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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回身來,白幽蘭緊緊的盯着洛銘軒,問道“我離開之後你做了什麼?”

洛銘軒見她如此緊張的模樣,微微愣了一下,之後伸手寵溺的撫‘摸’了一下她的頭頂,說道“幽蘭,你不要緊張,我心裡有數。?多‘精’彩問”

見白幽蘭依舊瞪着自己,在昏暗的燭光下,她的臉閃着一層暈暈的光芒,洛銘軒不禁微微勾起‘唇’角,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又用被子將她緊緊的裹了起來。

在她的耳畔,洛銘軒柔聲說道“別動幽蘭,這房間里的溫度有些低。”

見懷裡的白幽蘭安靜下來,洛銘軒才輕聲解釋道“今天你被帶走之後,我碰到了端王,跟他起了衝突……”

“端王一向驕橫跋扈,你何必與他一般見識,明知自己的身體情況是怎樣的,還和他作一時的意氣之爭,這不是又遭了暗算?”

雖然白幽蘭沒有明說,但是洛銘軒知道他所說的是什麼,只是淡笑道“我知道他暗下毒手,我也是故意了他的暗算的,但是這點力度其實是傷不了我的。”

如果不是被棉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白幽蘭很想再給他扎幾根銀針,這是什麼道理,傷不了他自己主動了暗算么?

他們二人喁喁細語,只有隱在暗處跟着的奔雷和閃電忍不住對視了一眼,他們兩個人心都異常的清楚這件事的原委。

洛銘軒哪裡是與端王作一時的意氣之爭,分明是拿端王出氣啊!

在白幽蘭被帶走之後,周皇后闖了進去,洛銘軒也是感覺與皇沒有辦法繼續談下去,於是沒有理會周皇后徑直離去了。

周皇后當時那個臉‘色’,簡直是漆黑異常,在皇面前要維持她一貫的溫婉,拿洛銘軒沒轍了,只得任他離去。

不料還沒有走出去多遠,洛銘軒碰到了端王洛浩宇。

端王一貫的出言譏諷洛銘軒,如果是往常洛銘軒一定還是冷漠的看着他,直到他自己覺得無趣閉嘴為止。

只是今天洛銘軒眼睜睜的看着白幽蘭從他面前被人帶走,雖然這是白幽蘭堅持的結果,但是他的心依舊憋着一股火氣。

尤其是當洛銘軒聽到端王出言辱及白幽蘭的時候,直接與端王動了手!

幾招過後,端王被洛銘軒一腳踹了出去!

洛銘軒這一腳端王雖然受傷並不重,但是卻差點將他氣的背過氣去!

在端王狂吼一聲命令手下圍攻洛銘軒之時,卻見到洛銘軒一頓猛咳直至咳出了血來,見狀端王得意的大笑,倒是沒有再出手。?

奔雷和閃電大驚,‘欲’撲出卻被洛銘軒擺手阻止,他們這個時候也才明白過來,為何這次衝突洛銘軒態度強硬,而端王更是一反常態的親身前。

原來,在那短短的幾招過招,端王已經對洛銘軒暗下毒手!

奔雷他們也是變了臉‘色’,他沒有料到一向沒有什麼腦子的端王,也學會了如此耍‘陰’招,致使王爺憤怒之下了招。

不過等回了景王府之後,奔雷和閃電也才知道,其實洛銘軒受的傷只是很輕很輕的,根本不至於吐血,只不過是做樣子給端王看而已,他們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及至晚,有消息傳來端王回到王府之後,不知為何痛暈了過去,現在端王府一片‘混’‘亂’。

奔雷和閃電才真正明白過來,這哪裡是王爺了端王的暗算,根本是王爺把端王當了出氣筒!

當然這些白幽蘭並不知道,她只是在叮囑洛銘軒下次不可如此大意,剛才她只所以變了臉‘色’,並非是沒有原因的。

原本洛銘軒體內的餘毒清除也是在這幾天的時間裡,但是只因為洛銘軒假作咳出血來的這一口血,讓他體內的餘毒紊‘亂’了起來,清除的時間被拖後了很多!

洛銘軒看着懷的小‘女’人,明明睏倦的雙眸微眯,卻還在惦記着他的身體情況,一抹溫暖的笑意出現在他的臉龐。

伸手輕輕的撫白幽蘭的雙眸,洛銘軒在她耳邊呢喃道“睡吧,一切有我在。”

白幽蘭只感覺自己的雙眸傳來一陣溫潤的觸感,出的溫暖,她還想說什麼,但是腦海已然空白一片,不多時已經睡了過去。

等白幽蘭醒來之時,洛銘軒已然不見了蹤影,如果不是她手邊的一朵不起眼的白蘭‘花’,她一定會誤以為之前只是自己的夢境而已。

用了早膳以後,白幽蘭出了房‘門’,在這個院落里隨意的轉了一圈,只是在她‘欲’走後‘花’園之時,遭到了幾人的攔截。

“對不起景王妃,這裡你不能進去。”一黑衣男子面無表情的說。

白幽蘭眉梢微挑,將自己‘弄’到這裡,卻又不讓自己進入後‘花’園,難道這後面隱藏了什麼?

