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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樓的那個壇主,與白幽蘭甫一照面,就叫出了聲來:“景王妃!”

“倒是認得本王妃?不過恐怕今天是第一面也是最後一面了。”

那個壇主四下張望了一下,一眼就看到房頂上只有白幽蘭和賈永豐兩個人,於是冷笑道:“景王妃的口氣倒是很大啊!”

一旁的賈永豐忍不住叫道:“你這個傢伙也太囉嗦了!”

緊接着,賈永豐就飛撲向了對方,瞬間就與其中的兩個人纏鬥在了一起。

而白幽蘭不語,她知道細雨其實就在她的身邊,並沒有離去,甚至細雨曾經提議要現將白幽蘭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但是白幽蘭沒有同意。

緩緩的,白幽蘭輕輕的抬了抬手,但是還沒等她有任何的後續動作,那些人迅速的後退,轉眼就竄到了另外的一處房頂上。

這下子,白幽蘭真的忍不住勾唇而笑,說道:“壇主不必緊張,本王妃只是累了要休息一下而已。”

說著,白幽蘭就在原地坐了下來,真的休息了起來。

風雨樓的人頓時面面相覷,他們早就知道白幽蘭擅長毒術和銀針為暗器,本以為她剛剛要出手了,誰知居然是坐下休息!

風雨樓的人忍不住腹誹:坐下休息就休息,你抬什麼手啊?

只是,此時並不是談天說話的時候,那個壇主眼見賈永豐不是個善茬,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的那兩個手下居然是落在了下風。

眼眸轉動,那個壇主看了一眼他身旁的一個人,那人會意的微微點了點頭,腳步輕輕的向後挪去,只是剛剛挪動了不足一步的距離,白幽蘭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你最好別亂動,否則有任何後果,可別怪本王妃沒有警告你。”

聞言,那人果然沒有繼續挪動腳步,只是把目光望向了那個壇主,那個壇主用力的揮了一下手,說道:“走!”

“想走,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伴隨着白幽蘭的這句話的落下,那個壇主命令離開的那個就那麼及其突兀的倒了下去,身體或者應該說屍體就那麼直直的滾落屋頂,“嘭”的一聲砸在了地上。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了白幽蘭的身上。

白幽蘭就那麼很是悠閑的坐在房頂上,銀白色的月光落在她的身上,為她披上了一層柔和卻隱隱閃爍着寒意的光芒。

白幽蘭也不看向這些人,目光望着虛空之中,只有她的聲音清晰的傳來:“你們乖乖的束手就擒或可留有一線生機,如果還有人心存僥倖,儘管可以試試。”

雖然剛才那人死的詭異,但是風雨樓中的人除卻下面什麼都不是的小嘍囉,無一不是亡命之徒,怎可能單憑白幽蘭的幾句話就被嚇唬住了?

在那個壇主的一個眼神示意下,剩下的七八個人就準備分別向不同的方向躥去,只是他們剛剛有所動作,就“噗通噗通”連續倒下了兩個人。

倒下去的人就再也沒有站起來,應該是已經成為了一具屍體!

這下子真的將他們給震住了,目光驚詫異常的看着白幽蘭,而白幽蘭依舊從容淡定。

那個壇主愣了愣神,忽然喊道:“擒賊先擒王!她不會武功!”

說著,就猛地撲向了白幽蘭所在的位置。

見狀,白幽蘭緩緩勾唇,無聲的吐出幾個字來,素手微揚,迅猛撲來的幾個人相繼跌落房頂,在地上摔得連連悶哼,卻站不起身來,更不要提什麼逃跑了。

見終於將他們全部解決,白幽蘭站起身來,道:“賈永豐將他們全部拖進屋子中,立即找人來收拾殘局,細雨。”

隨着白幽蘭的吩咐,細雨顯出身形,帶着白幽蘭飛下了房頂,才重新隱匿了身形。

目光輕輕的在細雨身形消失的地方掃過,白幽蘭的目光中不禁充滿了讚賞。

剛剛,在風雨樓的人從屋子裡破瓦躥出的一瞬間,白幽蘭就使了個眼色給細雨,細雨一聲不吭的隱匿了身形,卻在白幽蘭後續的行動中,完全領會了白幽蘭的意思。

其實,因着事發突然,而且風雨樓的人距離白幽蘭有些距離,白幽蘭還未來得及施毒,先前要走而悄無聲息的倒下的那個人,是被細雨給解決掉的,而後倒下的那兩個人也是細雨出手殺掉的。

白幽蘭只是虛張聲勢的嚇唬他們罷了,但是有細雨在暗處的這一番恰到好處的作為,將他們全部嚇到了。

在那一刻,他們真的以為白幽蘭已經在他們身上下毒,瞬間就亂了方寸,以至於腦袋一熱居然想要先抓住白幽蘭,反而因為拉近了距離而給了白幽蘭下毒的機會,全部被擒。

白幽蘭站在地上,瞬間感覺還是腳踏實地才安全。

目光在那些動彈不得卻依舊掙扎不休的風雨樓的人身上掃過,白幽蘭微微蹙眉,在這一刻她忽然感覺,這個所謂的壇主並不是真正的壇主!

