷尬起來。“清清,我只是想幫你。”他藏在金絲邊眼鏡後面的眼睛閃過一絲光芒。

“呵。”林清清現在對誰都不信任了。“幫我?幫我就是利用我嗎?”她不屑的回答道。

對於林言,林清清的心已經傷透了。從剛開始對這個人堅信不疑,到現在只要是從他嘴巴里說出來的話他都會認真考慮到底是不是真的。

林言失望的搖搖頭。“清清,你怎麼可以這麼想我。”他皺着眉頭,彷彿是真的很委屈一般。

不知道為什麼,以前林清清怎麼看林言怎麼覺得這個男人讓人舒服。但是現在,看見他自己就會忍不住噁心反胃。“你難道不是這種人?”她反問。

反正現在兩人已經撕破臉了,已經沒什麼不能說了。林清清從床上撐着坐起來,蜷着腿靠在床頭,冷眼看着林言。曾經她以為林言是林家唯一能讓她感覺到溫暖的人,但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他們全部都是一樣的。

“清清,你答應我的事情可還沒做到呢?”他突然轉移話題。

如果今天不提到這件事,林清清險些就忘了。最近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發生,讓她已經慢慢淡忘了那天晚上林言過來找她談過的事情。

現在再次回想到這件事,她全身的神經又忍不住緊繃了起來。“你今天來到底想做什麼?”她緊張的問道。林清清就知道,林言突然出現准沒什麼好事。果然,現在又想着怎麼利用她了。

“你難道就那麼不想知道當年的事嗎?”他一臉惋惜的表情。

林清清的手狠狠的攥着被子,她怎麼可能不想知道當年的事?她甚至做夢都想知道,自己的母親到底是為什麼會突然意外死亡。

在林言面前,林清清就像個涉世未深的孩子。她還是太嫩了,根本不是這個人的對手。“林言,你能別逼我嗎?”她抬起頭,眼裡帶着一絲期望。

但是她似乎遠遠忽略了這個男人的狠,林言根本就沒打算放過她。“不可以啊清清,你的事情還沒做完呢。”他笑着,臉上的笑容卻像刀子一樣。

林清清閉上眼睛,絕望在那一刻噴涌而出。很多事情都是她無能為力的,尤其是面對這種級別的敵人,她完全就不用抵抗,只能束手就擒。

儘管她現在和歐遠瀾兩人關係已經降到了冰點,但是那並不意味着她可以拿別人的利益去得到自己的利益。“讓我再想想。”就算是閉着眼睛,眼淚還是不可遏制的落了下來,滴在她自己的手背上。

“你已經想的夠久了。”林言在她床邊坐了下來,一雙溫柔的眼眸就那麼注視着她,不知道還以為這個人對她有多麼深情呢。

“你需要多久?”林清清閉着眼睛,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問道。

聽見林清清鬆口,林言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他一直都在等着一刻,等這個女人的情緒崩潰,等她不得不答應,一切就都會按照他預想的那樣進行下去了。

他湊近林清清,但是在感受到這個人溫熱呼吸的時候,她趕緊往後瑟縮着。現在她已經不是單純的覺得尷尬想躲開林言了,她是對這個人感覺到害怕。

“三個月。”林言毫不客氣。關於城西的那塊地規劃和初步建設就是打算在三個月內造成的,他現在這麼要求,無異於就是想去撿便宜。

聽見這三個字,林清清驚恐的睜開了雙眼。這個男人到底是有什麼本事,為什麼他竟然知道這麼多?上次在競標的時候,他能夠掌握她的全部設計規劃。這次,他竟然能夠完美的卡在三個月的時間點上。

一直覺得林言只是想要那塊地,但是現在林清清不這麼覺得了,她覺得這個男人想要的或許更多。“你到底想要什麼?”她忍無可忍。

林言笑笑。“我想要我本來就應該得到的。”他回答道,但是溫潤的目光突然變得兇狠起來,從裡面折射出貪婪和慾望的光芒。

這或許才是正真的林言,以前她從來就沒有認識過的林言。林清清突然覺得心裡有些難受,就像是自己一直盯着想吃的蘋果變了質,從裡面鑽出了一條讓人噁心的蟲子。

“我想在休息一下。”林清清捂着自己的臉,有些崩潰的回答道。她現在不想繼續面對這個男人了,她覺得特別疲倦,就像是走了很遠很遠的路,但是最後她突然發現自己走錯了。

林言也不傻,這麼明顯的逐客令他不可能聽不懂。“好好休息,給你買了些水果放在外面的客廳里,一個人在家裡別老吃泡麵……”臨走之前,他依舊像個大哥哥一樣的交代道。

如果不是剛剛發生的一切歷歷在目,林清清真的會以為自己失憶了或者做夢了。明明剛剛還在和她談條件,剛剛還在用一副無恥的嘴臉面對她的人,怎麼轉頭就可以恢復成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呢?

“別說了!”林清清聽不下去了,她只覺得胃裡犯噁心。“我不管你用什麼方式走進我家大門的,我只希望以後,不要再看見你。”她抬起頭直視林言,一字一頓的說道。

林言依舊笑容溫暖。“清清,我們還會再見面的,一定會的。”他說完,才轉身離開了林清清的卧室。

一直到聽見關門的聲音,林清清緊繃的脊樑才鬆弛了下來。她抱住自己的膝蓋,把頭埋在膝蓋之間,小聲的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