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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和二哥兩人明面上起了嫌隙爭執,皇阿瑪最先怪的必定是他們身邊的人,只會怪他們身邊的挑唆着他們兄弟兩個不和。

而那明珠和索額圖,就是兩個明晃晃的招牌,依着這個情勢發展下去,那兩人終歸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嗯,弟弟我聽四哥你的,才不耐煩管他們的事,只不過不是弟弟我說閑話,大哥他最近這兩年,真的是變了很多。”

胤祥說到這裡停下,見四哥沒阻止,才又繼續:“就拿這次的事來說,也的確是大哥底下的門人不對,那女子早就定好了人家,他們那些人去插一手,還當眾把人家女子搶了回去。

雖時間不長就把人放了,可那女子自稱是失了名節,這一想不開就懸樑自盡了,她的本家還有未來的夫家又是二哥底下的人,這可是捅了馬蜂窩。

這三家鬧起來,牽連着互相有姻親關係的幾家也跟着起了嫌隙,大哥和二哥為著這些人還在明面上鬧開了,也不知皇阿瑪會怎麼處理?”

最可憐的就是那個無辜的女子,小小年紀就沒了,又是家中幺女,本就備受寵愛,她這一去,聽說家裡的長輩都傷心的病倒了,難怪她的家裡人始終鬧着要嚴懲兇手。

“那是皇阿瑪該管的事,你就不要多問了,最近少跟着十四弟兩個胡鬧,好好的辦差,別一天到晚的瞎跑。”胤板著臉訓他。

至於皇阿瑪他?

胤想着垂下眼沉吟。

依着皇阿瑪的心思,最多也就是一邊五十大板,這罰肯定是要罰的,只看哪邊重,哪邊輕罷了,不過如果事情真只是這麼簡單的話,也就不會鬧成現在這樣了。

這家的女兒死了,她的本家和未來的夫家,派人把仇人那家三兄弟的腿都打斷了,還差點鬧出人命來。

那家也不甘示弱,派人出手教訓了夫家這邊的兩兄弟,據說是打斷了手。

這兩個被打的男子,其中一個身上還背着秀才的功名,據說年初還要下場。

可這手一斷,別說年初下場考試了,以後能不能拿筆還是兩說。

這三家,一家死了一個女兒,一家傷了三個兒子,一家傷了兩個兒子,其中一個更是被毀了前途,這仇是越結越大,越結越深。

對二哥來說,不提一直暗地裡想壓制他的大哥,就說這下面的弟弟們,這成年的阿哥多了,皇阿瑪雖疼愛他,可畢竟都是皇阿瑪的兒子,有能力才華的,也必得重用,慢慢的,難保不分了他的寵愛和關注。

對大哥來說,也許把這水攪渾了才對他最有力,在大哥看來,他雖為長子,可卻不是嫡子,始終比二哥低了一頭。

而這些年來他的軍功卓著,皇阿瑪對他也很是重用,再在明珠等人的挑唆下,他難免會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畢竟那個位置可是天下的主宰,那稍稍有些野心的,雖明裡不敢說,可要說暗地裡連想都沒想過,他卻是不信的。

只不過現在二哥他還是很得皇阿瑪的寵信,這太子的位置還穩得很。

不過這兩年來,也不知是不是大哥明面上和他鬧得多了,二哥也開始有點急躁,他這上面的一急,稍稍漏點和大哥不和的口風出去,這底下人為了上位爭功,還不是全都聞風而動。

就說這次的事,哪有那麼簡單。

細細算起來,那個懸樑自盡的女子,最先也是她家哥哥動手腳搶了別人的位置,這才跟人結了仇,有了最先的源頭,那個女子後來被搶,也不過就是個挑事的由頭罷了。

“知道了,四哥,反正弟弟我是跟定四哥了,四哥你以後可不能不管我。”胤祥不懼他的冷臉,笑眯眯的看了胤一眼,那份親近和信賴是不言而喻。

胤冷峻的面上變暖了些,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拍拍他的肩膀:“你也是做阿瑪的人了,該長大了,可別一天到晚不着調的,別到時讓侄女笑話你。”

“四哥,你就別說弟弟我了,過段時間,兩個小四嫂就要進府了,四哥你到時可有的忙了。”胤祥擠眉弄眼調笑。

這四哥也是,這麼正經幹嘛,還侄女笑話他,他的寶貝女兒現在還不會說話呢。

這說起還沒進府的兩個小四嫂,四哥臉上的表情依然還是那麼冷,四哥這個人在女色上還真是無趣。

也不知什麼時候,什麼樣的女子才能得了四哥他的真心喜愛。

“你這小子,說什麼渾話。”胤黑着臉訓道,對着他嬉皮笑臉的樣子無奈。

胤祥面上雖笑嘻嘻的,心裡卻是暗自嘆氣。

這弘輝侄兒前幾月去了,那段時間,四哥眼睛下面都青黑了,整個人看着瘦了一大圈。

唉,真希望這馬上就要入府的兩個小四嫂裡面有得四哥他喜歡的,也能讓四哥他有個可以說話和安心歇息的地方。

“十三爺,到南街了。”

馬車慢慢停下,外面的侍衛稟告。

胤祥笑呵呵的拜別胤,快速的跳下馬車,想着家裡才剛滿一歲的女兒和側福晉瓜爾佳氏,他決定等會多挑幾樣好玩有趣的東西,拿回去讓她們也跟着高興高興。

胤看着微微晃動的車簾,無奈的搖頭,伸手敲敲隔板,馬車又開始往前行去……

***

“綠芸姑娘,到地方了。”

馬車夫老趙“噓”的一聲停下馬車,四個隨從也隨即下馬在一旁安靜的等着。

“木嬤嬤,咱們下車吧。”綠芸掀開帘子下車。

木蘭推開她準備攙扶的手,自己從馬車上跳下。

抬頭看着不遠處的巍峨高山,呼吸着清新的空氣,鬱悶的心情似乎又好了些,木蘭深呼吸幾下,邁步向前走去。

“趙叔,你在這兒等着,我們去去就回。”綠芸對着馬車夫老趙交代,看向四個隨從招呼道:“我們走。”

她說完追着木蘭而去。

木蘭沒管後面的人,自己快速的往山上走着,邊走邊低頭四處看着,尋找着需要的藥草。

想着這味藥草的模樣,想着這味藥草生長的習性,她直奔大樹下尋找。

“木嬤嬤,您要找哪種草藥?”綠芸氣喘吁吁的追上來問:“您告訴奴婢是什麼樣的,奴婢幫您一起找。”

走了這麼長的路,她都兩腿酸軟,可木嬤嬤看着卻沒多疲累,沒想到這木嬤嬤看着瘦,身體卻很是硬朗。

木蘭擺手,蹲下身繼續查找,手上扒拉着野草。

突然,她兩眼一亮,在草叢裡發現了一棵藥草,扒開泥土拔起來一看。

木蘭樂了,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