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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索娛樂會所里,有異於超過平時的嘈雜,震得人腦殼生疼,害得人心率都不易正常。

這裡無論檔次還是價格,都不是隨便一個普通的會所可以比擬的,來這裡的常客們大多也都是有些來頭的。

正廳里,金玉旋正在不服輸的和夜凌宵比拼着酒力,引來了一大圈人的圍觀叫好……

“三哥,你的女人,正在和別的男人飆酒,貌似還喝的很暢快。”

程清不怕死的,指着樓下正廳,猛向自己灌酒的女人,開始調侃離落辰。

“與我無關!”

離落辰收回厭惡的目光,瞟向程清。

“你確定?那我就不客氣了啊!這樣的美人兒,就算背上趁人之危的罵名,在下也甘之若飴。”

程清想試試他的反應。

“不想被喂鯊魚的話,你最好不要動她!”

突然離落辰的冷眸,銳利得像把冰刀,射向程清,讓程清不禁死了剛才的那份試探的幻想。

“不是,我說三哥,你到底幾個意思?”

在離落辰的‘龍吟九霄’結拜中,離落辰按年紀行三,程清行四,而其他兩人,被離落辰安排到別處,四人親如兄弟,卻無論哪一位,都是業界令人不敢小覷的人物……

“沒意思!除了她,你碰誰都可以!”

離落辰看向程清的眼神犀利至極,盯着金玉旋的眼神,卻像正在護着自己食物的獅子,盯得深入骨髓,不容他人侵犯。

“喂,我說你能不這麼悶騷嗎?就你看人家的眼神,傻子都能看得出來,你對她有興趣。我可聽說,你都給人家偷着送衣服了,這費盡心血的良苦用心,不就是因為你喜歡人家嗎?”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終於耐不住寂寞,想給我討個嫂子了?我看這麼搶手的嫂子,我勸你還是先想個法子,弄到手再說。”

他見離落辰仍不說話,又接著說:“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啊!你再這麼高冷,哪個女人願意跟你呀?省得讓人捷足先登了,你再後悔莫及!”

“你不說話,我也不會把你當啞巴!”

捷足先登?離落辰聽程清說出,一個家喻戶曉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成語時,卻心裡莫名的煩躁,讓他怎麼想怎麼覺得,那個成語貶義無恥的刺耳……

“唉?三嫂哪去了,走了?”

程清看着樓下,只有夜凌宵,獨自酌酒的身影,問眼睛已看向別處的離落辰。

離落辰不想再理會程清,他總給自己徒增煩惱,轉身進了包間。對,他把他無緣無故的煩燥,都以莫須有的罪名扣在了程清的身上。

他們誰也未曾注意到,在酒吧的暗角里,有一抹不被人查覺的兇狠……

夜風襲來,金玉旋由於喝得太猛了的緣故,扶着路燈邊的樹嘔吐了起來,她感覺快把五臟六腑都要吐出來一般,神智也渾渾噩噩的,苦惱至及……

她如何才能找到,回去前世的辦法,可她卻忘記了借酒消愁,愁更愁……

這時,對面來了一群身上刺青的癟三男,流里流氣的開始調戲她,她四肢不聽使喚的滑坐在樹下……

目光複雜的幾個男人,推搡着面前的美人,卻誰也捨不得掏刀,直接辦僱主交待他們的差使。

“不想死的快滾!”

冰冷無情的聲音像來自地獄般。那人更像是從地獄裡出逃的魔鬼,嗜血地看着眼前的一群人。

“嘿!我說弟兄們,來了個陪葬的,五敵一沒問題吧!剩下的陪美人聊聊兒。”

下一秒,一群人扭打起來。離落辰發現對方,招招都是將人至於死地的必殺招,看來這並不是一般的地痞流氓,是巧合,還是特意有人安排?他疑惑……

當離落辰快把現場清理乾淨時,金玉旋用力抽回被一個大漢攥住的手,身體一個不穩,掉進了橋下的深水裡。剛巧趕到的薛朗,情急之下,喊了一聲:“小心……”

“抓個活口!”

離落辰冷言命令道,快速地脫掉了外衣,繼而,他向金玉旋剛掉下去的地方,跟着她跳了下去。

“總裁……”

薛朗大驚,這麼深的水,而且自家總裁雖原來游泳還不錯,但是因為四年前的一場意外,他卻變得極其害怕水的。

這簡直是想殉情的節奏啊!但想攔着他也為時已晚了……

離落辰面露焦急之色,給金玉旋反覆的做着急救動作。此時的他,自從金玉旋掉下水的那一刻起,都沒有多餘的腦力想起來,他其實是有恐水症的……

病床上的金玉旋,一直高燒不退,離落辰在病房裡,換下了濕透的衣服。接下來的幾天,他衣不解帶的照顧在側。

天知道離落辰在水下,找不到她時,他那種鑽心的痛,甚至覺得如果她不在了,他就會莫名地隨她而去。

此時他的心,仍被揪得生疼,為什麼會千鈞一髮之際,會有那種感覺?覺得自己與這個女人,彷彿很久很久以前就早已相識……

金玉旋被燒的低吟着:“南宮……南宮……”

“誰?你在叫誰?”

離落辰聽到她昏迷中,喊出別人的名子,不用猜也知道是個男的。他莫名的氣結,用雙手憤怒地搖晃着她的雙肩,失去理智的大聲詢問。

“他是誰?你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始終都在外面候着的安吉兒,聞聲快步走了進來。

“總裁,您先冷靜一下,金小姐還沒有醒。”

離落辰瞬間冷靜,“照顧好她!”然後竟自落寞的離開。

安吉兒看着大boss突顯孤寂的背影,像是他丟失了最珍貴的寶貝一般。安吉兒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情緒低落、失魂落魄的總裁。

他其實並沒有走遠,只是在病房外面的長椅上靠着牆壁,緊閉着冷眸調整着自己不穩定的氣息。其實並不是只有女人才會有第六感的,男人同樣也會有屬於自己本身的直覺。

所以他篤定,金玉旋剛剛叫的,絕對是個男人的名子!他現在真後悔,剛剛沒有把她從床上拽下來,狠狠的摔在地上……

他氣憤,這麼沒良心的女人,還治哪門子的病!燒死算了!他其實更想把那個叫做‘南宮’的男人抓過來,用酷刑連夜審訊他一遍、再一遍……

“旋兒,這是陰謀……全是陰謀!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忘記媽媽的話……千萬……”

“媽媽,不要離開我,等我長大……媽媽……我怕……”

七歲的她根本聽不懂母親的話,只是嚎啕的大哭着,彷彿這樣就能把母親叫醒。

“已結案,自殺!”警方人員報備着。

“落辰哥,我愛你……”

“住口!滾開!你竟敢這麼對我?”

“落辰哥,你知道我有多愛你……”

“你這樣只讓我覺得噁心。”

男人眼底里渾沌不堪,但仍用最後一絲理智拒絕着,訓斥着不知廉恥的女人。

女人迫不及待的向他靠近,手拂向男人的臉,卻被男人用盡全身的力氣,無情的甩開了。

男人痛苦地搶過電話,開始呼叫救兵。

“安吉兒叫薛朗立刻……”

再之後就是,鋪天蓋地的輿論報道。

“富家小姐,金玉其表,敗絮其中……”

挨打……跳樓……

本主的記憶盡數都在金玉旋腦海里像電影一樣,快速地填充在她的記憶里。

那感覺像是,從新活過了一般的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