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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一點始終讓木蘭心存疑惑,先前她光顧着關注鈕鈷祿芯蘭肚子里的孩子是否保住,沒有仔細觀察她喝了玉珠水後的詳細反應。

現在仔細一想,好像這玉珠水對她和對鈕鈷祿芯蘭來說有點不太一樣?

她喝了玉珠水後,感覺裡面蘊含的能量很是強盛,她吸收的有些費勁,但卻不會浪費,而且效果也很給力。

玉珠水不止加強了她的體質,似乎還在近一步改善她的體質,有點像是在升級和進化,一點一點讓她的身體從裡到外的恢復年輕和青春。

可玉珠水到了鈕鈷祿芯蘭的體內,那些能量卻好像變少了很多,雖然表面上看着吸收的更快,但其間好像有些最重要的能量和成分流失了。

這玉珠水最多只幫着緩解體內的傷情和止血,先前幫鈕鈷祿芯蘭穩固胎氣和止血就是如此。

她一開始還以為是因為那些玉珠水是稀釋過的,所以有可能效果減弱或是中途揮發掉了其中的大部分能量。

可剛剛她藉著拿東西回房喝了一口稀釋過的玉珠水後,發現裡面蘊含的能量雖然是減弱了,但食用後的效果卻基本沒變。

這樣一對比,她和鈕鈷祿芯蘭喝下的玉珠水簡直就不像是同一種?

感覺這些同樣分量的玉珠水,如果她吸收了裡面的全部能量,那鈕鈷祿芯蘭最多只吸收了十之二三,剩下的那些好像莫名其妙的都憑空消失了。

木蘭想着有些苦惱的皺眉,看着依然躺在床上昏睡的鈕鈷祿芯蘭,再想到府里關於今日這件事的處理結果。

想着那個四貝勒對李側福晉的懲罰,她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如今只希望等鈕鈷祿芯蘭醒來後知道了能不鬧就行。

木蘭想着之前綠喬和香豆的抱怨,也覺得四貝勒這次處罰的太輕。

只是禁足半年,好像對李側福晉而言沒什麼損失,可對鈕鈷祿芯蘭而言卻是差點失去了腹中的孩子。

還是因為鈕鈷祿芯蘭說的那些話也有對李側福晉不敬的意思,所以四貝勒考慮再三的權衡之後才做下這個決定。

畢竟李側福晉本身的份位就比鈕鈷祿芯蘭要高,再加上如今她腹中的孩子已經保住了,而李側福晉那裡卻有三個孩子作為後盾,所以四貝勒才會如此處理?

木蘭想着有些頭疼,見時候已經不早,鈕鈷祿稀芯蘭的情況也已經穩定,她叫着綠喬和香豆好好的照顧格格,等明日她醒來再來換她們。

木蘭出了正房還沒回屋,就見櫻桃從角房裡慢步出來,她走路的姿勢看着有些怪,臉色看着也不是很好。

等櫻桃靠近後,木蘭聞到了她身上的藥味和淡淡的血腥味,再想着之前她和龐嬤嬤同時消失的事。

木蘭猜測她們估計是去前院向貝勒爺請罪去了,現在看着這情況,只怕還被罰了一頓皮肉之苦。

其實龐嬤嬤和櫻桃兩人說起來還真有點冤枉,畢竟今日這事發生時她們並不在現場。

但想着她們兩人平時要負責來查探和監視她,木蘭又趕快丟掉這一絲無用的憐憫心。

她隨口敷衍了櫻桃幾句就回了房,今日這擔驚受怕了一天,她早累得精神不濟的想多休息會。

而且等明日鈕鈷祿芯蘭清醒後,搞不好她一整天都要守在她身邊,到時候就更沒好好休息的機會了。

木蘭想着這些昏昏沉沉的睡著了,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被外面的一陣尖叫聲驚醒。

她感覺自己的頭有些悶痛,鼻子和喉嚨處也有些乾澀,迷糊的睜開眼看向窗戶,卻發現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

這是什麼時候了?

她今天怎麼會睡得這麼沉?

