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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姐姐是好朋友,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話,如說……”

白宇格仍沉着一張小臉,有意和對方拉開距離。

“不用了,謝謝安吉兒姐姐。不過,我姐離開之前說,給我卡里打了很多的錢,開玩笑的說,足夠我用兩三年的了。”

兩三年?她是要計劃走兩三年嗎?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消息,薛朗查驗的目光,掃視了一下身旁的自家總裁。發現他的眸底內閃過的複雜,一波波的接踵而來。

“我聽說,你姐姐每次出門,無論多遠,她都會隔三差五的寄東西給你。最近,她又給你快遞過來了什麼好東西呀?”

安吉兒邊說邊從容地端給了,白宇格和程婉兒每人一杯飲品。

那親切的面部表情,讓白宇格瞬間將她當成了,知心姐姐一般。讓他不由得放鬆了些許的內心戒備,說話也不知不覺流暢了起來。

“呃,沒有。我姐說,她想要去的地方,買東西很不方便,所以才打給我錢,讓我缺什麼自己看着買的。”

離落辰的目光微微一收,不動聲色的與其它人一樣,杵在一邊,仔仔細細的傾聽。

安吉兒盈盈一笑,“也許是她不敢和你聯繫,怕你泄露了她想安靜一下的行蹤吧!”

白宇格微微思索了一下,“嗯,她說這裡沒意思,想換個生活的方式看看。”

“宇格,你怎麼沒有告訴我這麼多?”

薛朗半路殺了出來,結束了兩人的對話。

“你又沒問我這些,再說,兩個大男人說的這麼瑣碎,有意思嗎?”

白宇格滿臉無辜狀。

“要想找到你姐,你總不能……”

薛朗的話,讓離落辰瞪了回去,夾帶有之前他了解不全面的怪罪意。

“都出去!”

別人沒意見,可程婉兒和白宇格,卻心有靈犀的同時指着薛朗辦公桌,擺放着的工作牌,莫名其妙的齊聲出口。

“這好像不是你的辦公室吧?”

眾人看着兩人,一副又不是你的地盤,你憑什麼做主的鄙視侵權目光,頓時無語。所有人的視線,全部交匯到了當事人離落辰的身。

“薛朗的人都是我的,更何況是一間小小的辦公室!”

離落辰將此話,賦予了高冷霸道的語氣。

“還真是橫行霸道。”白宇格撇了撇嘴,小聲嘟囔着。

誰料?程婉兒的表情,卻突然與白宇格截然不同起來。

“哦,蒼天啊大地啊!落辰哥,我起初還想不通,你怎麼會捨得,把一個傾城美人趕出了華溪,原來,你竟是為了這個男人!”

程婉兒手指着薛朗,誇張地說著,還不忘配合了,那種原來如此的驚絕演技。“還真別說,這仔細一看,你們倆個還真有夫妻相呢!恭喜恭喜啊!”她喜感的眼神,在兩人之間忽來飄去。

現場眾人表情各異,白宇格偷偷地笑。程清強忍笑意,面無異。安吉兒擔心的望着大boss。

薛朗則成了戲台的變臉演員,面色一會兒一變。背後漸漸有些潮濕起來。

這程家二小姐,有時候真讓人恨得牙根直癢!離總也是,今天說話,怎麼又不嚴謹了?居然還讓這二丫頭鑽了空子。

離落辰的臉,已經氣憤過度般的毫無表情了。

“出去!”

程婉兒聳聳肩,無所謂地拉着白宇格往門外走。經過薛朗辦公桌的時候,她伸手去拿那張,落在桌的尋人啟事時,卻被一隻有力的大手強行按了下來。

“放手!”

“落辰哥,這可是我們帶來的東西。”

程婉兒不肯放手。

離落辰堅定的目光,掃了眼貼在啟事的女人照片,霸氣至極的開口。

“進了封辰,是公家的。”

“婉兒姐,你快放手吧!我聽他那意思,咱們再不走,我倆都得成了封辰帝國的。”

白宇格算是看明白了,九年義務教育算完了,也還是敵不過社會人。

程婉兒不服氣,隨手一扯,便撕下大半張紙在手,和白宇格行色匆匆地出了門去。

程清看着兩個逃一般的小身影,默笑着和剩下的兩人,一起走出了薛朗辦公室。

離落辰拿起剩下的小半張,坐進了椅背里。他用手指,輕輕地摩挲着多日不見的無溫俏臉,看了好久好久……

屋外,只剩下薛朗一人守在門口,直到他目送自家總裁回了總裁辦後,他才抬步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好的發現,桌的那半張,被撕壞的尋人啟事還在,只是,原本貼在面的二寸照片不見了。

離落辰下垂着雙臂,安靜地站在百葉窗前發獃。修長潔靜的指縫間,夾着一支幾將燃盡了的香煙,像是已經陷入了沉思許久,許久。

“我聽說,你姐姐每次出門,無論多遠,她都會隔三差五的寄東西給你。最近,她又給你快遞過來了什麼好東西呀?”

