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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幸好她們發現問題發現的及時,現在已經把紫竹給控制了起來。

只要紫竹不出現,就算紫竹那個相公,人在九阿哥他們手裡。

他們的這張牌一時間也打不出去,畢竟時機不對,這張牌也就失去了作用。

胤見木蘭說完了那番話之後,人就有些獃獃的出神,也不知到底在想着什麼。

雖然他覺得木蘭好像沒說實話,她並不只是聽人說起過老九。

但是木蘭明擺着不想說,他想了想也沒有繼續追問。

只是故作隨意的把他在小時候跟老九的恩怨說了,也藉此說明了為何他跟老九不對付的事。

當木蘭聽到胤小時後為了報仇,先是預先偷偷的找地方埋伏起來。

然後趁着九阿哥經過時,就衝上去一拳打到他,然後坐在他的身上,用剪刀剪了他的小辮子。

最後還故意提着辮子甩了甩,看着九阿哥坐在地上哭唧唧的事。

木蘭就忍不住低頭笑了起來,真是難以想象胤小時後還做過這種事。

看來真是每個孩子都有成為熊孩子的潛質。

想着那時候胤大仇得報時的快意,木蘭心裡也跟着湧現出一股子激動。

而胤看着木蘭臉上的笑,見她的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心裡突然間閃過了一個念頭。

他把聲音稍稍的壓低了,顯得有些黯然的示弱道:“那時候我的母妃,也就是一直撫養我長大的剛去了,我的親母妃那時候身邊已經有了小十四,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再照顧我,所以我那時候真的有些孤單,而那條狗,是陪着我一起長大的,我對它的感情很深,甚至可以說它像我的朋友,像我的一個親人,在別人的眼裡,它只是一條微不足道的狗,可是在我的心裡,卻不是這樣,所以看着來福被老九叫幾個太監的踢打下,在我的懷裡吐血死去後,我心裡才會那麼的憤怒,才會衝動的去找老九報仇,才會去剪了他的辮子,雖然那時候我能報了仇,但是之後,老九的額娘,也就是,她卻是帶着老九去找皇阿瑪哭訴,而我這邊卻是沒人幫着說話,就連……”

原本胤說這些,只是想要讓木蘭心疼他,可是話到了這裡,想着當時的一切,他心裡依舊有些難受的意難平。

木蘭在剛聽到胤講訴當年的事情時,就已經忍不住心疼的挽緊了他的胳膊。

現在看着胤臉上的幾分落寞,她就更是忍不住的心疼了。

而胤見着木蘭關切看過來的眼神,只是笑了笑故作無事的接着道:“就連我的親額娘,她那時候也壞我不該因為一隻畜生,就去對自己的親兄弟出手,畢竟滿人注重頭髮,何況我是把老九的一條辮子從脖子那裡全剪斷了,這樣就是讓老九蓄髮都不容易,而因為這件事,我被皇阿瑪罰了,皇阿瑪他說我為人輕率,說我喜怒不定,我當時聽了真的很難受,很想哭,可是我當時忍不住,直到皇阿瑪罰我跪時,我才偷偷的,委屈的哭了,也是從那以後,我才收斂了自己的性子,讓自己能做到不喜怒不定,不喜形於色。”

當年也許是皇阿瑪一怒之下,隨後而說的一句評語,但是對他而言卻是需要背負一生。

畢竟他的皇阿瑪是皇上,是帝王,是金口玉言,一言九鼎。

而他也是從那時起,就一直把這句話牢記心中,這麼多年來都不曾忘懷。

木蘭心裡此時很是難受,其實不用胤多說,她都能想象到胤那時的委屈。

他那麼喜歡,從小陪着他的狗,被九阿哥叫人害死了。

而他只能選擇剪了九阿哥的辮子做為報復。

甚至還要被自己的皇阿瑪斥責,對於那麼小的孩子來說,這個事恐怕一生都難以忘記。

“所以你這些年才喜歡老是冷着一張臉,因為這樣就能讓人看不見你的表情變化,也就沒有人能夠猜得透你的心思,對不對?”木蘭很是心疼的問。

其實康熙對於胤所評論的這句話,在歷史裡也寫的有。

也就是因為這一句“為人輕率,喜怒不定”,所以胤多年來才會壓抑自己的性子。

想着小小年紀的胤,偷偷的躲着人哭,木蘭眼裡的眼淚都快落了下來。

而胤一看木蘭都快哭了,一雙眼睛也紅了起來,就有些後悔他不該把自己說的那麼可憐。

畢竟都是那麼多年前的事了,他現在再想起了,感覺早就如過眼雲煙一般。

不過不管怎麼說,面對着木蘭心疼的眼神,他還是感覺心裡一暖。

那些多年前到如今已經看不見的傷被撫慰了

胤安慰的拍了拍木蘭挽着他的手,臉上帶着笑繼續道:“雖然我被皇阿瑪斥責了,但是看着老九沒了辮子,而且因為這件事被人嘲笑了大半年,甚至是在前幾年的兄弟聚會上,還有人提起這件事來打趣嘲笑他,只把老九氣的那叫一個火冒三丈,我這看着心裡還是略感安慰的,也不枉我當時的那一剪刀,剪的那叫一個利落。”

胤這話說到後面,聲音裡帶着一絲笑意。

而木蘭卻是明顯沒有被安慰道,她依然還陷在那個情緒里出不來。

畢竟她對於九阿哥如何根本就不關心,也不在乎他是不是被人嘲笑打趣了。

她如今只是氣康熙,氣康熙當初為何要說那句話。

他難道不知道作為父母的一句話,能在小孩子心裡留下多大的陰影嗎?

木蘭皺緊眉略帶些氣憤的開口道:“他亂說,你哪有為人輕率,哪有喜怒不定,你那時候還是個孩子,孩子的性子本來就是這樣的,是想笑就笑,想哭就哭,要是孩子都會克制壓抑自己,那就不是孩子了,這樣才是真的對孩子不好。”

殊不知有些事如果壓抑的狠了,時間長了,那麼要是再爆發出來,那麼殺傷力會更加的巨大。

木蘭說完還不等胤有所回應,又撇了撇嘴道:“他還說你,他自己小時後還不是一個哭包,一個不樂意就喜歡給人使臉色,非要叫人先去哄着他,真要說起來,他不是比你還更要喜怒不定,為人輕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