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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鈺也不知道自己腦子裡怎麼會冒出這樣兩個字。不是擁有,而是佔有。

“沒”搖了搖頭,冥魅聲音小的自己都聽不清,她是替人出嫁,哪有人教她這些。但是若說一點不懂也不至於,剛才她之所以那樣問,並不是真的不知道他要做什麼,而是不想讓他做什麼。

可他真的停下來,自己好像又有些捨不得。

被這個想法羞得無地自容,她的手指緊捏着被角,骨節發白,臉卻更紅了。冥魅覺得自己一定是中邪了,就算眼前人生了一副顛倒眾生的好皮囊,她也不能這麼沒出息吧。

“那我教你。”他說的輕鬆,似是在逗她,可表情卻十分認真。

“我不要”往後挪了一點,抓着被子護在胸前,“我是說那個,我現在還不想學”聲音越來越低,女子一張絕美的小臉紅得堪比身上的吉服,泰山府帝姬萬沒想到自己有一日竟會淪落至此,在一個凡人面前這般嬌羞扭捏,簡直丟人。

正想着該怎樣化解這尷尬的氛圍,冥魅已經做好了逃遁的準備,可就在她伸手要將時間凝住的時候,面前的男子卻忽而笑了起來。

他笑得那樣好看,眉眼裡儘是溫柔,既沒有嘲笑,也沒有責怪,滿滿都是寵溺,讓人輕易就沉淪其中。

“你你笑什麼,我”絞着手指不知該如何解釋,還沒等她說完,他便俯身又吻住了她。動作雖然比方才霸道了一點,但還是很顧及她的感受,並不算粗魯。

手指再次觸及她光滑的皮膚,崔鈺先前並未見過自己這位小嬌妻,對這樁婚事也淡淡的,可直到方才將喜帕掀開,女子驚為天人的容顏之上,雙眸澄澈如水中明月,輕易就把他的魂兒都勾去了。

崔鈺覺得,能和這樣的女子做夫妻,應該也不錯。以後的日子裡,滿眼是她,滿心就都是她,所謂賞心悅目,大抵如此。那麼不論順境逆境,日子總是容易過些,也不枉人生艱難,值得為她儘力一搏。

冥魅被他誘得輕呼一聲,下意識就咬住了唇。

“別怕,”停了下來,哪怕他忍得辛苦,額前已經出了細密的汗,卻還是不忘安慰她。

冥魅自小被人捧在手心長大,旁人對她好都是應該的,若是有哪個不長眼的敢給她委屈受,那才是反常。可即便被寵愛慣了,她對這個今日才第一見面的“夫君”還是生出了好感,遇見這麼俊朗又溫柔的男子,若說不動心,那是騙人的。

心中想着既然已經決定要選個自己喜歡的人,不被命運擺弄着回到泰山府,那倒不如就從了他。咬了咬牙,冥魅試着讓自己放鬆下來,“你不是書生么,怎麼手那麼糙。”

據說新郎官是書生,可他方才摸自己的時候,指腹粗糙得倒像是個武將。

哥哥便是武將,所以冥魅不喜歡。

“我也習武。”無奈地笑了笑,她是薛國公府的嫡女,自小養在深閨,身嬌肉貴的倒也正常。

聞言,點了點頭,忽然覺得也能接受。會點功夫也好,不然就太陰柔了。

她喜歡他是書生,也喜歡他做武將。

“那個,我怕疼的,你待會兒一定要輕點,我一點疼都受不了”

“好。”

“我是不是太嬌氣了?”

“女孩子,嬌氣一點沒什麼。”又笑了笑,崔鈺覺得若是一直這樣和她聊下去,自己怕是要憋死了。**苦短,總不能把口舌浪費在此處,她胸前的旖旎風光很是誘人,男人的喉結上下滾動,忍不住就吻了上去。

他不是獨孤謀那個獃子,並不介意妻子嬌氣一點,只是礙於她出身國公府,怕以後會以母家牽絆於他。

可方才看着她那雙清亮的眸子,崔鈺斷定,她必不是那樣的人。

冥魅的聲音帶了哭腔,方才掀開喜帕的時候,她就被他那張俊美無儔的臉給唬住了,以致於乖乖跟他喝了合衾酒,由丫鬟們伺候着把鳳冠摘了,一直等着他從酒席上回來都沒走。

猶疑來猶疑去,從懲罰長孫蓉嫣變成了搭上自己。

崔鈺看着她水盈盈的眸子里全是自己的影子,滿意地在她耳邊輕聲道,“乖。”

似是咒語一般,冥魅就這樣被他哄着不再反抗,甚至還慢慢開始迎合他,直到疼痛襲來,她這才清醒。

“不怕,不怕。”撫着她的頭髮安慰着,可他自己也難受得很。崔鈺覺得這片刻的功夫彷彿有一世那麼長,好不容易捱到她適應了,止住了眼淚,他才徹底無所顧忌。

雖是如此,到底不願傷着她。他的小妻子這樣細皮嫩肉,總不好太過火了。

兩情繾綣間,冥魅只覺的自己彷彿置身在一艘船上,起起伏伏的。而他,就是岸邊星星點點的火光,為她指引着方向。

“蓉嫣。”啞着聲音喚了一句,煞風景地打破了滿室靡麗的風光。

可冥魅卻沒法怪他,只好學着他哄自己的樣子哄着他,“夫君,我叫冥魅。”

“是幽冥的冥,鬼魅的魅。”

“妖精”

“你是來要我的命的,對不對?”人都說色膽包天,今日看來果真沒錯,崔鈺想着就算她真的是個妖精,自己也要照單全收了。

那一夜屋外不知何時落了雨,細密的雨點落進院中的水缸,攪動得一潭春水泛起層層漣漪。而裡頭的錦鯉也游得愈發歡了,時不時躍出水面,隨即又擺着尾巴鑽回水裡。

春雨下了整整一夜,晨起的時候才停,滿院落花,和昨日府門外的炮竹紅紙一樣,染了一地紅色。

思緒愈發混亂,回憶和現實交疊在一起,冥魅整個人神思渙散,早就不知天地為何物了。

他們當初成婚不過三月,縱使再情投意合,可礙於高堂俱在,崔鈺也不能跟她膩歪得太過分。所以男人此刻感覺他的魅兒還是一如從前,明明柔若無骨,被他折騰得軟的好像一灘水,卻還是咬得他那樣緊。

喉頭髮出一聲低低的呻吟,男人忍不住捏住了她的纖腰。月色下,大紅的錦被裹住兩人交纏在一起的身體,細碎的輕吟從女子嫣紅的唇瓣間溢出來,那聲音帶了撩人的媚色,叫他愈發不能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