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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轉眼過得飛快,不知不覺中木蘭她們搬來玉溪院也有一個多月了。

而鈕鈷祿芯蘭肚子里的孩子也有兩個多月了,因為後廚房楊廚娘貢獻出的秘制酸梅,她每日孕吐的情況也減輕了不少。

這飯吃得好了,日子過得順心了,鈕鈷祿芯蘭整個人看着胖了一些,那小臉都變的有些圓潤,就像貝勒府里那些下人們傳的那樣,看着還真是容光煥發的有種福相。

對於她肚子里那個傳言中“來歷不凡”的孩子,不管是四貝勒還是福晉都很是看重,基本每隔五六天府里的古大夫就會來診平安脈。

木蘭也漸漸看出些端倪,懷疑福晉那隻怕是有了要抱養的心思,不過這事她可不敢跟鈕鈷祿芯蘭說。

畢竟她現在可是雙身子,又是懷胎最不穩的頭三個月,再加上她最是看中肚子里的孩子,一心就指望着生下小阿哥後能在府里站穩腳跟。

當然這其中還有一點就是她想要和李側福晉別苗頭,畢竟她這段時間每天請安時可都被擠兌的不輕。

不過要是鈕鈷祿芯蘭知道這小阿哥還沒出生就已經被人盯上了,她這心裡還真不知是個什麼滋味,木蘭就怕她一急一衝動的會對肚子里的孩子有不好的影響。

其實相比那李側福晉,福晉對鈕鈷祿芯蘭的威脅還更大一些,畢竟她的身份和地位可不是那李側福晉能比的。

若是她真要搶鈕鈷祿芯蘭肚子里的孩子,最後有很大的可能她會如願,不過現在說這些還早了點,畢竟離孩子降生還有七個多月。

不過木蘭有時也覺得蠻奇怪的,這個李側福晉最近莫不是瘋了,她天天這麼上趕着來找事挑釁,也不怕看重這一胎的四貝勒和福晉會不給她好臉色?

依着李側福晉對鈕鈷祿芯蘭懷孕後的反應和態度,木蘭一直都決心要嚴防死守,這鈕鈷祿芯蘭每日的膳食她都要先行檢查過,確定沒有問題了才會端到她跟前。

畢竟她隨身帶着一顆能識毒的玉珠,只要有害人不幹凈的東西一過她的手,她帶着的玉珠都會給出反應的提醒她。

就因為這個,木蘭每次檢查膳食時都要把玉珠從小黑布口袋裡拿出來,就怕那個小黑布口袋會屏蔽玉珠發現毒物後的異常反應。

而她如今有了這個小黑布口袋,這四貝勒胤再來玉溪院時,她也不用害怕,不用再躲着他了。

雖然有時木蘭感覺這個四貝勒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但她想着自己那驚人的飯量後,又只覺得這個四貝勒是少見多怪。

她“表演”吃飯的事情都已經過了那麼久,他還用一種看稀奇,看西洋景的眼神時不時的瞟向她,害得木蘭有時候被他那雙漆黑如墨的鳳眼看的只想趕快躲出去。

畢竟這樣一個符合她審美的男人用那種專註探究的眼神盯着她看,木蘭這顆年過半百的老心臟有時候還是會忍不住“撲通撲通”的狂跳。

有時候木蘭還會情不自禁的想,假若她要是再年輕一些,面對這個四貝勒的時候……

唉,估計她還是有賊心沒賊膽的只能躲了。

丟開這個四貝勒不提,她本來想着那李側福晉既然看鈕鈷祿芯蘭肚子里的孩子那麼不順眼,心存嫉妒的她肯定會想要動手腳去加害。

誰知這都一個月過去了,李側福晉雖然每日見着鈕鈷祿芯蘭都要擠兌上幾句,但木蘭在日常生活中卻是沒檢查出一點問題,鈕鈷祿芯蘭身邊乾淨的讓她都有些詫異。

甚至她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冤枉了那李側福晉,其實她也就是個光嘴巴厲害的直性子,壓根就不會在背地裡耍手段害人?

