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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多月,這鈕鈷祿妹妹和耿妹妹就要進府了,你們最近也都想想,要準備什麼回禮。

畢竟新人進府,你們這些老人都要先做個表率。

到時姐妹們交心親近些,一起好好的侍候爺,這後院之事,可不能拖了爺的後腿,累得爺費心思。

要知道,爺現在領着皇阿瑪吩咐的差事,平日里,可是已經夠忙,夠操心的了。”

烏拉那拉氏端莊大度的笑着說完,看了神色微變的三人一眼。

這有新人進府,眼前這個格局必是要破的,到時她倒要看看這個李氏,能不能比得過那些年輕稚嫩的花骨朵,還能不能繼續勾着爺的心思。

“唉,爺的年紀已不小,子嗣上卻艱難,可見我們幾個不爭氣。”烏拉那拉氏滿面憂心嘆氣。

李氏聞言,不屑的一撇嘴,看了做戲的福晉一眼。

她說誰不爭氣?她自己吧!

這麼多年就生了一個大阿哥,前段時間還沒了,作為爺的福晉,真要說起來,這滿府里最不爭氣的就是她,她現在還有臉面說這話,也不怕羞得慌。

宋氏聞言,無聲的垂下眼臉,想着逝去的兩個女兒,心裡一痛,眼角微濕。

武氏倒是不痛不癢的左耳進右耳出,招手催着小丫鬟加茶,彷彿這些話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所以母妃這回,才會特意指了兩個妹妹進府。

到時,真希望能早點有好消息,既不辜負母妃為爺擔的這份心,也好讓大格格和二阿哥三阿哥不再那麼孤單。

這兄弟姐妹們多了,府里也會熱鬧些,日後讓他們互相督促着上進,讓爺看着也能高興些。”

烏拉那拉氏淡淡的說,繼續打量着三人。

“福晉說的是。”宋氏出言附和。

“奴婢都聽福晉的。”武氏表忠心。

李氏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拿帕子抹抹嘴道:“妾身也很是期望能早點見到兩位妹妹,也不知這兩位妹妹是何等嬌美的人,才能得了娘娘的喜歡。到時,只希望爺不要有了新人,忘舊人就好。”

烏拉那拉氏看了李氏一眼,作勢伸指點點她,似笑非笑的教訓道:“你啊,這都多大的年紀了,還吃味!

等着兩位妹妹進府,你可注意了,要多給妹妹們親近爺的機會,好讓爺膝下能再多添兩三個孩兒。

不拘男女,總是爺的孩子,是天家的的血脈。

李妹妹,你記着,日後可不能一有事,一個不順心,就派人去請了爺來,也不管爺當日是不是在別的妹妹院子里歇着。”

李氏聽了這話,咬牙切齒,氣得臉紅了。

多大的年紀?

她多大的年紀,只不過比福晉她大兩歲而已,這話說的,弄得好像她多老似的。

哼,看着總比她年輕。

還要給別人親近爺的機會,這可就要看各自的本事了。

這爭寵,還興讓的?

難道不是自己花心思,使手段,爭來搶來的。

難不成還指望讓別人拿着筷子把這肉喂到你嘴裡,也不怕吃下去噎的慌。

說這話,仔細自己臉太大了吧。

至於孩兒,她又不是不能生,爺現在膝下的三個孩子,還不都是出自她的肚子。

這就證明她有福氣,有運氣,能生也會生,所以爺來她這裡歇着,才是最明智的決定。

這去福晉那裡再多,有個屁用,她那個破身子,難道自己還不知道,爺去睡她,完全是白費功夫,還不如把機會留給有福氣有運氣的人。

聽聞這些話,宋氏和武氏似是知道跟自己沒幹系,直接一個繼續低頭,一個喝茶裝木頭人。

“福晉的話,妾身是記着了,不過”李氏笑着看了烏拉那拉氏一眼,語帶暗示的說:“這爺要親近誰,喜歡誰,難道不是要依着爺的心意,總不能強逼着爺去親近不喜的人吧?

至於子嗣,那也要看看自身的運道,有沒有那個福氣孕育爺的子嗣,福晉,你說妹妹這話說的對嗎?”

烏拉那拉氏見着李氏眼裡嘴角的挑釁,捏着帕子的手緊了緊。

這隻要一說起子嗣,她這個福晉總是不自覺的矮人一頭,原先弘輝在時還好,現在……她的弘輝,她的兒子。

想着這些,烏拉那拉氏難忍湧上心頭的悲痛和哀傷,閉眼忍住欲奪眶而出的淚,不想讓囂張的李氏見着自己這狼狽的一幕。

“行了,今日就先說這些事,妹妹們都回吧,我乏了。”

烏拉那拉氏敷衍的揮揮帕子,儘力壓着喉間上涌的噁心。

李氏見着烏拉那拉氏蒼白難看的臉色,自覺扳回一城的微彎紅唇一笑。

她就知道,這子嗣一事,就是福晉的弱點,原先是如此,現在大阿哥沒了,福晉就更是沒了底氣。

如今只要一提這個,就是最能打擊福晉,最能讓她敗退和刺痛的點。

“是,福晉,那妾身就先回了。”李氏笑着甩甩帕子起身走了。

“是,福晉,奴婢退下了。”宋氏和武氏兩人恭敬的福身後退下。

等人一走,烏拉那拉氏再也忍不住吼間上涌的噁心,低頭難受的嘔吐起來。

“福晉,您怎麼了?”庄嬤嬤和青黛青墨見狀,三人都擔心極了,忙叫着小丫鬟去準備熱水和止吐的葯。

這種情況在這兩個月里常常發生,丫鬟們一聽吩咐,便訓練有速的忙起來。

院門口,李氏領着三個孩子並貼身服侍的一幫人,聽見裡面傳出了的動靜,她嘲諷的笑了笑,頭也不回的走了。

宋氏和武氏兩人對視一眼,也跟着離開,宋氏滿面憂心,而武氏則又懶懶的打個哈欠。

***

“福晉,您好點沒有?”庄嬤嬤憂心的按揉着烏拉那拉氏悶痛的頭部。

剛剛福晉一陣嘔吐後,好不容易才勸着又進了點粥然後用了葯,只可惜福晉這頭痛還是止不住。

太醫們都說是福晉哭久了,心傷得狠了,所以才牽連着會時不時的頭痛。

唉,現在她們也只能勸着福晉放寬心,別老想着那些傷心的事,只可惜,這心病還需心藥醫。

“好點了。”烏拉那拉氏皺眉難受的低聲回道。

青黛掀開門帘進屋,走近小聲回話:“福晉,半夏回來了,說是外面有消息傳進來。”

聞言,烏拉那拉氏睜開眼,揮手制止庄嬤嬤的服侍,開口吩咐道:“叫她進來。”

“是,福晉。”

青黛應聲出去,隨後領着一身藍色襖裙的半夏進屋。

“奴婢半夏給福晉請安。”面容略顯英氣的半夏恭敬的福身行禮。

“有什麼新的消息?”烏拉那拉氏擺手叫起。

半夏頷首起身回話:“回福晉,鈕鈷祿府和耿府那裡的釘子傳回消息,耿府那裡跟以前一樣,耿氏還是每天跟着嬤嬤學規矩,釘子已經埋了進去,倒是鈕鈷祿府那裡”

半夏說到這,遲疑了一下。

“怎麼?”烏拉那拉氏不悅的皺眉,不喜有事情脫離她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