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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聖洲後,夏沒有直接去儒王府,而是直接找到三表哥,住到聖洲的北冥山莊。

北冥山莊建在聖洲的鳳凰山脈內,所選的地勢與紫衣山莊差不多,景色雖及不上紫衣山莊,但也獨有北國山林的特色,且鳳凰山脈和梧桐山脈一樣,都屬於原始森林,且支脈特別多,山脈內不但都是參天的古樹,且多溪流和瀑布。

而北冥山莊所選的地點正是背靠鳳凰山脈的雪山,是聖江的發源地,山莊坐北向南,即便是炎炎夏日,山莊里依然涼風習習。

北冥山莊的大不比紫衣山莊,裡面的設計風格仿照紫衣山莊,但也頗有一番風味,與山莊相連的,山下的三萬多畝山地也同時被北冥山莊買下,現在已經種上各種各樣的果樹和糧食,當然這些樹苗和糧種都是經過仙源空間改良過的。

聖洲的氣候與重洲的不同,一年只能種植一季糧食,所以幽冥山莊剛剛春耕完不久,各類果樹也正是花開的季節。

當初夏在空間里育苗,各種果樹移出空間的時候都是幾年的樹齡了,所以現在種植的這些果樹都已經開始見果。

幾萬畝的園林,隱在參天古樹里的屋檐,潺潺流動的溪,五顏六色的繁花,馥郁的花香,蜂飛蝶舞的忙碌景象,隨風飄落的花瓣雨,三三兩兩勞作的人,通往山間的青石路,這樣的景色也不亞於桃源塢的春色了。

夏一行人直接住到北冥山莊內給他們獨留的院落,夏幾人雖然不累,但仍然沒有拒絕三表哥的好意,各自洗漱一番,先歇息整頓。

姜守禮派人給祖父帶信,要儒王到幽冥山莊與夏姐弟見面。

時隔兩年,姜無名收到孫子的信箋,知道一直惦記的外孫女和兩個外孫已經到了聖洲,忙放下手頭上的事情,快馬加鞭趕到幽冥山莊,只帶了幾名暗衛。

這兩年姜無名身上的毒解了,加上調理,還有夏讓人送來的一些出自仙源空間的食物,找到了外孫女,又得知兩個外孫都被找到了,有了奔頭,精神氣和身體都比以前好了許多。

姜無名是夏到後的第二天下午到的。

顧不得休息,姜無名到了山莊就要見姐弟三人。

夏帶着兩個弟弟給外祖父跪下行大禮,姜無名眼含熱淚親手扶起三人,哽咽道:“好孩子,都是好孩子,快起來,地上涼,讓外祖父好好看看。”

在自己的地盤,夏三人沒有戴面具,面對真心愛護自己的外祖父,三人也是激動的。

“讓外祖父親自來看我們幾個,我們實在過意不去,外祖父您受累了!”夏摟住姜無名的胳膊感激道。

其實夏的幾個舅父和表哥都是及其喜歡她的,只不過大舅父對自己的那個姨母還是有感情的,雖然她已經嫁人多年,但儒王府未必沒有她的眼線,所以夏沒有直接帶着弟弟們上門,還要勞煩眼前這個老人來親自看他們,心裡不愧疚是假的。

與上次見面相比,夏又長高了許多,也越來越漂亮了,不說姜無名原先就十分喜愛這個外孫女,這幾年對她的愧疚時時刻刻充斥着他的內心,總想做些什麼給予補償,可自己這個外孫女根本用不上他,反而這兩年跟着外孫女佔了不少光。

姜無名拍拍夏的玉手,寵溺道:“都是一家人,都是外祖父該做的。”轉頭看着面前這兩個丰神俊朗的少年,心裡安慰不少,他們是大女兒留下的血脈,如今都好好的,他也就放心了。

“六年不見,你們兩個都長大了,也越來越俊俏了,來讓外祖父看看,這個是老大,哪這個是老二?如果你們不自我介紹,外祖父都分不清了。”姜無名溫和的打量兄弟倆,兩個人長得都差不多,與時候不一樣了,如果走在大街上,估計他也分辨不出來,分別摸摸二人,口中喃喃說著。

“外祖父跟從前一樣,還是那麼健朗,還是那麼年輕,一點也沒變。”夏永安嘴甜,哄着老人。

“哈哈哈,你個傢伙,還像時候那樣嘴甜,最會哄人。”姜無名被逗得哈哈大笑,眼中的淚意也隱去了。

“哎呀,不是我會哄人,是外祖父真的沒變嘛!”夏永安撒嬌道,一點也不覺得臉紅。

“二弟說的沒錯,外祖父與我記憶中的一樣,絲毫沒有變化。”不是夏永平也喜歡哄人,外祖父與他時候看到的一樣,還是那個儒雅的樣子。

“對對對,我的大外孫從來不說假話,大外孫說什麼就是什麼。”姜無名趕忙附和,難得自己的大外孫也誇自己,真的很難得。

他知道兩個外孫性格不同,大外孫話少,比較內向,二外孫性子跳脫,很是活潑,兩個孩子性子截然相反,不過都是腹中有乾坤的孩子。

都說妻子是別人家的好,而孩子是自己家的好,姜無名就認為無論是孫子,還是外孫,都是自己家的好,所以怎麼看夏三個,都是好的,一點缺點也沒有。

當初夏無殤和大女婿及大女兒被害,他被困在驛館中,對外界一無所知,遼王救出他們幾個,他唯一惦念的就是外孫女和兩個外孫。

遼王什麼也沒說,就說他們幾個已經逃了,只是下落不明。

當時他只想趕緊趕回聖洲,心想也許他們三個會被人所救,送到聖洲,可惜他回到儒王府,等了好久,也沒等到三個孩子,派出去尋找三人的暗衛也沒帶回好消息。

那段時間他愧疚的無以復加,想起當年的情景,他現在還會心痛。

他恨木長青,恨自己的女兒,可他只能硬挺着,那時他只有一個信念,就是一定要找到夏三人,好好照顧他們長大,哪怕拼了性命也要保護好他們。

可他沒想到一等就是四年,四年了,自己最心愛的外孫女才找到自己這個外祖父,可此一時彼一時,那個精緻的女孩已經不用他來保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