可後來她又趕緊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那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也不可無,她還是再三提醒鈕鈷祿芯蘭,一定要注意不要老是和李側福晉頂着干。

畢竟那李側福晉的份位是側福晉,身份上可比她高了不少,再加上李側福晉在府里多年的人脈根基,她們倆要是真對上,最後吃虧的肯定是她。

木蘭這裡說的吃虧,可不是被李側福晉擠兌上兩句的吃虧,而是真的把人惹急了,人家對你下狠手要你半條小命的那種吃虧。

她雖是這麼苦口婆心的勸着,可鈕鈷祿芯蘭也不知是不是最近被人奉承的有些自大膨脹了,根本就聽不進她的勸阻。

鈕鈷祿芯蘭每天去請安前都要好好的打扮一番,看着容光煥發的精神抖擻,感覺她這都不是去請安,而是要去打仗的。

而且她每次從正院回來時那個紅光滿面,看着簡直像是剛喝了補藥一樣的興奮。

鈕鈷祿芯蘭還很是得意的跟木蘭顯擺炫耀,說她每次都能把那個李側福晉氣得漲紅着臉只差跳腳,可就是拿她沒一點辦法。

畢竟還有福晉在一旁看着,而且福晉明顯是站在她這一邊的,每次鈕鈷祿芯蘭說到這的時候,那個得意的猖狂樣,讓木蘭看着真不知該說她什麼才好。

她還覺得福晉是好人,是一心站在她這邊幫着她,是可以放心依靠的,殊不知人家早就看中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就等着幾個月後搶佔那勝利的“果實”了。

而且木蘭也總覺得李側福晉最近的舉動有些奇怪,按說她能從一個格格坐到如今這個側福晉的位子,還能為四貝勒生下四個孩子。

如今貝勒府里活着的孩子都是她所出,她應該是一個很有成算,很有心計的人,又怎麼會這麼直接,像是鬼迷心竅一般的任由着性子亂來。

木蘭想着這一切只能嘆氣,總有一種風雨欲來的不安感。

撇開鈕鈷祿芯蘭的事不提,她這一個月來的日子過得很是不錯,當日那個藥膏做出來以後,她又試着加了一些別的東西。

等她調出適合的顏色後,就把左右兩隻手都塗抹着染上了色,一般不是用香胰子之類的東西洗的話,抹一次能管上個一兩天。

如今她兩隻手的膚色都變黑了一些,要是沒人特別關注的話也不會太顯眼,不過就算這樣木蘭也儘可能的在人前少用右手,就怕有人盯着細看會看出其中的不對勁。

畢竟就算她現在這兩隻手的膚色看着一樣,可細看卻還是能發現骨節和手指的形狀有很大的不同,但不管怎麼說,起碼都比她之前每天纏着那絹布條要好的多。

這一個月里,木蘭還收了不少的飯菜到她那個藏東西的空間里,雖然她看不見那個空間到底有多大,又藏了多少東西,但想着肯定不老少,畢竟她這一個月來吃的飯菜很少。

有了那美味可口的如意果,她如何還看得上那些簡陋的飯菜。

本來木蘭是打算三五天折一枝石榴樹枝的,可誰知這石榴樹枝也有不同,有些好的一枝上面能像她第一次那樣長出三個如意果。

可有的卻只有兩個,最倒霉的一次只有一個。

雖然那個長出來的如意果確實大了不少,但她看着那越發粗大的枝幹和葉子,就懷疑那些玉珠水裡的能量是不是大多都被這些葉子和枝幹搶走了。

可要是再用那已經用過一次的石榴樹枝,木蘭也發現那新長出來的如意果大小會受影響,總感覺那些能量還是大多都被那些枝幹和葉子給吸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