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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玉旋沒有理他,滿不在乎地走進了洗手間。再次出來,卻見離落辰高冷的立在門口,有堵截的意思。

他告訴她,魏商派人正拿着她的畫像,重金懸賞式抓捕。讓她深居簡出閉門思過,不要橫生枝節,給他徒增煩惱。離落辰的語氣堅定,不容她有任何異議!

“放心,即便魏商抓到我,本姑娘也不會被屈打成招,做出不仁不義之事,更不會殃及到離總您分毫!”

金玉旋信誓旦旦地說著,並伸出小手拍了拍,離落辰的心臟位置,大有安撫之意。

她聽他剛才的一席話,才從他比做案人都重視此事的疑惑中,恍然大悟般又自以為是的給他扣上了,膽小怕事避之不及的帽子。

“你的傲骨,還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

離落辰不痛不癢地說出口。隔着薄薄的一層衣料,他隱約感覺心臟的位置,彷彿還尚存着一絲她小手的餘溫。

“不過,在魏商抓到我之前呢,你最好是對我好一點再好一點。不然,我真怕到時候一個不高興,會把夜凌霄的事嫁禍到你的頭上。”

金玉旋見他說話不客氣,一邊劃落着手機屏,一邊也陰陽怪氣的不甘示弱。

“總之,在我訂婚之前,你不要給我弄出什麼負面影響。還有,以後從你的口中,不要再讓我聽到夜凌霄這三個字!”

離落辰身形未動,只有目光,一直跟隨着金玉旋的來回走動,而改變方向。

“不提?怎麼可能?我和他之間還有私人恩怨未了,我明天就去找他!”

金玉旋心裡自己還窩火呢,這還來個網管限這限那的,她頓時怨聲載道。

“你想都不要想!你和夜凌霄以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從今以後,沒有經過我同意,你別想出大門一步。”

離落辰說完便摔門而去,雙拳緊攥間,早已是濕潤一片了。

金玉旋見他奪門而出,空氣頓感沒有那麼稀薄了。她為離落辰這個人,床上床下判若兩人表示不解……

她覺得,越來越看不懂這個男人了。不過,等他訂了婚,自己應該就可以重獲自由,和他一別兩寬各生歡喜了吧……

離落辰邁着重步出門,便去了書房,開了個長達三個小時的視頻會,聽取了旗下企業的簡報,直到晚飯時分,他才踱步而出。

兩人坐在一起用餐,雖然面面相對卻沒有目光交流,且食之不言。直到金玉旋喝葯的時間到了,離落辰才親自給她端上了樓。

“你臉皮可真厚,還好意思拿來讓我喝?你就是個地地道道的大騙子!”

金玉旋早已打定了主意,離落辰就算是說出大天來,她今天也鐵定不會喝的。

“你喝了它,我讓人給你配些避孕的葯來。在這期間我不會再碰你。”

離落辰淡淡地說出口,臉上也是淡然一片,淡得像是在說一句晚安。

“呃……”

金玉旋聽他的話一出口,臉頓感微燙,思索片刻後,便又一次失信了自己的決心。喝吧!

這次,她還沒喝到一半,就撥開離落辰,衝進了洗手間嘔吐了起來,而離落辰也隨後跟了過來,給她遞水漱口。

至於剩下的一半葯,離落辰見她,吐得更為慘白的小臉,只好作罷,不動聲色地出去撥通了一個電話……

睡前,離落辰果然算是信守承諾,除了按日常,給她檢查了身上的傷口後,並沒有什麼其它的要求,只是她感覺,在睡夢之中好像有人在抱自己……

接下來,離落辰果然很忙,一連三天都沒有回家,也沒有給她打過一通電話。而她也被關得鬱鬱寡歡,想找個人吵架都成了奢望。

夕陽西下,她蹲在後園湖邊,藉著殘陽用小樹枝,逆划著水面隨風盪起的漣漪,羨慕着水裡無憂無慮的魚兒……

“去換件衣服,我帶你出去吃飯。”

倏爾,金玉旋像聽到了一句空降般,已隔了半個世紀之久的男音,從身後響起,她忙轉頭望向聲源處,不禁露出讓花兒都為之自慚形穢的笑顏。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恰好可以形容她此刻的美,直看得男人定格了視線,也看得男人遲頓了步伐……

她墜樓後不容小覷的異彩容顏,加上她此時的這份渾然天成的自信與洒脫,讓他夢境般地真想問一聲,“你到底是何人?”

金玉旋感覺到,今天離落辰的心情極佳。她更是像要出閣一般,被人隆重的打扮了一番後,配着一身水藍色坐上了離落辰的車。

晚餐時,金玉旋總感覺,有炙熱的目光,從頭頂射過來。

她猛地抬起頭,卻發現離落辰,正垂眸斯文地夾起了一道菜,優雅的放入口中,不受外界干擾自顧自的咀嚼着,自始至終都像是,從沒有看過她一眼的樣子。

晚風吹拂,海面上閃着斑斕的亮光,在微風的帶動下,泛起了魚鱗般的漣漪,一波接着一波……

夜色怡人,月光怡人,海邊依偎着的人影,宛如一對相愛已久的戀人……

離落辰一直都是沉默着的,他站在金玉旋的身後,長臂交叉抱緊了她的嬌身。

他灼熱的掌心,揉搓着她無骨般的軟背,將俊臉埋進了,她的頸項里,閉着雙眸,輕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體香……

金玉旋感覺他,像是要把自己揉進他體內一般,惹得她呼吸都急促了……

她本能地推開他,卻引來了離落辰極其的不悅。金玉旋發覺了男人的不爽,靈眸閃動間,嘴角漓上了笑意,抬起藕臂,主動環上了離落辰的窄腰……

兩人瞬間的祥和,也許是來自於三日不見的小別,也許是因為這夜色,月色實在是迷人。總之,直到晚上睡覺前金玉旋都是笑意盈盈,極至乖巧的。

離落辰,有些不真實的看着床上的美人,出去撥通了一個電話。

“你的葯是現種的嗎?”

然後,就聽電話那頭,傳來不是很愉悅的話語。

“卧槽!你對葯的要求那麼多,我看還不如現種來得快呢!我說,你現在怎麼那麼挑剔?聽我師姐說,你居然也讓她把你保鏢的葯改良了?哦,對了,我師姐說你家那保鏢,最需要調理的應該是腦智商。”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你把心思都用在了旁門左道之上,也難怪你行動緩慢。”

往事不堪回首,離落辰忙轉移了話題,揶揄道。

“自從我認識你以來,你一向都是不近女色的,你讓我配的這種葯,到底是要給誰的誰?”

雪膽有些莫名其妙的問。他是離落辰美國留學時,一個不打不相識的校內損友,比離落辰大兩歲,堪稱神醫。

“受人之託,我再給你一天時間。”

離落辰,說了句類似結束語的話。

“不行!薛朗一再叮囑,你要無澀無苦還入口甘甜,藥效極至,還不能傷身傷神的,你還真以為我是神啊?起碼一個星期!”

“三天,不然S市的項目直接撤資。”

離落辰輕飄飄地說出口。

“我說你哪個朋友,讓你這麼大動干戈的?你那個朋友是把他的女人,當成白淺上神轉世投胎了嗎?讓他這麼呵護倍致的……”

大男子主義的雪膽,真有些吃不消了。世上還有像太子夜華這般心思細膩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