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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佑怡知道,在這個年代裡,如果父母尚在的話,任何事情都是要父母做主的,穆秀蓮之所以把自己交過來詢問自己的意思,也是給足了面子。

可陳佑怡,也覺得左右為難,感情上面,她一點兒都不願意過去,可是理智上又告訴自己,不過這是不行的,畢竟有些利益關係還是要考慮一下的。

但是她任性的說道,“我不想過去,我也不想看到樂府的那些人們,就算是為了面子上的事情,我也沒必要跟他們這麼虛偽,以後遇到任何事,用不着樂府的人,即便是用得着了,到時候我寧願死也不願意去求他們,所以,這個關係我看還是不要保持了。”

穆秀蓮似乎已經猜到了陳佑怡可能會是這樣的態度,所以一點都不覺得意外,而是皺了皺眉頭,耐心的說道,“話不可這麼說,說滿了,以後連退路都沒有了。

陳佑怡也明白這一點,她知道,在很多關係當中,其實大家都是為了將來以防萬一,萬一有用得着別人的地方,不至於臨時抱佛腳,所以都是提前把這種關係經營好。

可那也只是萬一,陳佑怡心裡卻認為,即便真的有用得到樂府的地方,她寧可破罐子破摔,也不要利用他們家這樣的關係。

可是看穆秀蓮一直猶豫,似乎和自己的態度稍稍有些不同,便問了一句,“娘的意思是怎樣的?你是想過去嗎?”

“秦家和樂府的關係我比你清楚,這兩家,要不是因為當年有皇上的調停,恐怕現在還鬧着呢,如今樂府到掌上明珠要嫁人了,再加上她當年是和……”

話說到這裡,穆秀蓮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把後面的話隱了,也正是因為這個態度,才讓陳佑怡立馬明白了,穆秀蓮之所以猶豫,原來是在這裡糾結呢。

她頓時一笑,立馬站了起來,“娘,反正相公也不在家裡,這樣的關係本應該他去處理的,咱們只是女眷,我看到時候找個借口,咱們把禮送上去,人就別過去了,你覺得呢?”

“這樣行嗎?”穆秀蓮問道,此刻的陳佑怡基本上已經完全明白了穆秀蓮的心思和態度,便點頭道,“可行的,到時候咱們把禮品準備得厚重一些,就說您身體不適,而我要在您身邊伺候,他們家就算有什麼想法,也挑不出理來。”

穆秀蓮果然點了點頭,笑着說,“那好,就這麼辦吧,這個事情你可千萬不能跟別人說,其他的事兒就交給你去做了。”

“您放心吧,回頭我把這個事情處理好了,再來跟你說一聲,沒事兒的話我就先出去了。”陳佑怡這在心裡轉身離去。

雖說這件事情已經有了定論,可在陳佑怡的心裡,還像堵了一塊疙瘩一樣,樂樂還是要嫁給那個溝通的,雖然這個事情和自己本身並沒有什麼關係,可畢竟和原主是有關係的,而樂樂他們也必定會把仇恨牽扯到自己身上。

樂樂這個人的報復心很強,她嫁給高通之後,恐怕更加痛恨自己了,雖然高中就很有錢,可父親在朝中只是一個小官,並且高通這個人,一看就是一個紈絝子弟,根本就不是當官的料。

像樂樂那種眼界高過天的人,對一個沒有前途沒有發展可能的男人來說,怎麼能看得上,又怎麼能甘心呢?

大概是因為這件事情的原因,陳佑怡越來越覺得,往後恐怕麻煩的事情或更多,樂樂絕對會把她自己糟糕的命運算在自己的頭上。

一想到這個事,陳佑怡就不僅皺起眉頭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以後也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她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關於樂樂大婚的事情,陳佑怡處理的還算妥當,當日親自派人去說了,穆秀蓮身體不適自己要在家裡照顧她,所以也不能參家婚宴,並將自己特意準備的厚重的禮物全部都抬到了樂府。

雖說陳佑怡沒有去,可是一直都在打聽那邊的情況,並派人暗中詢問了一下樂樂的態度,畢竟樂樂的態度以後還決定很多事情的。

雖然當年的事,跟陳佑怡沒有任何關係,有關係的也都只是原主,但現在自己,必須要承擔起原主曾經做的事情的一些責任。

她並不願意在以後的生活當中,把樂府當成最大的敵人,這可是一個大麻煩,如果有機會能緩和兩家人的關係,她自然是願意的,更何況當初犯下錯誤的多多少少也有自己的責任,所以她決定這個時候稍稍示弱一下,雖然不能完全解決,但最起碼也要緩和一下關係。

可是從那些人的口中傳來的消息,都是一些不好的消息,尤其是白鐵生這天傳來的消息,“夫人,我已經讓好多人按照您的吩咐,去打聽了一下樂小姐那邊的情況。”

陳佑怡聽白鐵生說話的語氣有些不太對,皺了皺眉頭,將手中還沒有喝完的茶杯放了下來,認真的看着他,“怎麼了?”

白鐵生張了張嘴,一時竟沒有說出話來,陳佑怡猛的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你儘管說,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白鐵生的臉色很不好看,似乎意識到了陳佑怡非常在意這件事情,所以低聲說道,“夫人,樂府的小姐服毒自殺了。”

一聽這話,陳佑怡立馬倒抽了一口涼氣,驚得站了起來,胳膊不小心打碎了旁邊的水杯。

白鐵生一劍狀,急忙上前,“夫人你沒事吧?”他知道陳佑怡在意這件事情,似乎也了解了一些樂府和秦家的事,但沒有想到,陳佑怡會這麼緊張。

“樂樂死了?”陳佑怡瞬間不知道自己的腦子裡該怎麼接受這件事情,雖然想過樂樂不願意嫁給高通,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會自殺,怎麼會採取這麼過激的辦法呢?

嫁給這個男人,真的就讓他樂樂這麼痛不欲生嗎?

陳佑怡的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白鐵生忙着說道,“夫人您先別擔心了,據說樂府已經找了最好的大夫,甚至把宮裡的太醫都請了過來,後來打聽,似乎是緩過來了,但結果到底如何,現在還不清楚。”

可想而知樂府的人也不願意把這件事情透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