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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銘軒說的話是:“這件事由我來向鳳凰解釋。”

與此同時,他拿出了一塊雕刻着一隻鳳凰的令牌,亮了一下給那名護衛頭領,那名護衛頭領一看之下,立即帶領人撤了下去,隱在暗處繼續守着這葬劍閣。

水清靈有些好奇的看着洛銘軒,說:“那是什麼令牌,這麼管用?”

洛銘軒淡淡的看了水清靈一眼,並沒有解釋。

見狀,水清靈一嘟嘴唇,嘀咕道:“不告訴就不告訴,誰稀罕,哼!”

轉頭,水清靈對白幽蘭說道:“白軒,我們走,不要理這個傢伙!”說完,她跑過去拉着白幽蘭就走。

她們的身後,洛銘軒只是看着兩個性格完全不同的女子,輕輕勾唇卻並不作聲。

隱約間,洛銘軒聽到白幽蘭在問水清靈為何一直叫她白軒,而水清靈笑嘻嘻的說著,什麼白軒這個名字好聽之類的話。

洛銘軒並沒有錯過在見到那塊令牌之時,水清靈眸中一閃而逝的亮光,他知道水清靈其實是心知肚明的,只是想要他解釋給白幽蘭聽吧。

其實,那塊令牌是鳳墨夕給他的,可以命令整個鳳凰山莊所有人的令牌,即便他是命令他們去死,他們也必須立即執行!

鳳墨夕此舉是將整個鳳凰山莊所有人的性命,包括他自己的性命全都交託給了洛銘軒,如果不是情勢不允許他袖手旁觀,他是絕不會將令牌拿出來的。

看着白幽蘭與水清靈一起進入了房間里,而鬼醫看了他一眼也跟着進去了,洛銘軒當即知道水清靈的病情已經拖延不得了,鬼醫這是準備立即給她治療。

恐怕,這其中有他不方便看的地方,所以洛銘軒吩咐細雨和微風守護在門外,他則帶着奔雷轉身回到了聽雨軒。

當洛銘軒回到了聽雨軒之時,果然不出他所料的看到了管家張伯。

不過,張伯將猶自昏迷着的之前抓住的三名刺客,交給了奔雷之後,什麼話也沒有說就立即離去了,他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

洛銘軒能夠理解管家的臉色為何這般的難看,雖然這三名刺客是衝著他和白幽蘭而來的,但是這裡是鳳凰山莊!

不管這次刺殺是否成功,單論有人能夠如入無人之境一般,輕易的潛入鳳凰山莊,這對於鳳凰山莊來說就是一個恥辱!

試問,頂着這樣的一個恥辱,管家的臉色如何能好的起來?可是偏偏那些刺客並非衝著鳳凰山莊而來,他沒有權利去處置這三個刺客。

“王爺。”

將那那三個刺客弄下去審問的奔雷,不多時就返回來向洛銘軒稟報道:“是福王洛雨澤主使的。”

洛銘軒的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擊着,說道:“奔雷,收到京城的消息了嗎?”

“回王爺,顧公子並沒有傳消息過來,不過影子有消息傳來說,周皇后因皇上明知王爺不在京城,卻不肯治王爺的罪反而將這件事壓了下來,怨氣十足,私下更是小動作不斷,不過全被顧公子擋了回去。”

“至於福王洛雨澤雖然回到了京城多日,卻依舊沒有公開露面,恐怕是在醞釀什麼樣的陰謀,屬下已經命令影子加緊追查了。”

“咚咚咚……”

手指敲擊桌面的聲音很是有節奏,洛銘軒忽然說道:“不管用什麼方法,將他逼出來。”

“是,王爺。”

就在奔雷轉身欲離去之時,洛銘軒停下了敲擊桌面的動作,長身而起說道:“無影有消息嗎?”

“尚無。”

雖然奔雷只得無影是得了洛銘軒的命令,為白幽蘭尋找流光溢彩之毒的解藥的,不忍心讓洛銘軒失望,卻也不得不據實回答。

而洛銘軒雖然早已料到會是這樣的答案,卻依舊忍不住下令讓奔雷催促一下,這才開始安排其他事情。

這邊,洛銘軒在遙控着京城中的形勢,而白幽蘭那邊的形勢卻不容樂觀!

此時水清靈躺在床上,而白幽蘭正急速的在她的身上施針。

汗水自水清靈的身上大量的湧出來,而白幽蘭額頭上的汗水也同樣“吧嗒吧嗒”的往下滴着。

鬼醫在一旁手中不停忙碌着研磨着藥物,卻目不轉睛的看着水清靈的每一個表情,口中不斷的發出指令:“曲池泄法,合谷泄,氣海補……”

伴隨着白幽蘭的銀針扎進水清靈的氣海穴,就聽到她忍不住疼的倒吸了一口氣,全身都在瞬間情不自禁的繃緊了起來!

可是,如此一來,銀針根本難以扎進去,而且很難達到該有的效果!

