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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彩釉?明代?金玉旋分神了幾秒,瞪視着手的瓷瓶時,雲沐風已在她微微一愣之間,環了她纖細的柳腰。

金玉旋見當,舉了幾舉也沒捨得砸向他。有心摔在地吧……卻又怕它價值連城。畢竟,能出現在雲家的瓷器,不是一個白菜價能入住的。

雲沐風騰出一手,哄下她手的花瓶,輕輕地拋到了床。

“我一會兒把雲少奶奶的位置,讓給他來做。”金玉旋口不擇言。

“旋兒,雲少奶奶的位置,永遠都是你的,連同我這個人也一起打包免費贈送。”

雲沐風的情話心誠意滿,認真的神情,讓懷裡的小妻子安靜了不少。

“那他剛剛說……”

“關於冷左言對我的錯愛,我早想告訴你。只是不知該從何提起,甚至話到嘴邊,又會咽下。因為我害怕,害怕你聽後會像現在一樣的誤會。”

“你也知道,他對我有恩,所以,我想盡我所能來幫他。無論他現在所從事的生計,還是他的心,都不想讓他繼續沉淪。旋兒,你是個心胸寬廣,卻又不拘小節的人,我想你一定會同意……”

“我,不、同、意!”金玉旋嚴詞拒絕。“你對他萬一日久生情了怎麼辦?”

“旋兒,我不會的,我向你保證。”雲沐風見金玉旋仍不肯鬆口,伸到三指對天發誓道:“蒼天可鑒,我雲沐風對金玉旋的愛,山無棱,天地合,千年不滅,萬年不朽。若違此誓,萬箭穿心,死而……”

雲沐風的誓,還未發完,唇多了一隻有力的小手。“即便你變心了,我也希望你快樂的活着。”

雲沐風順勢親吻了一下她的掌心,“那以後,不要質疑我的真心了,也不要看到我和他冷左言在一起,不分青紅皂白的誤解了,好不好?”

金玉旋仍不想答應,可卻被他剛剛的發誓,全部都堵了回去。

片刻後,兩人雖是雨過天晴,但胡思亂想的種子,卻在金玉旋的內心深處,生根發芽了。

有些吵鬧的不夜天酒巴里,程婉兒一個勁兒的攔酒。

“我說姑奶奶,你可不能再喝了,再喝,我一會兒真的把你整不回去了。到時候把你扔大街,論斤買了也說不定哦!”

“那指定買家,一會兒我醉了,你讓雲沐風來贖我。咱們二一添作五。咯咯咯……”

金玉旋神智還算清醒的搖晃着酒杯,笑看着對面的程婉兒,不以為然。

“哎!我說,你們兩個都結婚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有懷個寶寶出來?你們是在計劃生育嗎?打算什麼時候要?”

程婉兒好的連連問。

金玉旋微微一愣,臉刷滿暈紅。自己從未盡過妻子的義務,哪兒來的孩子?

“今天要!”她突然說得斬釘截鐵。

“那我先佔下老乾媽的位置!”程婉兒一聽,也突然來了興緻。“你知道嗎?我現在特別想看看你們兩個,被個孩子弄得一國分兩城的。”

“此話怎講啊?”

金玉旋看着幸災落禍的損友,覺得莫名其妙。

“嘻嘻,這個……只可意會不能言傳,以後有了你知道了。”程婉兒大大咧咧的笑着,看起來還很神秘。

“神經!”金玉旋認定她是故弄玄虛。

“喝酒,喝酒,今天咱們兩個,一個親娘一個乾媽,定要喝得不醉不歸……”

接着是兩個女人執起了酒杯,發出了“砰砰砰”的連撞聲。

程清披着七彩旋轉的燈光,從高台處關切地朝二人走來。在他身後還有一道沉默着的身影。

“婉兒,這大晚的,你們怎麼喝這麼多?”

程清關心的話略帶責備。

金玉旋像是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繼續沉浸在酒氣里。

程婉兒卻重重的放下酒杯,笑嘻嘻道:“旋兒有孩子了。而我,是這個孩子的乾媽。難道不值得我們同喜同賀嗎?”

懷孕了?程清莫名的想要看看自家三哥的表情,卻沒有發現有價值的東西。

“胎兒多大了?”

金玉旋傻呵呵的笑着:“程二,程清問你呢!你的胎兒有多大了?”

喝醉了的女人,果真男人還沒譜。

“能不能都整得專業一點兒?你們應該這麼問,孕期幾周了?”

程婉兒敲擊着桌子,認真的糾正着他們的不專業術語。

“別說沒用的,快說你的寶寶多大了?”金玉旋拿高腳杯指着程婉兒,此時認準了程婉兒有孕在身。

“我怎麼會懷孕?我一沒結婚,二沒同居的。你不能耍賴,剛剛明明是你說,你有了的好不好?”

