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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夏玥琸跟姜無名幾乎談了一夜,天還未亮時姜無名苦留無果,夏玥琸回到自己居住的客棧,至於二人談了什麼就連姜無名的暗衛都無從知道。

第二天晚上夏玥琸又來到姜無名的書房,此時姜無名已經揮退了身邊的暗衛,在書房等待夏玥琸已久。

“小琸兒你總算來了,外祖等了你很久了!”姜無名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滿是慈愛。

“外祖父還能笑出來,琸兒真的很佩服你!”夏玥琸眨眨大眼,嗔道。

“哎呀,這不是沒事嘛!能讓你這個丫頭為我這個老頭子操心,總是熨帖的。”姜無名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笑得很得意。

夏玥琸沒好氣的來到姜無名面前,從衣袖中拿出兩個玉瓶,將紫色的玉瓶遞給姜無名:“這個是調理身體的丹藥,從今天開始,連着吃三個月,記得一定要吃。”

“知道啦,真的囉嗦,怎麼越大越向你的母親,總是管着我。”姜無名抱怨着,夏玥琸看得出他的話里有着懷念和苦澀。

夏玥琸裝作沒看出來,又打開手裡的玉瓶,倒出一粒丹藥,遞給姜無名:“給,先把解藥吃了,脫了衣衫,到榻上躺好,一會兒我幫你運功逼毒。”

姜無名接過丹藥,毫不猶豫的放入口中,丹藥入口即化,只不過微微有些苦味,姜無名擠擠眼:“小琸兒,你是不是故意的,解藥怎麼這麼苦!”

夏玥琸額頭划下三條黑線,幫助姜無名將衣衫脫下,扶着姜無名到榻上,沒好氣道:“我後悔了,再苦些就好了,下次記得了。”

姜無名無奈笑笑,嗔道:“你這個丫頭!從來都不肯吃虧,小時候的乖巧懂事都是裝的不成?我可是你的外祖,有你這麼不孝順的嗎?”

“不孝順也是你的外孫女,你沒得選擇了!”夏玥琸磨磨牙反駁道。

見姜無名還要說話,根本不拿身上的毒當回事,夏玥琸惡狠狠道:“不許再說話,好好躺着!”

姜無名識趣的閉上嘴巴,乖乖躺好,夏玥琸搬來一個綉墩放到榻前,又將漱口用的銅製盥洗缸放到榻邊。

隨後坐下,從衣袖中拿出銀針包攤開,抽出一根根銀針,毫不留情的一根根扎到姜無名的腧穴上。

隨着一根根銀針的扎入,姜無名的身體也因為藥效的發揮冒出一層虛汗。

待所有的銀針都扎完,夏玥琸運用內力,猶如彈琴般撥動銀針,直到一炷香之後方才作罷。

夏玥琸內力一收,所有的銀針瞬間拔出腧穴,姜無名坐起身,此刻他的全身就像剛剛沐浴完,汗如雨下,臉色蒼白,如白紙般毫無血色。

夏玥琸捧起盥洗缸,遞到姜無名面前,不出所料,姜無名哇得吐出一口黑血。

夏玥琸放下盥洗缸,起身到榻桌邊倒了一杯清水,餵給姜無名漱口。

待服侍完姜無名,夏玥琸給姜無名披上褻衣,執起姜無名的腕脈,靜靜號脈。

點點頭:“不錯,毒已經解了,休息一下就沒什麼事了!不過虧了的身子還是需要食補的。”

姜無名此時很是虛弱,根本無法回應夏玥琸,夏玥琸起身來到門口:“來人!”

幾個呼吸間一名暗衛來到夏玥琸面前,見禮道:“墨衣請小姐吩咐!”

“外祖父的幾個孫子中誰最孝順,誰最可信?現在可在王府中?”夏玥琸直視着面前的墨衣,嚴肅的問道。

其實夏玥琸知道她的那八個表哥都很孝順,而且個個都是才華橫溢,文武雙全,只不過很久不接觸了,她還是詢問一下比較放心。

墨衣恭敬道:“稟告小姐,幾位小少爺都不錯,如今除了小姐的大表哥以外,都在王府中。”

夏玥琸想了想道:“把二表哥,三表哥和四表哥叫來,記住只叫他們三個,不要讓其他人知道,還有吩咐可信的人預備好沐浴的東西,抬到書房,就這些,快些去辦!”

“是,屬下這就去。”墨衣趕忙退下去辦事了。

夏玥琸回到姜無名身邊,見他的面色好了不少,已經有了血色,又號了脈,放心了不少:“外祖父如今你的任務是養好虧損的身體,剩下的事情等你好了再說。”

“知道了琸兒,外祖知道該怎麼做,放心!你的幾個表哥都是好的,雖然你的大舅父有些心慈,但是你的二舅父和三舅父都是好的,你可放心!”姜無名睜開眼睛看着夏玥琸,虛弱道。

“嗯,我知道,外祖身上的毒潛伏了三年多,從時間上來看正是在鳳凰城的時候,查起來有些麻煩!我幫不了你,但是琸兒想外祖父心裡應該知道下毒的人是誰。”夏玥琸目光灼灼的看着姜無名。

“下毒的人只是想你身體虛弱下去,沒有立即要你的性命,可見是留有餘地的,但是此毒甚為霸道,不是醫術高明的人根本號不出來,中毒者整五載之後就會看似自然衰老而亡。”

夏玥琸心疼的很,她一想到自己如果不是此次前來聖洲,外祖父就會在一年多以後身死,夏玥琸就渾身殺氣外放,真是氣死她了!

她有必要給三個舅父和幾個表哥號號脈,看看他們幾個身體如何,不然她真的有些不放心。

虧得這次她親自來了,昨晚她發現外祖父的指甲顏色有異,隨手給他號了脈,才發現姜無名中了慢性毒藥。

可見四年前的鳳凰城故事良多,根本沒表面上那麼簡單。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夏玥琸如今是當局者,很多事情她也無法分析清楚。

昨晚她回到客棧,到仙源空間里配置解藥,好在當初她在梧桐山脈中找到了許多空間里沒有的藥材,這幾年她夜晚不時到梧桐山脈里採藥,所以需要配置解藥的藥材,她空間里都有種植。

姜無名閉上雙眼,此刻他身體的周圍被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傷包圍着,夏玥琸沒再說什麼,她知道此刻的姜無名肯定是想到了什麼,如果他不想說,就什麼也不會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