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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3.大中午聲音不能小一點?

“畢竟你又不是我的正主,我實在開心不起來。〝”游月夕嘆了嘆。

“裝一下。萬一被那些人識破了,就不好了。我最近一段時間會經常去找你,就算你很煩我,也要表面上維持和平的樣子。”

楚志賢交代道。

“我盡量。”游月夕強迫自己笑了一下。

兩人領了證後便匆匆上了車子,來回一共花了三天不到的時間,幾乎沒有什麼停留的樣子。

二人回到嶺安的時候,游月夕不知道楚儒軒正在雲媒堂等她。

游月夕見到楚儒軒的時候非常驚訝,而楚儒軒見到游月夕和楚志賢在一起更是驚訝。

“你們倆怎麼會在一起?”楚儒軒在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做好了飯。他以為游月夕是出去忙事業了,可是他竟然發現楚志賢跟游月夕在一起的時候,這令他還是非常驚訝的。二人現今雖說沒有鬧什麼矛盾,可也沒有到那種能一起出門的時候。

“軒子,你放假了。”楚志賢一改這尷尬氣氛,直接大方地上去打了招呼。

“嗯,小叔,你和夕兒……怎麼碰到一起的?”楚儒軒看着對方,臉上滿是遲疑。

“我今天出門想過來望望,哪裡知道碰到要出門的夕兒,所以,就一起結個伴同行了。”楚志賢解釋地非常隨意。

“你們出去還一起拿個旅遊包?”楚儒軒好像對方再謹慎點,讓他不用再盤問下去。

“我……”游月夕看了下自己的衣服,“我之前衣服汗透了,拿了一套換上,身上這套是新換的。”這時候大家還都挺講究的,畢竟天還挺熱,動不動就身汗的,拿個衣服換倒也沒啥。

楚儒軒準備裝傻不問。

“小叔不如一起吃個飯再走。”楚儒軒難得做個飯,這個待遇是很少見的。

“這怎麼好意思?”楚志賢一副客氣樣子。

游月夕心裡有些發虛,她隱約覺得楚儒軒就跟個抓姦的丈夫似的。雖然,她和楚志賢沒啥,可是這個背叛還是有的,就算是實質沒有,但是證件是領了的,要是讓對方知道,就算他倆清如白水,鬼才信!

她朝着楚志賢望了望,楚志賢一副迴避的樣子。

“夕兒,還不去給咱小叔拿套碗筷來。”楚儒軒倒吆喝上了。

游月夕朝着楚儒軒一副不解地看着,接着不情不願地給人拿碗筷了。

見到游月夕走去廚房,楚儒軒就這麼朝着他小叔看着,一副審問犯人似的。

“你幹嘛這麼瞅着我?”楚志賢問他。

“可疑。”楚儒軒天生的敏銳,這是他被動技能,不能隨心不開的那種。

“我還覺得你可疑呢!”楚志賢沒好氣地回著,實際上他心裡虛的很,但是虛張聲勢的樣子他還是會做的。

“我總覺得你倆有事瞞住我。”楚儒軒不咸不淡地說著。

“啪嗒”一聲,游月夕手一滑,一雙筷子就這麼被抖落下地。

“夕兒!”楚儒軒無奈地過去叫喚她,“你幹嘛呀,我跟咱小叔開玩笑呢,你看你,嚇什麼嚇,我不信別人,還能不信你嗎?”

游月夕悶着臉,心裡複雜極了。

“軒子哥,你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游月夕故作生氣,將碗朝着桌上一放,似乎在生氣的樣子。

他,他信她?游月夕心裡一陣愧疚,這二婚的名聲要是被挖出來,可難聽了。她越發覺得草率了。

三個人吃飯間都默不作聲,期間幾人的氣氛都有些詭異的感覺。

“軒子,你怎麼回來了?”楚志賢飯碗放下,問。

“我知道夕兒近來情況不好,想看看她,聽說她的生意竟然被莫語白搶了?”楚儒軒將話題一引。

“也不叫搶。”游月夕沒心沒肺道。

“還不叫搶?”另兩人同時發聲,同步率高得讓游月夕鬱悶。

至於嗎?兩個人來討伐她。

“莫語白這個小白眼狼!”楚志賢道,“一副沒安好心的樣子!要不是跟咱老楚家沾親帶故的,我早就——”

“不好意思,也是你侄女婿。”楚儒軒十分無奈地指出來。

囧。游月夕臉上一陣無語。這兩人比她還較真幹嘛?

“怎麼?”楚志賢挑挑眉,“這會護妹夫了?”

“護什麼?我可是夕兒的男人!”他在“男人”二字咬音上非常重,像是種強調一樣。

突地,游月夕頓時覺得一陣暖流入心,也許對方就是這麼信任她吧。她又堅定信念起來。

“放心,回頭,我給你們訓練的大小夥子都來找對象,這樣不就有生意了嗎?”游月夕笑嘻嘻道。

“好吧,夕兒,你那小爪子都開始準備伸向我的營了!”楚儒軒假意嗔怒着,伸出大手就將她的頭頂使勁一陣揉騰,揉得她小臉一紅,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咳咳。”楚志賢有些受不住了,這二人中的一個之前還在和他領過證呢,這轉臉就這麼不認人了?就算她不想承認,可他畢竟是她名義上的丈夫啊,這麼沒有一絲心理負擔的?

