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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這沒什麼事兒,不過看着你好像有什麼事。”

被墨心誠這麼一說,陳佑怡不免嘆了一口氣,“雪兒次的那件事情,雖然現在已經過去了,可是在我心裡,總有一個坎兒沒有過去,樂府現在把持朝政,為所欲為,在朝廷當,連皇都不放在眼裡,他們要真的對付我們,恐怕我們根本逃不過,樂府之所以沒有輕易動我,怕是也在顧慮皇那邊的事情,否則的話,光雪兒這一次的事情,他們肯定會找各種理由,除掉我的。”

這件事情倒是不假,墨心誠心裡也這麼想着,樂府那邊,如今在朝廷的勢力,實在是太大了。

秦子恆征討趙國,凱旋而歸,成為了陳國功名卓著的人,又被皇欽點成為陳國威猛大將軍,官復原職。

樂府那邊立馬逼迫皇,讓樂樂和秦子恆成親,這無疑又加大了樂府在朝廷的勢力,現在朝廷,沒有誰再敢輕易得罪樂府那邊的人了。

“可這種事情,都是朝綱之時,我們算操心,也做不了什麼呀。”

陳佑怡又怎麼能不明白這一點呢,她畢竟是一個女人,女人不能干涉朝政,她心裡也明白,可如果放任着樂府這樣囂張下去,到時候,說不定整個成果都會滅在樂府的手。

等到他們手有權有勢,在掌握了兵馬大權之後,難免不會有zàofǎn的心思,假如真的到了那一天,算自己還是陳國的嫡長公主,恐怕他們也不會放在眼裡了,到國破家亡的時候,自己又怎麼可能活得下去。

想一想,雖然自己已經被皇貶為庶民,可實際,自己和皇家的事情,必然有所聯繫,雖然朝綱之事不應該讓女人插手,可這件事情,自己也不能坐視不理。

“不能讓秦子恆和樂府的人聯繫起來,絕對不能讓樂府的人在掌控兵馬大權,否則的話,陳國可危險了……”

陳佑怡喃喃自語,這一番話被墨心誠聽了過去,不免皺起眉頭來,他很清楚陳佑怡心裡擔心的什麼,可自己也無能為力。

“現在皇身體欠安,我們也不知道宮的情況如何,萬一皇真的有什麼事情的話,朝政動蕩,到那個時候,真的不是我們出面能擺平得了的了。”陳佑怡再次說了一句,雖然自己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可歷史謀朝篡位的人不在少數,尤其是在先皇去世之後,太子登基的時候,很多人都會選擇在這個時候篡位。

而且朝,樂府有相當大的勢力,他們支持三皇子登基當皇帝,而三皇子是葉貴妃的兒子,自己一奶同胞的哥哥大皇子,現在雖然在朝是太子,可要皇真的出什麼事情的話,沒有人支持他登基,恐怕他都自身難保。

一想到這些事情,陳佑怡之心裡,一陣冰涼,外面陣陣雷聲滾滾,她被嚇了一跳,目光匆匆的朝門外看去,剛才還晴朗萬里無雲的天空,現在已經陰雲密布。

這天氣說變變,人的臉還要快,這樣的情況,好目前他們的處境一樣,朝的局勢說不定也和外面的天空一樣,說變變了,到那個時候,陳佑怡算是再有本事再有錢,恐怕也保不住這一家人的性命。

她咬了咬下唇,眼看着外面雨滴落下,最後還是站起身朝外走去,“給我準備馬車,我要去一趟小酒館。”

秦子恆立馬退去,喊來了車夫,準備好了馬車想陪着陳佑怡一起去小酒館那邊,但是被陳佑怡給攔住了,“你留在家裡吧,我一個人過去可以了!”

墨心誠有些擔心,不過眼下想着,這個時候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所以也沒有說其他的,點了點頭從車退了下來,目送陳佑怡的馬車離開。

馬車的車輪,在被雨水沖刷的地面,濺起一灘灘水花,奔馳在狂風暴雨的馬車,疾馳而過,讓路過的人不由的回頭看去,似乎,只是掃一眼能感受得到這輛馬車是在匆忙趕路,正如陳佑怡此時此刻的心情一樣。

隨着一聲車夫的長呼,馬車在小酒館門前停了下來,小酒館裡的夥計認識陳佑怡的馬車,所以看到車子之後立馬前來迎接,一人打着傘,一人伸手將陳佑怡從車扶了下來,“店裡有客人嗎?”

“有,是北方部族的那幾個客人,以前經常來的那幾個!”夥計急忙說。

陳佑怡點了點頭,沒有走進小酒館,而是轉身走到了酒館不遠處的一個小茶館裡,以前陳佑怡經常會來這裡喝酒,而且在這裡遇到過秦子恆幾次。

“北方部族的人來了之後好好招待。”陳佑怡只是交代了一句,便讓夥計和車夫都回了小酒館,不要跟着自己,而她選擇了一個以前經常坐的座位,在那裡可以看到整條街匆忙來往的人群。

夥計不是第一次見陳佑怡了,所以主動過來打招呼,“這位夫人,還是老樣子?”陳佑怡點了點頭,那夥計便匆匆的跑到後面,準備了茶點,一盤堅果一盤點心,另外是一壺好茶。

剛才聽小酒館裡的夥計說,北方部族的那些人會經常來這裡吃飯,這證明陳佑怡小酒館裡的飯菜,已經抓住了他們的胃,不光是那屆北方部族的官員們來這裡吃,連普通的老百姓也會來這裡的,這一點陳佑怡心裡還是十分滿意的。

在她剛剛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剛要端起來的時候便看到一個身影,戴着斗笠從大雨朝這邊走來,步伐穩定,絲毫沒有猶豫。

陳佑怡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淺笑,拿起了旁邊的一個空杯子,放到自己對面,倒滿了茶水,那個人果然在茶館兒門口停下,在夥計的幫助下脫了蓑衣,抬頭朝這邊看了過來,似乎早料想到,陳佑怡會在這裡了。

他衝著夥計說了幾句話,那夥計便跑到後面,隨後又端來了兩盤點心,放到他們桌,秦子恆這才朝這邊走過來,在陳佑怡對面坐下,看着自己位置已經倒滿的茶水,輕輕抿出一抹淺笑,端起杯喝了一口。

“你怎麼知道我會過來?”他幽幽開口,聲音顯得有些沙啞,看樣子,最近似乎發生了什麼讓他放不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