只是,如此一來不是稍顯刻意了一些?不過,既然對方這般希望自己前往一探究竟,她怎麼能讓對方失望。

想罷,白幽蘭輕輕勾‘唇’,彷彿沒有聽到那人說的話一般,繼續向里走去。

見狀那人“噌”的一下‘抽’出了腰間的短刀,說道“景王妃,主子有令擅闖者殺無赦!”

此人緊盯着白幽蘭的腳下,卻是沒有注意到,在他將短刀‘抽’出來的瞬間,白幽蘭的雙眸微微眯了一下。

在此人將短刀‘抽’出來的剎那,白幽蘭從短刀嗅聞到了一絲淡淡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仙客來‘花’的香味!

旁人或許會聞到這一絲的仙客來‘花’香,但是卻絕對不會想到這絲‘花’香是來自細雨的血液當。

細雨因着跟白幽蘭學習毒術,曾經在自己身下了毒,當解開那劇毒之後,他的血液當隱含了這仙客來的‘花’香味。

只是,之前細雨並不曾受傷,所以才會連細雨自己也不知道這一點。

瞬間,白幽蘭料定面前這個面無表情的人,是昨天傷到細雨幾乎直接廢了他一條胳膊的人!

看着這人,白幽蘭‘唇’邊緩緩綻放一個冰冷至極的笑容。

那人只感覺一股危險的氣息猛然撲面而來,下意識的提高了戒備,卻又在瞬間感受不到了那股危險。

他有些疑‘惑’,不過卻也不敢放鬆,只是繼續阻止着白幽蘭前進的腳步。

白幽蘭並沒有再看向他,她沒有興趣看一個將死之人,只是手指微動,銀針滑落指間,微一抬手三根銀針“咻”的‘激’‘射’向他!

“叮叮叮”伴隨着三聲極為清脆的響聲,那人已然將銀針擊落在地。

見狀白幽蘭並沒有‘露’出任何失望之‘色’,畢竟能夠重創細雨的人,怎麼可能折損在她的三根銀針之下。

不過……

白幽蘭只是‘射’出了三根銀針之後再無舉動,只是‘唇’邊的笑意緩緩消失,輕啟朱‘唇’說道“如此身手卻來看守一處院‘門’,本王妃覺得你們口的主子,即當今皇也不過如此。”

“景王妃慎言!”

“慎言么?”白幽蘭手驀然間出現了一朵白蘭‘花’,在對方詫異的目光,將那白蘭‘花’的‘花’瓣揪了下來,扔了過去。

一片純白的幾乎透明的‘花’瓣,輕輕的落在了白幽蘭對面的那人身,下一刻一聲慘嚎猛然間從那人的口發出!

伴隨着這一聲慘嚎,那人完全控制不住身體的,摔倒在地抱着自己的手臂,在地不斷地翻滾着!

不多時,那人的衣衫幾乎已經被疼痛的冷汗浸濕,聲音也是嘶啞了起來。

白幽蘭漠然的看着他在地不斷的翻滾慘叫,抬起腳步向那處院落里走去,在她的身後,是那個疼暈過去卻在暈‘迷’也不斷皺眉的人。

及至,白幽蘭的身影消失在院落‘門’口,才有人從暗處走了出來,奔到了暈在地的那人面前。

只是,一看之下,後出來的人立即吃了一驚,因為躺在地的那人幾乎全無聲息!

如果不是那人偶爾‘抽’動的雙眉,他一定會以為面前的是個死人!

伸手在那人鼻子下探了一下,才發現他雖已經是出氣多入氣少,卻並沒有死掉,從他‘抽’動的眉‘毛’,可以明白到他雖然已經昏‘迷’過去,卻依舊逃不過疼痛的折磨。

無奈的將躺在地的那人拖走,後來出現的人看了看走進那處院落里的白幽蘭,一股懼怕之感令他生生的打了一個寒噤。

緩步走入那處院落里的白幽蘭,根本沒有回頭再看。

她知道自己的銀針很可能並不會奏效,於是在銀針飛出的瞬間,一股劇毒悄無聲息的蔓延了開來。

那毒如果碰不到白蘭‘花’‘花’瓣,會潛伏在對方的體內,但是只要稍稍碰觸到白蘭‘花’‘花’瓣,劇毒會立即發作!

毒發之時劇痛難忍,那種痛入骨髓忍無可忍的劇痛,會無時無刻不在折磨着毒者。

死,對於毒者來說是一種解脫,可惜毒發之人已然說不出話來,甚至連自殺也做不到,只能承受這劇痛的折磨,直至他死亡!

膽敢傷我的人,我取你的命!

白幽蘭的‘唇’邊掛着一絲冰冷的笑意,邁步走到了那處院落之。

她設想過種種可能面對的情況,卻沒有料到看到的是如此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