見狀,白幽蘭立即伸手在水清靈的耳邊撫摸了一下,見她緩緩的放鬆了身體,這才繼續手下的動作。

鬼醫欣慰而慶幸的看了一眼白幽蘭,他看的出來白幽蘭剛剛在水清靈耳邊撫摸的那一下,其實還是用銀針刺激了穴道,才會有如此的效果。

倘若不是有她在的話,恐怕今天水清靈就要多遭很多罪,而且有白幽蘭在成功的幾率也提高了三成以上,原本只是五成的把握,因着白幽蘭而提到了八成以上!

鬼醫想着這些,一邊拿着研磨好的藥粉走到了床邊,看着其實已經陷入昏睡卻因痛苦而皺緊眉頭的水清靈,心疼的輕嘆了一口氣,這才將藥粉交給了白幽蘭。

白幽蘭將銀針按照鬼醫的吩咐,一一紮進了水清靈的穴位上,見他遞過來的藥粉微微愣了一下。

轉眸,白幽蘭就看到鬼醫走回到桌旁,伸手輕輕的拿起了五彩滴血菩提,卻背對着她和水清靈,心中不禁有些恍然。

此時,就聽到鬼醫語氣輕緩卻凝重無比的說道:“丫頭,你將那些藥粉塗抹在清靈的身體上,尤其是人中、人迎、膻中、神闕……”

白幽蘭這才徹底明白過來,原來這些藥粉是需要直接塗抹在水清靈的肌膚上的,鬼醫雖然是她的師傅,卻也多有不便。

當白幽蘭按照鬼醫吩咐將這些藥粉全部塗抹好之後,正要開口說話卻聽到鬼醫猛喝了一聲:“除卻剛才我所說的穴位,其餘的銀針全部起出,快!”

就在鬼醫的話音剛落之時,白幽蘭就看到水清靈的全身猛然間顫抖起來,那是一種不受控制的輕微卻又快速的顫抖!

來不及多想,白幽蘭立即按照鬼醫所言,只留下了剛才鬼醫所說的十餘處穴位上的銀針,將其他銀針快速的收了回來。

就在這時,水清靈猛地睜開了眼睛,就在白幽蘭以外她已經蘇醒過來的時候,卻看到她的雙眸中雖然盛滿了痛苦,卻茫然沒有任何的焦點!

“清靈?葛老,這……”

“啊……”

水清靈痛苦的聲音幾乎響徹了整個鳳凰山莊!

聽着這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喊聲,白幽蘭都禁不住顫抖了一下,伸出手去撫摸上了水清靈的身體,手指在上面急速的舞動着……

緩緩的,水清靈的痛喊聲停了下來,雙眸茫然的睜着卻不再溢滿痛苦之色,然後在白幽蘭輕柔的話語聲中,慢慢的闔上再次陷入了沉睡。

白幽蘭和鬼醫一同鬆了一口氣,這才繼續接下來的事情。

當白幽蘭將所有的銀針從水清靈身上起出,將她的衣衫也整理妥當之後,鬼醫這才轉過身來,此時的他也已經汗濕重衣。

鬼醫一直將水清靈視作自己的親孫女一般,此時見她如此的痛苦,怎能不心痛的無以復加?

可是,水清靈的病情已經到了每拖延一天,就會增加無數的危險的地步,水清靈隨時可能病發,而每一次病發都有可能讓水清靈再也醒不過來!

無奈之下,鬼醫才將所有的藥材帶齊,兵行險招的剛剛取來五彩滴血菩提,就開始給水清靈治療。

白幽蘭見鬼醫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不禁開口喚道:“葛老,葛老……”

“嗯?”

“接下來,是否該使用到這五彩滴血菩提了?”

聞言,不知為何鬼醫的手情不自禁的顫抖了幾下,手中的五彩滴血菩提也跟着上下的微動了幾下,看的白幽蘭心驚肉跳的。

上前一步,白幽蘭穩穩的抓住鬼醫的手腕,雙眸肅然的盯着鬼醫,說道:“如果葛老信得過我,就由我來。”

鬼醫的目光猛地從水清靈身上,“跳”到了白幽蘭身上,緊緊的盯着她那尚顯稚嫩的面龐,卻從這小巧的臉龐上看到了值得信賴的凝重與沉穩!

在這一刻,鬼醫的心不禁猛地一跳,不知為何他忽然感覺,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個年紀尚不足十九歲的女子,而是一個歷經了無數滄桑,看遍了世間所有苦難的老人!

鬼醫緩緩的鬆開了手,任由白幽蘭從他的手中,將裝有五彩滴血菩提的玉盒拿了過去。

到了此時,給水清靈使用這五彩滴血菩提,是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個步驟。

可是,這一步卻很難很難,中間容不得出半點的差錯,否則他們之前的努力將全部付諸東流不說,水清靈的性命也將不保!

鬼醫清楚這一點,白幽蘭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垂眸看着手中的玉盒,白幽蘭的神情無比的凝重,就在她拿着玉盒伸手要打開之時,猛然間就聽到門外傳幾聲輕微的打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