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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洛銘軒也是緩緩坐在了地上,開始運行內力。w?w.?v??m){首發}

奔雷本以為他是在用內力化解寒山楓的毒性,誰知伴隨着洛銘軒內力的運行,他臉上的黑色不但沒有消減下去,反而越發濃重起來!

奔雷急忙伸出手去要給洛銘軒輸送內力,誰知卻被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細雨給阻止了,奔雷豁然抬頭看向了細雨。

“細雨,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再耽擱下去要是王爺有個三長兩短……”

細雨的雙目中隱隱含着一絲淚光,但是手上卻是絲毫不肯退讓的阻止着奔雷。

兩個人在瞬間就無聲的交手了好幾個回合,細雨終究是敵不過奔雷,被他擊退了一步,眼看着奔雷再次伸出手去,細雨大急傳音吼道:“奔雷!你這樣做是會害死王爺,害死王妃的!”

聞言,奔雷猛地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驚詫的看向了細雨。

細雨一邊看着洛銘軒臉色上的變化,一邊咬牙將洛銘軒要這寒山楓的真正用途說了出來。

鬼醫前輩送來的信息中,曾經說過經他研究,這流光溢彩之毒是可以暫時壓制下去的,但是卻需要一種至關重要的藥引。

這個足以將流光溢彩之毒暫時壓制下去,令其暫時潛伏於中毒者體內,不會再繼續發展下去的藥引,是人的血液。

但是卻不是普通的血液,必須是含有多種劇毒的新鮮血液才可成為這個至關重要的藥引,他所羅列的毒必須一樣不能少!

不知該慶幸還是什麼,洛銘軒體內的劇毒有很多,多到鬼醫前輩所說的毒當中只少了這一味寒山楓。

洛銘軒這幾日一直就在等待微風將寒山楓之毒送來就是為此,如果他將這味寒山楓吃下去,那麼他血液中的毒素就已經足夠可以作為藥引,作為將白幽蘭體內的流光溢彩之毒暫時壓制下去的藥引!

洛銘軒臉色之所以變化如此的劇烈,是因為洛銘軒根本沒有在用內力壓制寒山楓的毒性,而是在助其毒性化解開來,融入他的血液當中去!

奔雷聽了細雨的話之後,真的是驚呆了,望着洛銘軒黑色與一種奇異淺藍色交替出現的臉龐,他真的不知該怎麼做了。

也是在此時,奔雷恍悟為何剛剛微風回來之時,洛銘軒會伸手點了白幽蘭的昏睡穴,這一切都是隱瞞着白幽蘭的。

可是……

“細雨,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如果王爺挺不過身中寒山楓之毒這一關又該怎麼辦!“

奔雷說話的同時也是咬牙切齒,他氣細雨怎麼不早一些將這件事說出來,又氣自己當初為何察覺到細雨的不對勁,卻沒有多加追問。

細雨不回答,只是低垂着頭看着洛銘軒。

奔雷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了細雨的衣領,怒氣沖沖的看着細雨,如若不是生怕打擾了處於生死關頭的洛銘軒,奔雷恨不得狠狠的揍細雨一頓!

細雨緩緩的從衣袖中拿出來一顆藥丸,說道:“如果王爺真的挺不住的話,服下這顆藥丸之後,寒山楓之毒立即解除,只是王爺就白費心思也白白吃了如此的苦了。”

奔雷依舊不肯撒手,瞪着細雨問道:“哪裡來的藥丸?”

“王妃之前製作的。”

“那王妃豈不是知……”

奔雷原本想說白幽蘭既然製作了寒山楓之毒的解藥,豈不是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可是忽然間就想起來了一些事情,瞬間明白了過來,他緩緩的鬆開了揪着細雨衣衫的手。

在這一刻,前幾日細雨所有的曾經讓奔雷困惑不已的怪異行為都得到了解釋。

這些日子裡,細雨忽然請求白幽蘭教他毒術,並且好似無意間想到了某種劇毒之物一般的,詳細的詢問了關於寒山楓之毒的事情。

白幽蘭不疑有他,見細雨真心想學就詳細的講解了一番,並且給了他一顆解藥,不過細雨也為此付出了不輕的“代價”。

當時白幽蘭手中並沒有寒山楓之毒,但是製作解藥所需卻是齊全的,白幽蘭為了能夠讓細雨更好的理解毒術,並沒有親自動手製作解藥,而是交給了細雨。

細雨在按照白幽蘭的指點,摸索着製作解藥的過程中,屢次不慎中毒,要不是白幽蘭就在一旁,估計細雨早已踏上了黃泉路。

想到這裡,奔雷微微的嘆了一口氣,看着中毒的洛銘軒和被點了昏睡穴依舊睡着的白幽蘭,在這一瞬間,奔雷不禁生出了一種老天不公的感概,上天為何要如此殘忍的對待王爺和王妃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洛銘軒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他臉上的黑色已然淡下去了不少,但是原本蒼白的臉色中,摻雜了黑色和一絲詭異的淺藍色,顯得臉色是異常的難看。

細雨和奔雷異口同聲的詢問道:“王爺,您沒事吧?”

