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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喬,你也去和親近的xiaojie妹聚一聚,告告別吧。”馬佳氏寬和的對綠喬吩咐。

綠喬福身笑道:“奴婢謝謝夫人。”

府里跟她最親近的也只有紅袖,等會見了,那丫頭一準又要哭鼻子。

紅袖雖說平時看着潑辣,可心卻不像她自己說的那麼硬,相反,要是被她視為親近的人,一準的被她真心以對。

馬佳氏最後看向木蘭,語氣和善的抬手道:“木嬤嬤,明日要帶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吧?”

木蘭抬眼回話:“回夫人話,都準備好了。”

馬佳氏放心的點頭:“嗯,等會你再好好檢查一下,別落下了東西。”

“是,夫人,奴婢明白。”木蘭頷首應聲,想着早前吩咐紅蓮準備的東西,也不知她辦好了沒有。

馬佳氏想着木蘭沒有家人,這進府又不久,恐怕也沒什麼親近人,又輕聲體貼的關切道:“木嬤嬤,我叫廚房給你準備了一桌上等的席面,你回去好好享用吧,明日一早再來正院服侍。”

木蘭一聽有好吃的,臉上堆起滿意的笑:“謝夫人”。

馬佳氏環顧了三人一眼,笑着擺手道:“好了,都退下吧。”

“是,夫人。”木蘭三人齊齊福身告退。

三人剛走到院門邊,就見紅袖紅着眼站在那。

一見她們,紅袖就上前先給木蘭行了禮,隨後看向綠喬解釋:“夫人叫我今晚不用服侍了,綠喬姐,今晚我要跟你睡,好不好?”

綠喬溫柔的摸摸她的臉應道:“行,今晚咱們一起睡。”

紅袖聞言滿意的點頭,激動的笑眯了眼,她還有一肚子的話想跟綠喬姐說。

香豆見狀也急切的開口:“木嬤嬤,奴婢也先回了,家裡應該都在等着了。”

木蘭拍拍她們的肩膀叮囑:“都去吧,今晚好好睡一覺。”

“是,嬤嬤,奴婢們告退。”綠喬三人行禮後分開走遠。

木蘭慢步向自己的院子走去,心裡有點鬱悶和難受。

這香豆有家人,這綠喬有姐妹,可她呢,還是只有自己一人的迥然一身。

她的家人到底在哪呢?

也不知他們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在找她?

依着年紀,也不知她的父母是否還健在,也不知她有沒有丈夫兒女?

要是有,他們到底在那呢?

想着這些,木蘭心裡越發的難受,可等她剛一進院子,就見紅蓮直直的站在門口,一張臉都被凍紅了,似乎等了她很久。

“嬤嬤,您回來了。”紅蓮激動的上前,一雙杏仁眼裡泛着光。

她和木嬤嬤相處了這麼久,明日就要分開了,這麼一想着,她心裡還真捨不得。

木蘭看着她這模樣,心裡暖了些,攬着紅蓮邁步進屋:“走,咱們先進屋,夫人叫了一桌上等的席面給我,等會咱們好好的吃一頓。”

被拉着的紅蓮身子一僵,相處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跟木嬤嬤這麼親近,等再聽了後面的話,本就肚子餓的她就急急的吞咽起口水。

這上等的席面,一定有很多好吃的,就算木嬤嬤很能吃,想着多少也能給她剩點。

***

在鈕鈷祿府里,鈕鈷祿芯蘭他們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了最後的一餐團圓飯。

“小妹,等進了貝勒府,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要好好的服侍四貝勒,可不能再像以前的那樣任性妄為了,知道嗎?”伊通阿眼含關切的叮囑。

因為深知妹妹的脾氣性子,從旨意下來到今兒個,他這心就一直提着難放下,生怕妹妹驕縱的性子會得罪四貝勒。

要是那樣,妹妹她以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而他們這些家人,又都是沒權沒勢的,估計也幫不了她多少。

“對啊,小妹,你以後可不能再任性了,你要長大懂事了。”伊三泰也跟着勸說教導。

“小妹,你要是在貝勒府里過的不開心,你就告訴二哥,二哥立馬就”伊松阿起身膽大包天的吆喝,可話沒說完就被人嚴厲的打斷了。

“閉嘴,你混說什麼。”鈕鈷祿凌柱黑着臉皺眉不悅的呵斥。

這個兒子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他難道真沒長腦子?

不開心就告訴他,然後呢?

他想幹什麼?

何況他以為這貝勒府是自己家,這消息還能隨便的往外傳。

“你長沒長腦子,亂說什麼!”小馬佳氏滿臉嫌棄的扯着伊松阿的胳膊。

“我,我這不是關心小妹嘛。”伊松阿深覺委屈的嘟囔着抱怨:“難道我這還錯了?”

“你,真是氣死我了。”小馬佳氏見了直跺腳,乾脆扭頭不理他了。

“妹妹,記得你幾個哥哥的話,要好好照顧自己,不管碰着什麼事都要想開點,別委屈了自個。”一旁的完顏氏紅着眼圈關切叮囑。

“妹妹,放心吧,你是個有福氣的,別害怕啊。”烏蘇里氏拍拍她的肩寬慰。

“對,妹妹,你別擔心,咱們一家人都等着你風光的那天。”小馬佳氏笑着恭維的祝福。

“嗯,我知道。”鈕鈷祿芯蘭心裡難受的落淚點頭。

雖然阿瑪和三個哥哥沒再多說什麼,可他們滿眼的關心和捨不得,也讓她胸悶難受的哭了出來,而三個嫂嫂見狀,更是團團圍着她柔聲的勸着哄着,好不容易才讓她止住了淚。

在家裡的這最後一晚,鈕鈷祿芯蘭被她額娘馬佳氏摟着留在了正院,而她阿瑪鈕鈷祿凌柱則是歇在了書房。

“你這孩子,都是大人了,還膩着額娘。”馬佳氏梳洗完,剛坐shàngchuáng,就被女兒一把抱住貼在懷裡。

“額娘,女兒捨不得離開您,還有阿瑪,還有哥哥嫂嫂們。”鈕鈷祿芯蘭撒着嬌扭捏的說,把頭埋在額娘的腿上不想起來。

“傻孩子,額娘也捨不得你。”馬佳氏柔柔的笑着,伸手摸着女兒的頭髮。

半晌後,她才把芯蘭拉起來,起身下床從梳妝台下抱出一個金絲楠木的匣子。

“芯蘭,你看這個。”馬佳氏把匣子抱shàngchuáng,從脖子上拉出一條紅繩,下面系著一把小巧的金鑰匙。

“額娘,這是?”鈕鈷祿芯蘭仰起臉靠近問,心裡大概已經猜到了些。

馬佳氏用金鑰匙打開匣子上的小鎖,打開蓋子後,只見最上面放了幾張寫滿字的紙。

馬佳氏把紙拿開,露出匣子里的幾個格子,裡面分別裝着不同大小式樣的金銀子。

馬佳氏把上面這第一層拉起放在一邊,下面第二層里放滿了小錠的金銀,再打開第三層,裡面放着一些金銀首飾,玉器釵環。

而第四層則放了厚厚的一疊銀票,最後,馬佳氏摸索着扣了幾下側邊的按扣,打開了匣底暗藏的最後一層,裡面卻只放着四樣不起眼的金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