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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奶奶,離總來接您了。”

薛朗沒有理會,來自出租車司機的驚訝,前畢恭畢敬地給金玉旋微鞠了一躬。

啊?金玉旋形似木雞,可腦子卻飛快地運轉着。天哪!薛朗出現在這裡,那說明離落辰也不遠了呀!少奶奶?他們這是都聽到了嗎?

她開始尷尬地四處尋找。

熟悉的車身,在離她不到三米之遙的地方,穩如泰山地停着。她甚至感覺到,有瘮人的目光,從不透明的玻璃窗內,帶着殺傷力射出。

她重重地深吸了一口氣,開始人為性的放鬆自己。愛咋地咋地吧!是福不是禍,是禍她也躲不過!

出租車司機,激動得說不了話來,對着蓬頭女人的敬意,隨着薛朗出現的那一刻由然而生。眼迸射了金色的光芒,自己竟然一不小心,拉了個貴族,有錢人吶!

薛朗看都沒看他,掏出幾張紅票,放在了出租車的車頂後,便轉身快金玉旋一步,幫她拉開了後排的車門。

這薛朗演得倒是挻像的嘛!金玉旋站在車門前,還不忘傲嬌地回望了一眼出租車司機。看吧!沒騙你吧?

再次轉過頭來,看着如同塑像板正坐落的男人,她猶豫了一下下,剛要硬着頭皮鑽進車,突然追憶起出租車司機的星座占卜來。

剛剛金牛座的出租車司機,說她天秤座今天的幸運星,可是chu nu座哎。她稍稍往車廂里,探進了個小腦袋,朝前面駕駛座的司機莞爾一笑。

“那個……司機大叔,是chu nu座的嗎?”

三人,包括離落辰也在內,皆是一愣。司機老於看着不敢車的女孩子,輕咳了一聲,老臉微紅終於打破了僵局。

“姑娘,是不是chu nu無所謂,只要離總讓您坐您能坐。”

呃……金玉旋一個大紅臉,快無地自容了。“不是,我說的是星座,那您是金牛座的嗎?”

她寧願一路跑到封辰,也不會再坐金牛座司機的車了。

“噗”薛朗一個沒忍住。目光還不忘瞟了自家總裁一眼,冷臉都快綠了。

老於抓抓腦袋,沒敢再回話,盯着方向盤窘迫地深思起來。

“你究竟還要給我丟人現眼到什麼程度?”離落辰狠狠地盯着她,喘着粗氣胸口劇烈地起伏着。彷彿下一刻會殺了她一般。“車!”

她來不及解釋無辜,離落辰的低吼,直接將她嚇進了車內……

車外,出租車司機一臉的懵逼。他拍了拍自己的臉,早忘記了車頂的那幾張百元大鈔。他一定要把這個,不可思議的閱歷,第一時間告訴女友。

他見豪車急馳而去,才突地反應過來,竄了車,隨着一聲猛踩油門的動靜,車頂的紅色大鈔,如遇狂風般飄飛下來,惹得路行人激動不已。

急馳的勞斯萊斯幻影。

金玉旋與冰山美男一直保持着,儘可能遠的安全距離,整個側身都貼合在了右側的車門。

車外的景物,一樣一樣的從眼前掠過,她卻無心分辨到底是什麼。

她此時滿腦子裡想的都是,糗事天天有,唯有今日多。忽然感覺背後有莫名的目光,在偷襲着自己。

她驀地回過頭去,卻見那座冰川未化,離落辰正在閉目養神,根本沒有看過她的跡象。錯覺?她按緊了飢餓的肚子。

這不科學啊!按照常理,我這麼打着他的牌子招搖撞騙,他早該發揮他那毒舌的長處了,奚落自己了。

“你到底還想要看我到什麼時候?”

離落辰磁性的聲音,忽然不帶任何感qing se彩的如隔空傳來,似夢語般讓她渾然一驚。

“你,你有什麼好看的?自作多情!本姑娘是在看空氣。”

被人當場抓包,有些難堪,忙硬着頭皮回擊了過去。繼而不服氣地轉動了一下倔強的小身板,背對着他繼續觀外景。

“哼!”離落辰冷哼一聲,仍然保持着閉目的狀態,“你剛才的表演很精彩。”

離落辰聲似嚴寒,以零下攝氏度的溫度,再次從她身後響起。

嗯?他這是幾個意思?她感覺到了背後有不善的寒氣涌動。

“將無節操演繹得淋漓盡致,且能於任何群眾演員隨機搭戲,連個萍水相逢的男人,都有信手捏來不知羞恥的台詞,真實屬難得。”

離落辰悠悠出口譏諷。薛朗暗笑,看來,以後的日子裡,車不會再死氣沉沉的了。

呃,還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與往日並沒有什麼兩樣,要硬說有所不同的話,也是他的赤口毒舌,之前來得略晚了一些。