還沒等木蘭靜下心想明白,哭叫聲連着人跑動過來猛力敲門的聲音響徹在耳邊。

她此時不禁慶幸她昨晚仔細考慮後就沒有卸妝,就怕有個突髮狀況的來不及做遮掩。

聽着門外似乎是綠喬的哭叫聲,木蘭的心裡頓時一緊,想着正房裡的鈕鈷祿芯蘭,一個不好的念頭閃過腦海,她趕快穿了衣服下床打開門。

“嬤嬤,您快去看看格格,格格不好了,好多血,格格流了好多血……”綠喬紅腫着雙眼神情有些獃滯的喃喃哭求,似乎仍被之前那一幕嚇着的回不過神。

聽了她這話,木蘭只能叫綠喬快叫人去稟告貝勒爺和福晉,趕快去請大夫來,然後就快步往正房跑去。

這時旁邊的龐嬤嬤和櫻桃兩人也皺着眉出了屋,等聽見綠喬哭泣的話後,她們兩人對視了一眼,眼中閃過一抹畏懼和慌亂。

木蘭剛一進正房就直覺的皺眉,鼻子里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她見香豆跪在床邊趴在那哭得傷心至極,伸着手似乎都不敢碰床上的鈕鈷祿芯蘭一下。

木蘭快步上前一看,第一眼看着真覺得是在看一個死人,此時的鈕鈷祿芯蘭披散着頭髮躺在床上,臉上毫無血色的看着似乎連鼻息都快沒了。

木蘭伸手一摸她的臉,冰涼的毫無溫度,再摸摸她的頸側和脈搏,心裡頓時一松,幸好鈕鈷祿芯蘭還活着。

見蓋在她身上的被子有些歪,再想着之前綠喬的話,木蘭掀開被子一看,頓時只覺得觸目驚心不忍的皺眉偏開頭。

床上滿是鮮紅甚至已經有些發黑的血跡,一大片一大片蔓延在鈕鈷祿芯蘭的下身和床上,看着簡直就像是一個殘忍的兇案現場。

要不是知道鈕鈷祿芯蘭目前還活着,木蘭真會覺得她這是把身上的血都流光了。

見着木嬤嬤到來的香豆哭求着救救格格的話,木蘭一時間顧不上她,快步來到桌前掩飾着假裝倒了一杯水,隨後就來到床邊掐着鈕鈷祿芯蘭的臉頰把玉珠水硬灌了進去。

之後她就趕開依然在哭泣哀求的香豆,坐在床邊給鈕鈷祿芯蘭把脈,還好玉珠水的止血效果強勁,她的脈象比之前瀕死的狀態好了不少。

不過鈕鈷祿芯蘭肚子里的孩子卻是已經沒了,而且只怕經此一事,她的身子也傷得不輕。

想着昨日發生的事,想着鈕鈷祿芯蘭對腹中孩子的看重,木蘭只覺得眼睛裡有些酸澀的難受。

不過讓她奇怪的是,光看鈕鈷祿芯蘭的脈象,她似乎是服用了打胎的虎狼之葯,而且已經傷了她作為女子的根本。

木蘭放開手掀開她的衣服看腹部,發現上面似乎還有外力所傷的痕迹。

鈕鈷祿芯蘭昨日吃兩次葯時她都在身邊,那兩次葯都沒有問題,何況如果鈕鈷祿芯蘭腹痛流血的話,她又怎會不叫人,就算她在昏睡中,守在屋子裡的綠喬和香豆又怎會沒有發現?

而是要拖到現在這樣無可挽回的境地,要不是綠喬剛剛哭叫着來叫醒她,若是再晚個一時半刻,只怕鈕鈷祿芯蘭的小命真會折在這。

這打胎的虎狼之葯是誰餵給鈕鈷祿芯蘭的?還有她腹部遭受重擊的痕迹又是誰做的?

如果綠喬和香豆兩人清醒時絕不可能會發生這種事,除非當時她們兩個都失去了意識。

這動手的人是誰?

這背後指使的人又是誰?

李側福晉嗎?

不像,這人動起手來太狠了,感覺不像是衝著鈕鈷祿芯蘭這個格格,反而更有可能是衝著她身後的四貝勒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