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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蘭摸着“咕嚕”作響的肚子,再看看她那隻右手,忙從針線簍子里拿出白色的絹布,用另一把小剪刀剪成細長的布條。

現在時間緊迫,容不得她再考慮更多,她只能暫時用這個辦法來遮掩一下。

在用絹布條纏右手時,木蘭細細感受着對比了一下,發現比起左手,她右手的皮膚如今很是敏感,一些細微的碰觸,都讓她感覺十分明顯。

那痛覺就更是強烈,木蘭試探着輕輕的掐了自己一下,卻立馬疼得她呲牙咧嘴的猛吸氣。

而且她右手背上還很快的紅腫起來,那兩條鮮紅微凸的指甲印十分明顯,其上甚至還有點點血絲,似乎已經破了皮。

這玉珠水也不知到底有哪些奇特的作用?

就目前來看,它對植物,對一般的器具,甚至對人都有不小的影響,就是不知對動物是否也是如此。

其實說來這玉珠水真是個好東西,要不是她如今身在貝勒府里,她要是用這個玉珠水泡個澡,那結果……

嘖嘖,她的顏值豈不是會立刻蹭蹭蹭的往上猛漲!

要是她全身的皮膚都能變成和右手一樣的膚色膚質,那她臉上的皺紋啥的,肯定也都會消失的一乾二淨。

如此一來,再依着她的年紀,如果人美又漂亮,那可真就是個名副其實的“老妖精”了!

想着那未來的美好前景,木蘭托腮美滋滋的笑眯了眼。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嬤嬤,您在嗎?格格找您有事。”門口傳來香豆的聲音。

木蘭低頭再看了看她被綁成“粽子”般的右手,似乎沒什麼破綻,就算她無意間稍微露出一點皮膚,可這絹布同樣也是白色,很容易就會騙過人的眼睛。

“來了。”木蘭收拾好桌上的東西,上前打開門。

“嬤嬤,格格找您有事。”香豆說完想起綠喬剛剛的話,又面帶遲疑的開口問:“嬤嬤,您還沒用早膳啊?”

木蘭神情凝重的嘆口氣:“我一直在擔心格格的事,一時還真有點顧不上。”

香豆聽了她這話,心裡一陣感動,她可是知道木嬤嬤的飯量,還有她對食物的執着,如今為了格格,嬤嬤她竟然會願意餓肚子,這真是

“嘰哩咕嚕!”木蘭的肚子回應般的一陣轟鳴。

香豆見着關心的提議道:“嬤嬤,您還是快去用膳吧,奴婢這先去跟格格說一聲。”

木蘭摸着肚子點頭,朝角房快步行去,香豆則回正房準備跟格格好好說說木嬤嬤的事。

等木蘭用完早膳去了正房後,也不知香豆剛才是怎麼說的,反正那鈕鈷祿芯蘭在看着她時,臉上和眼裡滿是感動之色。

“格格,你感覺還好吧?”木蘭在床邊坐下後問她。

鈕鈷祿芯蘭笑着點頭,伸出手要求道:“嬤嬤,你幫我看看我肚子里的小阿哥還好嗎?”

小阿哥?

怎知不會是個小格格?

木蘭雖這麼想着,卻沒多話,她直覺的伸出右手,然後

“嬤嬤,你這手怎麼了?”鈕鈷祿芯蘭驚訝的看着她那隻被白色絹布綁着,瞧着整個胖了一大圈的手。

木蘭聞言“哦”了一聲,掩飾的收回手道:“剛剛奴婢光顧着想事情,這手一不小心就傷到了。”

鈕鈷祿芯蘭聽了這話和身邊的香豆對視一眼。

想事情?

依着剛才香豆的說法,木嬤嬤肯定是在擔心她的身子,所以才……這麼一想她心裡就更感動了!

“嬤嬤,您的手沒事吧?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看看?”香豆有點擔心的問。

看木嬤嬤把手包成了這樣,肯定傷得很重,依着格格如今的情況,到時請了大夫來,也正好可以給嬤嬤看一看。

“奴婢沒事,這擦點葯就好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格格你的身子,格格你不要再說話了,盡量保持心情平靜,奴婢好幫你把脈看看小阿哥的情況。”木蘭岔開話題。

鈕鈷祿芯蘭聽了這話點頭,整個人放鬆的終於不再做聲了。

木蘭無視她二人感動的快要熱淚盈眶的模樣,伸出左手抓起鈕鈷祿芯蘭的手來把脈。

良久後,她才低聲道:“格格放心,你的身子沒事,小阿哥也很好。”

“那就好。”鈕鈷祿芯蘭鬆口氣,她肚子里的這個小阿哥可是來歷不凡,日後她都要謹慎行事,半點都馬虎不得。

“嬤嬤,以後你每天早晚都來幫我把脈看看,這樣會更安全一些,我也能放心。”鈕鈷祿芯蘭很是信任的看着她。

木蘭聞言點頭應承道:“是,格格。”

其實這也是她的份內之事,何況有了那多服避孕藥的前因,她也必須時刻監控和查看鈕鈷祿芯蘭的脈象。

木蘭如今只希望那避孕藥的藥性,沒有對她腹中的胎兒有不好的影響。

***

蘭院昨夜發生怪事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四貝勒府,李側福晉、宋格格、武格格、耿格格幾人都得知了這個事。

這府里的人心一下子就亂了起來,貝勒府表面平靜的日子將被打破,那強烈的暴風雨似乎就要來臨。

“你說什麼?蘭院的石榴樹一夜之間開花結果了?”李側福晉吃驚的聽聞這個消息,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玉梅滿面異色的點頭道:“主子,據說那長出來的石榴不僅大的如同西瓜,而且周身還會發出紅光。

貝勒爺和福晉一早就去了蘭院,貝勒爺還下令如今蘭院外人不可進,鈕鈷祿格格也要待在屋子裡,所以福晉那才會取消了今日的請安。”

“我說那烏拉那拉氏,今日怎麼會放過看我笑話的機會,原來是因為這個。”李側福晉嘲諷的勾唇一笑。

旁邊的玉桃和玉梅聽了這話,都不敢言語的低下了頭。

“你確定此事是真的?不是那個鈕鈷祿氏自己搞出來的?”李側福晉還是有些懷疑,畢竟此事聽着就如同那天方夜譚般的不可置信。

玉梅語氣肯定的回道:“奴婢聽說,貝勒爺那已經摘了一個石榴送進了宮裡,現在蘭院那還有貝勒爺派去的侍衛守着,就連蘇公公也一直待在那沒出來,奴婢覺得此事肯定是真的。”

“那鈕鈷祿氏到底是走了什麼運道,這種異事竟然會發生在她的院子里?”李側福晉面色難看的喃喃自語。

因為床帳的事,她對那鈕鈷祿氏早就心存芥蒂,把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後快!

據外面傳回來的消息,這鈕鈷祿氏進府的第二天,就因為生病而弄髒了她派人動了手腳的床帳。

還有之後進府的耿格格那,也是因為鈕鈷祿氏的一杯茶,而毀了她的另一番精心布置。

難道這鈕鈷祿氏跟她是天生註定的冤家對頭?

還是有什麼人在暗中保護並指點她?

如果不是這樣,難不成那鈕鈷祿氏就真的如此好命,能次次躲過別人的謀害和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