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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這些,烏拉那拉氏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清水,隨後又放下茶盞拿帕子點了點嘴角。

她先是拿眼環顧了下面幾人的神色變化,然後才看向鈕鈷祿芯蘭寬和的笑着問:“鈕鈷祿妹妹,既然你想要定製首飾,那你心裡有想要叫的店鋪嗎?”

鈕鈷祿芯蘭見福晉這麼問,知道福晉是想好要答應了,就笑着回道:“福晉,妹妹以前在家裡時,一直都喜歡在金玉齋定製東西。

這回妹妹還是想叫金玉齋的人來,妹妹也想看看她們店裡的銀飾刻紋都有哪些花樣,好選出喜歡的多定製一些。”

金玉齋?

福晉蹙眉仔細的想了想,這個名字她好像都沒怎麼聽說過,想來必定不是什麼很出名的店鋪。

不過想想也是,依着鈕鈷祿氏還沒進府前的身份,她哪有資格和財力去那些有名的店鋪。

烏拉那拉氏想了想後笑着點頭道:“既然是這樣,那等會我就派人去叫金玉齋的人來府里,妹妹你到時再好好的選吧。”

“是,謝福晉。”鈕鈷祿芯蘭聞言大喜,臉上的笑容看着很是高興。

烏拉那拉氏隨意的擺手後,又看向其她人笑着再問:“那別的妹妹呢,有沒有跟鈕鈷祿妹妹一樣,想要定製些首飾的,要是有的話,今兒就一起叫了來?”

聽了福晉這話,宋格格武格格和耿格格三人全都回絕了,只說她們沒有這個需求。

而李側福晉卻是毫不客氣,也說她想要定製一些首飾,不過她隨即卻是說她之前從沒聽說過金玉齋的名字。

李側福晉還故作好心的勸鈕鈷祿芯蘭,說要是她手裡的銀子不夠的話,還不如在好的店裡少買幾樣,也好過花些冤枉錢去買那些下等貨。

李側福晉這剛明嘲暗諷的說完,還不等鈕鈷祿芯蘭氣紅着臉反駁,她就轉頭看向福晉,笑着說出了她要買首飾的店鋪,卻是京城裡有名的寶元樓。

寶元樓!

這個名店,鈕鈷祿芯蘭以前也聽說過,只不過依着她以前的身份,卻是沒有機會去過。

鈕鈷祿芯蘭知道李側福晉這是在故意的挑釁和奚落她,是暗指她的身份和眼光不行,也只配在金玉齋那種聽都沒怎麼聽說過的首飾店裡買東西。

鈕鈷祿芯蘭這會雖是恨得牙根痒痒,可是想着這個金玉齋,是額娘信里所寫的店名,她也就不好再改口。

所以鈕鈷祿芯蘭最後就只能回了李側福晉一句,這所謂是各花入各眼,這每個人的喜好是各不相同,她就是喜歡金玉齋里的東西。

烏拉那拉氏見着她們兩個人的明爭暗鬥,卻是被吵鬧的只覺得頭疼,就乾脆擺手叫着她們都先回去,她也能好好的歇一歇。

聽了福晉這話,李側福晉和鈕鈷祿芯蘭等人對視了一眼後,才紛紛起身告退後出屋離了正院。

等鈕鈷祿芯蘭帶着香豆和櫻桃回了蘭院,想着也許再過不久之後,她就要見到外面金玉齋里的人。

可到了這會,鈕鈷祿芯蘭還是不知,額娘叫她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

不過按着額娘信里的交代,算着時間已不早,鈕鈷祿芯蘭便用理由暫時打發走了櫻桃,接着再把綠喬叫來了身邊。

不管她這段時間再如何的重用櫻桃,可要是說到信任和忠心,她還是會更相信和倚重綠喬一些。

福晉那裡派人去外面傳話很快,等到了午膳後不久,院子外面就來人了,帶路的小太監只說是金玉齋的人來了。

等玲兒一路把來人領到門口,等香豆和綠喬看着站在那的四個婦人時,綠喬臉上卻是難以克制的露出了些驚色。

而一旁的香豆,也驚訝的忍不住瞪大眼叫了一個“夫”字,接着她就反應過來的趕緊拿手捂住了嘴。

而她們兩個的異常反應,卻是被站在不遠處的櫻桃看在了眼裡。

櫻桃隱約聽見了香豆的叫聲,只可惜那道聲音太過急促和短小,所以她一時間也不知是什麼意思?

不過只看綠喬和香豆臉上那驚訝和錯愕的神色,就可知必定是來人裡面有她們認識的人,就是不知道是哪一個?

櫻桃想着就抬眼往那四個婦人身上看去,卻見她們全都穿着一摸一樣顏色和式樣的衣衫,頭上的髮型和首飾也幾乎全都是一樣的不差分毫。

再加上她們現在全都低垂着臉,看着低眉順眼很是知禮的模樣,櫻桃一時間還真有些分不清她們哪個是哪個?

不等櫻桃再仔細的看清楚,那四個婦人卻是全都進了屋,而玲兒也被綠喬叫着守在了門口。

櫻桃本想着再走近點觀察,誰知透過門帘的縫隙,她卻發現綠喬正站在門口處,顯然是在防着有人走近了偷聽。

為了不打草驚蛇,櫻桃最後也只能放棄了打探的念頭,只能繼續留在原地不遠不近的看着。

而這會在屋子裡等了很久的鈕鈷祿芯蘭,她本是蹙眉不耐的坐在椅子上。

誰知等她見着所謂金玉齋的人進屋後,在看着那張分外熟悉的面孔時,她卻是直接瞪圓眼驚愕失色的站了起來。

“額娘?”鈕鈷祿芯蘭驚叫了一聲,有些不相信的拿手揉了揉眼睛,真不敢相信她會在這裡見着額娘。

雖然她從昨晚開始,就一直想着額娘信里所寫的事,也在懷疑額娘叫她跟福晉說要定製首飾的用意。

而那個金玉齋的名字,也是她第一次聽聞,以前是根本就沒有一點印象。

可她後來想來想去,想了很多種可能,卻是從沒想到額娘竟然會喬裝改扮的來貝勒府里見她。

鈕鈷祿芯蘭這會看着額娘一身的衣服打扮,跟她身邊的那其她三位婦人,可以說幾乎是一模一樣。

如果再看得仔細點,鈕鈷祿芯蘭還發現其她那三位婦人的臉型,還有眉眼間,看着也多少都跟額娘有些相似。

如果不是額娘的面容,她一直牢記心中的很是熟悉,估計第一次見着這四個婦人的人,有可能一個疏忽大意的就會認錯人。

畢竟就這麼一晃眼看去,差不多的身高和身材,一樣的髮型和首飾,一樣的衣服和姿勢,看着也幾乎就像是一個人似的。

到了這會,鈕鈷祿芯蘭才恍然大悟的明白過來,額娘這明顯是借了金玉齋僕婦的身份,才能這麼“光明正大”的來府里看她。

可這要是被人發現了額娘的身份,那有可能額娘和她今天都要完了。

畢竟她們這麼陰悄悄的在暗中行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裡面有大問題。

可是,額娘到底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跟她說,竟可以讓額娘甘願拿自身冒險做到這個地步?

在這一刻,鈕鈷祿芯蘭才第一次真正認識到,額娘之前在信里所寫“重要”的事,到底是重要到了何種的程度和地步。

鈕鈷祿芯蘭這會突然有一種預感,這個“重要”的事,有可能真的會關乎到她一生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