她惱羞成怒,開始了帶有感qing se彩的快速陳述。

“你又不了解事情的原委,沒有發言權!你知道嗎?我剛才,剛打車,那司機給我擺了一道,三不拉的戒律清規,病態的直接拒載。”

“我為了不再遲到,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用我的高智商說服他,他才同意送我。結果,他用能打破世界吉尼斯紀錄的車技,把我的五臟六腑都快……”

“安吉爾,把午十點的會議,提前半個小時。”

離落辰凝神靜氣間,緩緩睜開了雙眸,他專註的目光放在了電話,撥給了安吉兒,很不禮貌地打斷了,對方几乎不加停頓的語速。

被人當成空氣的感覺並不好受。

他竟敢無視自己?好吧!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金玉旋想試着在他面前大度一些,將視線無所謂的轉向了車窗外。

車內的小世界一下子寂靜了。靜得掉根針在地,彷彿都能清楚地聽到。

金玉旋拖着白暫小巧的下巴,心事重重起來。

一會兒開機後,要怎麼和雲沐風解釋?她要沒猜錯的話,沐風應該會去新房找她。

他現在一定很着急,看來,要想長此以往,自己還要擺場空城計才行。她本不想騙他,只是不想讓他傷心。她突然感覺,被人愛有時也是一種負累。

飢餓的肚子,“咕咕”直叫,像是在幸災樂禍地控訴着她的自作自受。

“安吉爾,把剛剛提前到九點半的會議,再向後推遲一個小時。”

離落辰的一會兒一變的命令,終於讓金玉旋有些憋不住了。

“一道加減之後,晚半個小時開會的數學問題,你居然也能做得這麼迂迴。在一分鐘之內,竟然打了兩個電話冠名播出。你說做你的秘書會不會英年早逝?司機大叔,薛助理你們可也要多保重啊!”

“……”司機老於很無語。

薛朗也閉口不言,以微笑代答。他才不會傻到讓自己深陷險境呢!無論是誰他也得罪不起。在沒有揣測通曉聖意之前,自己還是別得罪這個女人為妙。

“我的詞典里沒有英年早逝,只有不測風雲。”

離落辰稍稍停頓了一下,繼續出口傷人。

“所以,你與其擔心別人的安危,倒不如操心一下你自己。據我所知,保鏢這個職業,危險性遠遠高於字工作者。”

嗯?聽他一襲話,很有代入感的,將她帶入了危險的無限遐想。

對呀!自己絕對很危險啊!他那麼毒舌的一個人,自從和他有交集以來,沒有一天不和自己拉仇恨的,更不要說在外面了。

想對他bang jia勒索,報仇雪恨的人,應該不計其數吧?問題是,自己當初,怎麼想都沒想答應了呢?起碼事先應該矯情一個,安全些的差事吧!

金玉旋思至此,正要開口,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換個差事。車已經停在了,一個特色早餐廳的門前。

“來這兒幹什麼?”她好的問。

離落辰愛搭不理地橫了她一眼,沒有作答,徑直走了進去。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如君王般地坐下來。

早已過了用早餐的時間,裡面除了他們的姍姍來遲,空無一人。

侍者趕忙從空曠走了過來,禮貌的遞一張餐單。薛朗忙前接過來,交到了自家總裁手裡。

離落辰旁若無人地點了,足足兩個人量的早餐後,才肯罷手。

這讓直立在一旁的薛朗,感到莫名其妙。不是才在酒店用過餐嗎?什麼時候起,自家總裁的忘性這麼大了?看來,得讓生活秘書琳達,給他準備點六個核桃喝了。

而金玉旋卻早靠在了臨桌的邊沿,驚訝地聽他點着大量。開始暗地裡詛咒,眼大肚子小,一會兒撐死你!

薛朗恭敬地接過,離落辰微微揚起的餐單,還給了付者。

“坐下來陪我一起吃。”

離落辰漫不經心的發號師令。

什麼?自家總裁打破記錄的一道怪異聖旨,讓薛朗有些迷惑。雖然這裡的餐品饒有特色,可不巧的是,今天的早餐,自己吃得是太多了,怎能再下咽?但皇命不可違啊!

他逆來順受地拉開一把,離自家總裁最遠的椅子出來,不敢發出一點兒木材蹭地的聲響,勉為其難地坐了下來,好不自在。

倏然,犀利的目光,從他的頭頂射來,他狐疑地抬起頭,對了自家總裁如寒劍般嚴厲的目光,讓他更如坐針氈。

不知所措之際,飢腸轆轆之聲,從金玉旋的肚子里不爭氣的傳出,才讓薛朗想起來,今天還多了這麼一位。

趕忙恍然大悟地站起身,雙手交疊,矗立在自家總裁身後兩步之遙。

離落辰隨着侍者,端來的第一道熱餐,無情的冷言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