“我姐說,她想要去的地方,買東西很不方便,所以才打給我錢,讓我缺什麼自己買。”

“她說這裡沒意思,想換個生活的方式看看……”

安吉兒和白宇格的對話,不停的在離落辰的腦海里,循環播放。突然,他眉宇間緊蹙的眉峰,倏然得以了舒展,臉透露出了幾不可見的笑意。

“嘶……”

正在他微微釋然時,指間傳來灼痛,他本能的甩手,一個已燃到指縫間的煙蒂,隨即滾落。

他沒有顧得,去查看指側瞬時突起的小水泡,徑直走向外套處,隨手抓起,便大步走出了總裁辦。

薛朗從高處眺望着獨自駕車,堅決離去的車影,瞬間匯入在了茫茫車海之,無奈地聳了聳雙肩。問世間情為何物?哎!只叫人事事都不顧!

離落辰按着自己的想法,親自苦尋了幾日後,卻還是沒有找到金玉旋的影子。

遠郊的確很偏辟,連離落辰都未曾來到過這裡。對於他來說,到處是陌生的,他時不時的會進村子,去落腳去尋找。

他看了看手機,此時信號仍是滿滿的。村裡的人不確定地告訴他,現在應該沒有不接通絡的地方了吧?

他繼續執的按着一個方向,駕駛而去。

這日,他又剛從一個村子裡出來,慢慢悠悠的了寬廣的公路,腦子裡不斷浮現,那個與自己像是八字不合的女人。

一心不能二用。“嘎”的一聲,刺耳的急剎車。

車前,一隻小黑狗,如同平空出現一般,“汪汪……”的慘叫了幾聲後,從車的保險杠底部鑽出,大難不死的逃過了一劫。朝路邊不起眼的羊腸土道奔去……

也許是因為,離落辰太漫無目的了,也許是因為有隻小狗帶路,好過個人思考。總之,下一刻他居然鬼使神差地,追着那隻小黑狗,一路隨行而去。

路,越走越幽靜深遠。像是過了很久很久之後,他隨着小黑狗,到達了一個四面環山的清雅之地。

山下花草叢生,各種各樣叫不名子的野花到處都是,開遍了曲折蜿蜒,清澈見底的小溪旁。潺潺的流水聲,有如設定過節律一般,讓人頓感凝心靜氣。

隱約可見,遠處的矮山,有羊群經過,偶爾會傳來幾聲聽不大真切的“咩咩”聲,到處可以感受到,來自大自然的濃鬱氣息……

車慢悠悠地開到,再也開不進去的時候,離落辰終於將車子扔下,徒步前行。

此時,小黑狗已經不知所蹤了。他這樣固執的沿着小溪而行。

又步行了兩三里,依稀可見前面有個朦朧的村莊,他的腳步沒有遲疑,向村莊的方向繼續……

只見潺潺的溪水,最終匯入了一條清清的小河裡,悅耳的水聲,讓他不禁停住了腳步,坐在了一塊青石,閉眼感受着這裡的鄉土氣息……

這裡的人煙感覺很稀少,走了這麼久,才聽到有人在嘀嘀咕咕的小聲說話。

村裡的兩個年輕婦女經過,其一人看到氣質不凡的離落辰時,不禁拉了旁邊的女人一把,像發現新大陸一般,駐足在原地興奮起來。

“他嬸子啊!你看旁邊坐着的小夥子,長的可真俊呀!”

“哎呀媽呀劉嫂,可不是嘛!小臉兒這還挺白凈的呢。咱們村兒,怎麼最近光來極品了。”

她身邊的另一個女人,也忍不住嘰嘰喳喳了幾句,像剛看到一般,語氣很是誇張。

“他嬸子,你還真是罵人不帶髒字兒。新來的那個女人,的確也是個極品。滿臉的黑麻子不說,身材還胖的很不勻稱,真不知道村長為什麼要留她呆在這裡?”

“劉嫂,這你不懂了吧!你沒發現,自從她來了之後,這裡的男人都學乖了嗎?到了晚,沒有大事,從來不敢出家門一步,生怕半夜撞鬼,被她那兩顆殭屍牙給嚇死。”

“是啊!他嬸子,聽村長媳婦說,最近連晚打麻將,耍錢的人幾乎都看不見了喲,村長說不定是為了這個,才留下她的吧?”

“呵呵呵……你是說,村長把她當成鎮村之寶了嗎?”

兩個女人笑完,繼續繪聲繪色的用語言,描述着兩人一個好到極致,一個次到惡劣的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