洛銘軒的身體動了一下,彷彿要站起身來一般,但是卻一下子就歪向了一旁,幸虧奔雷和細雨兩個人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了他。

洛銘軒緩緩的站直了身子,有些聲若遊絲一般的吩咐道:“奔雷,你去取一些清水過來。”繼而轉頭問道:“細雨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細雨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從貼身之處拿出來一個小小的包裹,那裡面是配合“藥引”壓制流光溢彩之毒的藥材,是這段時間裡細雨瞞着白幽蘭悄悄集齊的。

洛銘軒走路之時有些身形不穩,畢竟這寒山楓之毒不是那麼簡單的,洛銘軒又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讓它的毒性融入了血液之中,恐怕換做一般人早已被毒倒命喪於此了。

洛銘軒之所以如此做,是真的心憂白幽蘭身上的流光溢彩之毒,這幾日里他可是親眼看着毒性在白幽蘭身上已經漸漸蔓延開來,從原本只在手掌上蔓延至了手腕以上!

他雖口中不說,心中卻異常的焦急,鬼醫前輩曾說過,一旦這流光溢彩之毒蔓延至上臂,那麼就再無壓制下去的可能!

此時血液藥引已經具備了鬼醫前輩所說的所有毒性,接下來洛銘軒要做的就是在白幽蘭尚未醒過來之前,悄無聲息的將她體內的毒壓制下去。

洛銘軒走到了白幽蘭身前,緩緩的頓下身看着她昏睡中恬靜的面龐。

許是嫁入景王府之後,雖然生活的並不輕鬆,但是飲食上要比白幽蘭在丞相府之時好上很多,白幽蘭原本清瘦的面龐稍稍的豐盈了一些,眉眼之間清秀依舊卻隱隱帶着一絲粉嫩的光澤。

輕輕的將白幽蘭扶了起來,讓她躺靠在了他的懷中,洛銘軒望着她的粉嫩雙唇,忍不住輕輕的吻了一下。

“幽蘭,你可曾知道,在我的生命當中一直充滿了陰霾,我的心中充滿了黑暗,但是無論我如何掙扎也不能擺脫陰霾與黑暗……是你幽蘭,給我帶來了一絲光芒,將我從泥沼當中拉了出來。”

洛銘軒在白幽蘭的耳畔喃喃低語着:“我不知道你為何前後差距如此之大,我也不知道你是否真的是白幽蘭,是不是什麼人派來的,但是我寧願相信你就是白幽蘭,寧願以命相博,只希望幽蘭你能夠留在我的身邊……”

在這一刻,洛銘軒的眼中彷彿只有白幽蘭,身旁的奔雷和細雨已然不存在,他只能看到白幽蘭。

一邊喃喃的說著,洛銘軒一邊輕輕的捏開了白幽蘭的唇瓣,讓她張開了嘴,他自己的手腕則懸在了上方。

緩緩的卻絲毫沒有留情的,洛銘軒將自己的手腕劃破,看着血液一滴一滴的滴入了白幽蘭的口中!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瀰漫開來,被點了昏睡穴的白幽蘭在睡夢中也不禁微微皺了皺眉,洛銘軒立即伸手將奔雷手中的清水拿了過來,喂白幽蘭喝了一點。

因為這一動作,洛銘軒手腕處的血液滴落在了地上,落在幽綠的青草上,鮮紅色與幽綠交織在一起,在黎明前的黑暗中也顯得異常的觸目驚心!

只是,洛銘軒卻絲毫沒有在意,看着白幽蘭的眉頭漸漸的舒展開來,他的唇邊帶上了輕淡的笑容,這才繼續剛才的動作。

只是,洛銘軒的血液甫一滴落到了白幽蘭的口中,她的眉頭就再次輕輕的皺了起來,並且有些不安穩的動了幾下。

見狀,洛銘軒將手腕湊近了自己的唇邊,品嘗了一滴他自己的血液,立即察覺到他的血液不但帶着血腥味,還異常的苦澀。

洛銘軒瞭然的挑了一下眉梢,怪不得白幽蘭會在睡夢中露出如此的表情,只是……

狠下了心來,洛銘軒再次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下,血液頓時一下子就涌了出來,連成一條的直直流淌進了白幽蘭的口中。

如此多的血液入口,白幽蘭立即嗆咳了幾聲,她的雙目在眼皮下急速的滾動了兩下,眼睫毛也是輕微顫動着,眼看即將清醒過來,洛銘軒當機立斷的再次加大力度點了她的昏睡穴。

此時尚且不是她蘇醒過來的時候,洛銘軒不得不如此做。

見她再次昏睡了過去,洛銘軒出指如風點在了她咽喉處,再輕輕往下一帶,白幽蘭口中本欲嘔吐出去的血液立即被她吞咽了下去。

洛銘軒這才挪開了手腕,道:“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