程婉兒沉浸在當乾媽的喜悅。

“我雖然結婚又同居的,但卻和他從來沒有過夫妻之實啊!你說,我怎麼會有孩子?天掉下來的嗎?”

金玉旋酒後吐真言,着實驚愕了身旁站着的兩個男人。

程婉兒管不了那麼多,急切道:“你沒有孩子,剛剛還承諾我做你乾媽……”

“你做我乾媽,我是誰乾媽……”

兩人仍在歡笑暢飲,說話也越來越亂七八糟起來,讓人琢磨得腦仁生疼,也理不清順序了。

而離落辰卻只因金玉旋的那一句,沒有經過驗證的話,把她強行帶回了花溪別墅。

丁管家發現,每次自家少爺回別墅小住,都是有金玉旋的相陪相伴。否則,他即使是出現在別墅,最終也不會留在這裡過夜。

“沐風,你不要拽我。”

金玉旋一開始認錯了人。

離落辰將她甩在床。“現在,我問你答。聽到沒有?”

“你今天那麼嚴肅幹什麼?”

金玉旋撲進他懷裡。但下一刻,又被離落辰按在了沙發。

“我問你,你剛剛說,你和雲沐風沒有過夫妻之實,是什麼意思?”

“我要喝水,沐風,我渴了。”

金玉旋像個小女孩一般,奶聲奶氣的撒起嬌來。

離落辰隨手將自己的水杯,端給了她。

金玉旋笨拙地喝一半,又灑了一半,嘴裡還絮絮叨叨的怪罪着:“這個杯子真不聽話。”

離落辰一把搶過,將她從沙發又拽起來。

“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沐風,你變了,變得對我一點兒也不溫柔了。呵呵……我知道,你是因為什麼……”

“因為什麼?”

離落辰見和不到他要的答案,順口問道。

“天蒼蒼,野茫茫,有一枝藍杏他要出牆。”金玉旋說完,笑得滿眼晶瑩。“老公,我說的沒有錯吧?”

“你說誰要出牆?”

離落辰的腦海,閃過那次在雲家門前。說雲沐風移情別戀,他不信,要說他被人追求,他倒覺得很有可能。

“你心知肚明。你現在天天往那個男人那裡跑,還裝作不知道,你說你是不是……”金玉旋打了個酒嗝,繼續說:“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怪我?”

“怪你什麼?”離落辰追問。

“我要喝水,我要喝水……”

金玉旋像是渴死鬼轉世投胎一般,不停地要水來喝,直到邊喝邊吐時,離落辰才說什麼也不肯再給她水喝了。

“你告訴我,你和雲沐風沒有夫妻之實,是什麼意思?我給你水喝。”

“嗯?你現在不要再晃了,你晃得我頭好暈。”

離落辰無奈,仍然保持着不動的姿勢,投降道:“好,我現在已經不動了,你快說。”

“呃,我跟你說,那個意思是,是我……”

電話鈴聲突兀而至,金玉旋發直的目光,好的盯着電話。

離落辰拿起電話,“在這裡老實獃著,哪兒也不準去。”說完將電話貼在了耳畔。

“說!”

“三哥,雲沐風堵我們家門口了,非要帶老婆回家。”

程清的聲音,無奈的從電話彼端傳來。

離落辰沒有留意,此時金玉旋已經悄悄地行動起來。

“頂住!”

離落辰沉思了半個世紀之久,終於說出了一個,與思考時間完全不匹配的短語。

“等等!”程清聽着對方又要甩手不管,急忙攔住。他無計可施地說:“三哥,我已經頂不住了。他說五分鐘後,再不開門,讓保鏢跳院牆。這要是進來找不到人,豈不暴露了你?”

“私闖民宅,你懂的。”

離落辰冷笑,轉頭去看一直喊渴的女人。卻發現,人已不在,蹤跡皆無。

拎着電話急忙下樓尋找。

當他找到人時,金玉旋已經趴死在酒台前,地是幾個伏特加的瓶子,不難看出,她有急性酒精毒的跡象。

離落辰的手機從掌陡然滑落,跑向作死的女人。電話彼岸的程清,還在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麼,而他卻已經全然都聽不到了……

兩個小時後,金玉旋經過一系列的,檢查治療,終於脫離了危險。

離落辰靜靜地守護在床前,臉濃濃的擔憂之色,較之前未減還增。

而程家此時正演着一台戲。

“小雲總,我家的傭人不認識你,剛剛不給你開門也是情有可原的,你說是吧?”

程清讓人請進雲沐風,滿臉陪笑。

“程總,今天我和太太吵了兩句。聽老人們說,夫妻不能有隔夜仇,所以,我今天必須要把她帶回去。”

雲沐風為了,理由充分的把金玉旋帶回家,便沒梗也添了個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