楚志賢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竟然有些深深的吃味,這倒不是因為他對游月夕有什麼奇怪感情,只是完全因為游月夕現在是他名義上的夫人,她竟然一絲都不為所動。僅此而已,所以他心裡不快活。他在心裡默默地補上。

“怎麼了?”楚儒軒還一副“哎呀,我不知道你在呀”的樣子,萬分挑釁地問着。

“年紀大了,受不了你們小年輕人的熱情。”楚志賢尷尬地回著。

“夕兒,你平時一個人在這門上,我還是不夠放心,不如等明年,早點咱倆拿證,我打申請讓你隨軍。”楚儒軒不經意道。

“哎呀,這湯挺好喝的。”突然間,楚志賢拿起湯碗假模假樣地喝着。

游月夕和楚儒軒二人幾乎是同時朝着楚志賢看的。

楚儒軒看他的意思是:咋地,你還有意見?

游月夕的眼神則是:你要不要這麼明顯啊?

這二人瞪得他一副不置可否的。

“怎麼了?這湯不好喝嗎?”楚志賢只管將話題轉移到湯上,其他的一概佯裝不知。

“好喝是好喝。”游月夕硬着頭皮,接着他的話說。

“我做的湯還能不好喝不成?”雖然不知道這二人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葯,但是,楚儒軒對游月夕的佔有慾還是十分強烈的,他不自覺地將游月夕環在懷裡,一副心安理得享受着游月夕因為心虛所以舀來喂到嘴邊的湯。

楚儒軒你要不要這麼幼稚?這麼大人了還要人家喂?楚志賢一副不快地別過頭去,眼裡很是不能適應對方那種“幼稚”行為。

“好了,小叔都不好意思了。”游月夕將勺子收回,心裡“怦怦”直跳,所以說人吶,還是不能做虧心事,這一做虧心事怕什麼來什麼。楚儒軒又是跟她一起重生的,瞞誰也不能瞞他呀。

這飯吃完後,游月夕很自覺地收拾碗筷,楚志賢想幫忙,他侄兒非常認真地說:“畢竟你是我們的長輩,又是客人,哪裡還能讓你動手不成。”他侄兒說的話是冠冕堂皇的,直接讓楚志賢一口反駁話都說不出來。

最可氣的是,游月夕還非要補上一句:“是啊,這種事情我們兩口子就可以搞定。”

游月夕強調“兩口子”,這讓楚志賢有些無可奈何,就算她認為這事是假的,可游月夕也不用這樣強調吧?他倆這好歹也是名義上的夫妻,對方在他面前這般強調,是不是太莫名其妙了?

“嗯。”他只能悶悶不樂地拿着大報紙無聊地翻到連載小說那欄隨意翻開看着。

碗洗完,原本楚志賢就可以走了,可是楚儒軒非客氣地說:“不然,再吃個晚飯走?”這畢竟是親戚,不留不對,可也用不着這樣留吧?

楚儒軒這麼惺惺作態的,難不成就是為了宣個所有權?

這媳婦他要是早前但凡有一點心,也輪不到你楚儒軒了吧?楚志賢諷刺地笑笑。

這兩口子還真是……

————

“你,你幹嘛?”

“啊!”

“軒子哥,軒子哥……啊——”

“饒了我吧!軒子哥……啊——”

楚志賢臉色有些小黑。

有這麼欺負人的嗎?

大中午的聲音就不能小一點嗎?

這隔壁的都是死的嗎?

楚志賢就這麼默默地朝着天花板獃獃望着。

另一邊。

楚儒軒在幹嘛?

游月夕護癢。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而且對方那令人誤會的聲音他也十分滿意。

“好軒子哥,求你了,放過人家吧!”

游月夕當然沒有興趣知道對方和隔壁間的在想什麼,而她也沒有細細想。可對方竟然抓住了她的軟肋!她護癢,十分護癢,這份奇怪的感覺讓她實在沒辦法細細想什麼,只能任由對方撓着。

楚儒軒倒不是不想對游月夕怎麼樣,只是覺得此刻這麼做更好點,即能懲罰游月夕和楚志賢單獨出門,又能對對方造成一定的誤會,更能宣告一下主權問題,這可是一舉多得的好事。

畢竟,晚上還得趁着夜回去。

這部隊存心不讓他倆圓滿咋的。本來要是楚志賢這個幾千瓦的大電泡子不在,也許他此刻說不定真有“閑情雅緻”做點什麼“夫妻互動”活動。可此刻,一點,不,半點心思也沒了,甚至很想一巴掌將楚志賢拍到火星去。

良久,他心情稍微好受些,才饒過游月夕。

大約游月夕在這幾天坐車勞累了,沒過幾分鐘,就頭一歪呼呼直睡了。

楚儒軒看着自己家媳婦這麼勞累,心裡也不是滋味。心道:老子好不容易有個假,卻沒想你就這麼睡掉了。

索性還好。不是他一個人自己睡,還算客氣。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