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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賢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就要從幾天前,賢合奉金崖子的命令,請葉楚幾人進山門,葉楚拒絕,後說起了。

那天賢合進山門後,傳來一聲大叫,是因為山門剛剛關上,和自己一同的幾名弟子,忽的拔出劍來,要殺了賢合。

賢合也是有功夫在身的人,幾個弟子豈是他的對手?只見這幾名弟子招招直擊要害。

雖對付這些弟子不廢吹灰之力,奈何事出突然,賢合猝不及防,雖躲過要害,但是也受了不小的傷,中了幾劍。

而這些傷除卻胳膊上一劍,傷及骨頭,其它的傷都在背上,屬於皮外傷。

好在葉楚及時得到消息,讓事先潛伏進去的殺門刺客救下,說不然賢合與金崖子一樣,去找閻王聊天去了。

此時的屋子裡,二老二少,互相對視,一言不發,空氣十分安靜。

只聽見賢合嘆了口氣,似乎想明白了什麼,率先打破安靜的氣氛,雙手握拳行禮,說道:“你我雙方,本是對立面,感謝你們相救之恩,但是依舊不能改變你我雙方的立場,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葉楚三人互相對視一眼,李志和紫東點點頭,葉楚會意,對賢說道:“賢合長老言重了,我並非刀俎,你也非魚肉,這次上青城山完全是為了向華夏江湖說明殺門並非魔教,也並未覆滅,至於救您也是一個意外……”

葉楚話未說完,便被賢合打住:“你們不必多說,想幹什麼,但說無妨,如今我已經成為了你們的階下囚。”

李志在一旁聽到後直接“暴走”:“嘿,我說你這老頭,怎麼就不知好歹,要不是我大哥大發慈悲救你一條老命,恐怕你早就和金崖子一樣,找閻王爺去了。”

賢合聽到李志的話後,也不知是激動還是震驚,問道:“你說什麼?金崖子死了?”

這一問,把李志問住了,隨口說道:“什麼情況?”一愣又一臉懵的說道:“對,沒錯,金崖子死了!”

沒想到賢合確認自己沒有聽錯,突然站起身來大笑,笑着笑着便哭了起來,口中還不斷說道:“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啊……”

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此刻泣不成聲,讓三人感到震驚。

這如果放在街上,恐怕行人會以為這老頭是個精神病患者,剛從精神病院跑出來。

李志再次愣住,小聲對着葉楚紫東問道:“怎麼回事?這老頭瘋了?”葉楚對着李志搖搖頭,李志會意,便坐下,看着賢合。

屋外負責境界的幾名殺門刺客,聽到屋裡的動靜,急忙闖進這間辦公室。

進來後,看到都安然無恙,看向葉楚,想要尋求命令。

葉楚拜拜手,示意出去,幾名殺門刺客對着葉楚一點頭,便出去了,最後出去的還將屋門輕輕關閉,這個舉動,讓葉楚高看幾分。

許久後,賢合的哭聲才漸漸停歇,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道:“蒼天開眼,師傅,徒兒對不起你,楓兒,為師無能啊!至始至終我也沒能親手為你們報仇,我無能啊!”

葉楚三人知道,這其中怕是有一斷恩怨情仇。

葉楚見賢合哭的差不多了,將賢合扶起來,又從上衣口袋中拿出手帕,賢合接過,不斷向葉楚道謝。

待賢合情緒徹底平復後,從身後的酒架中,拿下一瓶白酒,找了一個酒杯,給賢合放在面前桌上。

紫東看到後,心一顫,說道:“我的百年陳釀啊!我費老大的勁才搞到的。”說完便被葉楚的一個眼神制止住了。

賢合看了一下杯中酒,也不顧及其它,拿起杯子,一口喝完酒,喝完後,感覺不過癮,拿起瓶子,就對瓶喝了起來。

紫東看到後,更是心痛,要知道,這百年的陳釀往往有價無市,就算有,也賣出了天價,此時紫東的心彷彿在滴血。

臉上更是着急,說道:“不能這麼喝啊,行了,行了。”

可是賢合并沒有在意,彷彿沒有聽到一般。

不一會兒,賢合把酒瓶放下,吹出一口酒氣,似乎沒有滿足。

紫東看到後,急忙拿過瓶子,往自己口中倒去,可是一滴也倒不出來,頓時萎靡了,說道:“完了,一滴也沒了。”

葉楚不為所動,剛要說話,賢合便說道:“謝謝你,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賢合說完,便緩緩道出一段塵封了十多年的往事。

十幾年前,青城山的掌門還不是金崖子,而是金崖子和賢合的師傅,道號德仁。

德仁本是兩人的師傅,卻因為一件事情,導致兩人地位的差距。

話還要從賢合的師傅德仁羽化的前一段時間說起。

當時,賢合有一徒弟,叫做蒼楓,因為德仁當時年事已高,蒼楓每天除卻練功,還要給德仁送一日三餐。

早在之前德仁自知自己年事以高,無力再管門派中的事情,便將門派中的事物交由自己的兩個徒弟共同管理。

希望在兩人之間,取其賢者,成為下一任的掌門。

可是逐漸發現,自己的大弟子也就是賢合處理事情優柔寡斷,為人做事也無欲無求,講究順其自然。

而二弟子金崖子做事雷厲風行,也為人圓滑,每次遇到事情,總會先聽取其他人的意見,商量着來。

這得到了德仁的讚賞,老早就打算將掌門位交給金崖子。

而賢合根本對掌門之位毫無興趣,當得知自己師弟極大可能會成為下任掌門,也感到十分高興。

也自此之後,金崖子彷彿變了一個人,處理事情狠辣血腥,也不再聽取其他人的意見。

剛開始,眾人不以為然,可是隨着時間長了,也發現了金崖子的變化。

如果門內弟子稍微做錯事情,不是杖責,就是體罰,再嚴重者,最輕也要挑斷手筋,成為廢人一個。

當時門內很對弟子敢怒不敢言,很快,消息便傳遍整個門派,唯獨德仁和賢合不知。

此時的德仁已經徹底放手,依舊以為金崖子還是以前的金崖子,而賢合雙耳不聞人間事

所以二人根本不知,直到一日……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