眼見賈永豐發出訊號找來了一些人收拾殘局,白幽蘭拿了一些藥丸給賈永豐,讓他來審問這些人,她自己則轉身走到了這家悅來飯店的飯廳之中。

“細雨,教授洛銘軒和你們武功的師傅是一個人么?”

細雨並不知道白幽蘭為何忽然問到這件事情,但是依舊回答道:“回王妃,並不是一個人。屬下等人的師傅是太子殿下請來的,王爺的師傅……屬下並不知道是誰。”

白幽蘭再問:“在你們跟隨你們王爺的時候,他就已經會武功了么?”

“太子殿下有教導過王爺一些武功入門。”

微微點了點頭,白幽蘭沉默了下來,剛剛她忽然感覺,在這個世界這樣的一個情況下,她不會武功沒有內力在身,實在是有着諸多的不便。

只是……

忽然,細雨出聲說道:“王妃,王爺曾經吩咐屬下,如果您有問到關於武功的事情,就將這樣東西交給您。”

白幽蘭疑惑的將細雨從暗處遞過來的一個信封,信封上什麼字都沒有。

輕輕的打開信封,一個薄薄的冊子顯露了出來,白幽蘭將那個冊子打開,映入眼帘的就是洛銘軒那熟悉的字跡。

當先是三個稍大的字:蘭屏恃。

蘭屏恃?

好奇怪的名字。

白幽蘭暗暗蹙眉,目光向下挪去快速的將整個薄冊子翻了一個遍,心中頓時恍然,這居然是一個內力入門心法。

不知道是洛銘軒從何處摘抄而來,還是他依據自己練功心法而歸納總結而來,總之很是簡單易學。

輕輕的合上了這個薄冊子,白幽蘭問道:“細雨,洛銘軒是什麼時候將這個交給你的?”

“是在藍蕭城的時候。”

“那……算了,沒事了。你看看賈永豐審問的如何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還有,讓賈永豐留意一下,我感覺那個壇主不對勁。”

白幽蘭原本想要詢問那為何那個時候不給她,反而下了那麼奇怪的命令,要等到她詢問和武功有關的事情之後,才可以拿出來?

只是想想就作罷了,洛銘軒的想法細雨如何得知,想來問也是白問。

而且天色已然漸漸亮了起來,時間確實不多了。

誰也不知道,讓這個壇主到白幽蘭那裡冒領藥丸,究竟有什麼樣的用意,又是與他約定在什麼時間見面。

不多時,細雨連同賈永豐一起轉了回來。

“王妃,您所料不錯,那個壇主確實不對勁。”

賈永豐面帶慚色的對白幽蘭說道:“屬下一開始還沒有察覺,後經細雨大哥提醒才審問了出來,那個壇主只是前天剛剛上任的,很多事情他並不清楚。”

聞言,白幽蘭的手指輕輕的在桌子上敲了幾下,說道:“之前的壇主,還有他們口中說的那個想要拿到藥丸的人是誰,又在何處見面?”

“回王妃,之前的壇主不知所蹤,而那個要拿到藥丸的人,他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身份,只是知道陳明輝傳令,讓他們配合這個人,無論此人有什麼要求均要儘力辦到。”

頓了頓,賈永豐跪倒了在地上說道:“請王妃恕罪,剛剛屬下審問那個壇主的時候,發現他說的交出藥丸的時間就是剛才,眼見時間來不及了,屬下擅自做主,派人把藥丸放在了指定的地方。”

“何處?”

“東城門城牆轉角的牆根處,不過尚未有人前來取走。”

白幽蘭點點頭,見賈永豐依舊跪在那裡,於是開口說道:“你起來吧,不過下不為例。”

“是,謝王妃!”

起身,賈永豐低垂着頭站到了一旁,細雨在他耳旁輕聲說道:“王妃在意的並不是你擅自做主,而是這次你會壞了王妃的事情。將藥丸送去之前,倘若問過王妃,王妃一定有手段管叫那個拿走藥丸的人跑不掉!”

賈永豐略微有些不服,心道他已經派人盯住那裡,也同樣不會讓人跑掉的。

細雨彷彿看穿了賈永豐的想法,微微搖了搖頭,卻不再言語,有些事情旁人說的再多不及親身經歷。

這時,一個士兵悄然閃身進來,低聲說道:“有人將藥丸取走了,人……跟丟了。”

頓時,賈永豐瞪大了眼睛。

就在此時,房屋外面忽然傳來的輕微到幾不可聞的聲響,是有人在閃動之間衣袂翻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