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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已經睡下了,還是讓她在這兒留一晚吧!明天再讓她回去也不遲。 再說,你們吵架了的話,婉兒也能幫你疏導一下她,何樂而不為呢?”

程清苦口婆心,希望雲沐風能改變主意。為了自家三哥也算是使盡渾身解數了。

“程總,你雖然是婉兒的哥哥,但還是……”雲沐風停頓了一下,換言道:“總之,麻煩程總,讓女傭把我太太從婉兒的閨房裡叫醒。”

“不行,我妹妹有個毛病,萬一要是被擾醒,會失眠頭痛的。”

程清鳳眸一轉,苦口婆心又變成了胡編亂造。

“我和婉兒也算是熟人,程總如果還執意不派人去叫的話,我親自去叫我太太去了。”

雲沐風說著,便要二樓,打算一間一間地查找。並非他管妻太嚴,只因心總有隱隱的不安在作祟。

程母也聞聲起身,不知發生了何事,從二樓步履從容地走下來。當她看到玉樹臨風的雲沐風時,不禁按着女婿的標準,下下打量起人來。

直到雲沐風被她看得毛骨悚然,程清才拽着母親,告訴她來者是何人。

“你是,旋兒的老公嗎?我總聽婉兒念叨你們,今天這見到本人,果然是郎才女貌啊!”

“伯母,深夜造訪,叨擾了。”

雲沐風耐着性子,禮貌地回話。

“哎呀!沒事兒,你這孩子,那麼客氣幹什麼?旋兒平時經常來家裡玩的,她都快成了我半個女兒了。哦對了,旋兒怎麼沒跟你一起來?”

程母突然覺得不對勁兒了。

雲沐風見程母的熱情好客,彷彿看到了程婉兒的影子。難怪旋兒每次從程家回來,都是神采奕奕美滋滋的。

“伯母,旋兒在這兒,剛剛聽程總說,旋兒和婉兒已經睡了,所以,還請伯母幫我把旋兒叫起來,我好帶她回家。”

“嗨,我今天睡得早,不知道。那什麼,她們既然已經睡了,讓她在這裡留一晚吧!”

程母熱絡的眉開眼笑道。

“伯母,晚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和旋兒說。所以……”

“好了,好了,我明白。”

程母擺擺手,一副過來人什麼都懂的模樣,把雲沐風笑得滿面通紅,多此一舉地解釋了一句。

“伯母,我的確是有事,要和旋兒說。”

“有事是吧?那要不這樣,我讓人給你收拾一間客房,等明天她們小姐倆起床後,你第一時間告訴她,這樣總可以了吧?”

“什麼?”雲沐風徹底被程母打敗了,“好,謝謝伯母。不過,睡之前,我想先看看旋兒。”程母的好客,讓雲沐風有些不好拒絕。

旁邊的程清,笑在面,樂在心裡。自己母親的熱情好客,不是一般人能拒絕得了的。

“瞧你這孩子,旋兒在我家,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關鍵是我家婉兒還和她睡在一起,你一個大男人進去,會不會有什麼不方便?”

功敗垂成……

最後,雲沐風也未留在程家過夜,以回家為名的愰子,選擇了在門外的車駐守過夜。

程清得知後,挑了挑鳳眉,給離落辰發了條短信後,便事不關己地洗洗睡了。嗨,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風餐露宿!

次日的朝陽,穿透雲霄,輕盈鋪灑在安靜的水床。

金玉旋從離落辰的懷裡,朦朧的醒來。

眼前的一切,讓她驚嚇得捂住了小心臟,沒有發出任何一個音符來。強迫自己努力回想着昨晚,還是沒有一點印象。直到發現手背的針眼時,她才又驚叫出聲。

“你,你在我手背動針,是把我當了小白鼠,做試驗了嗎?”

離落辰正睡得香甜,被人無情的從睡夢晃醒,眸的惱怒在看到眼前的女人時,瞬間消散。

“睡覺。”他伸手去抓女人的手。

“睡你個頭啊!這都太陽曬屁股了……”

金玉旋抽出手,身着一套水藍色的睡裙,翻身下床,鞋子都沒有穿,氣惱加懵懂地杵在地毯,不安的質問。

“我怎麼會在你家?”

離落辰不慌不忙的坐起身,有金玉旋相伴的睡眠質量,每次都好得出。

“梳洗一下,去吃早餐。”離落辰情緒平和的所問非答。

“我不……”金玉旋剛要硬氣地說不吃,覺得胃有些不舒服。她本能地按着胃部拄在了床沿。

離落辰的臉,浮出幾不可察的擔憂之色,跨步過來把她安置在了床邊坐定。

“我讓人給你開了方子,好好調養一段日子好了。”

“啊?”調養?金玉旋莫名其妙,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怎麼來到了這個鬼地方?感覺自己不太像是喝斷片兒,倒像是失了憶。

“你昨晚酒精毒。”

“啊?”原來不是失了憶,而是失了魂?

“把烈酒當成水喝。”

“啊?”金玉旋的驚愕一聲蓋過一聲。

她真是服了自己,再次回想昨日,猛地抬起頭,“婉兒呢?”

沒有人回答,屋內空空如也。“切,那隻妖孽什麼時候跑的?”

剛走出門去的離落辰,聽到她的自語自語後,沒有理會,直接下了樓去。

丁管家瞧着自家少爺,似笑非笑的表情,心裡不禁又琢磨起來。自家少爺的感情路,怎麼這麼坎坷?

金玉旋有些餓了,忙換好水藍色的衣衫,不客氣地走進了安靜的餐廳,見離落辰正坐在那裡,像是等着什麼人的樣子。

她拿自己不當外人的坐在了,曾經常坐的位置。環顧了一周,沒有發現他要等的人,便伸手去搶,離落辰面前裝滿牛奶的水晶杯。

離落辰手疾眼快,覆在了她的小手。用會意的目光引導她,看向旁邊的一個白色暗花的粥碗。

金玉秘仔細端詳了一下,稀湯掛水的餐食,猛的轉頭對他。

“你對待客人,向來都是這麼吝嗇嗎?”

“只有你。” 離落辰的手仍握得緊緊的。

“你,你憑什麼?我今天偏要喝這個!”

金玉旋王爺的脾氣來,怎肯輕易唱征服?

“一口。”

離落辰見她盯着牛奶的期待,如同一隻惦記着魚兒的饞貓,便退讓了一步。

“啊?”金玉旋驚愕半秒,忙點了點頭。“好!一口一口。”嘿嘿,那讓你見識一下,本王是如何給你演,感情深一口悶的。

離落辰見她答應得太痛快,充滿不信任的目光,提防地凝視着她。

“放手,我拿着,喂你喝。”

“啊?”金玉旋像看怪物一樣的看着他。“我說你至於嗎?不是一杯奶嗎?是你這杯牛奶太稀有,還是你對我,連一口牛奶的信任都沒有?”

“所以說,你不稀罕,一口也不要喝了?”

離落辰見杯的牛奶,有要冷卻的跡象。

“好好好。”金玉旋終於鬆開了手,手心手背,還殘留着來自杯子和男人掌心的餘溫。

“喂,你能不能誠心點?我還沒有喝到。”

金玉旋感覺奶汁剛剛沾到嘴邊,被離落辰惡意地拿開了。

“沒有嗎?可明明你的唇,還殘留着享用後的奶漬。”

鐵證如山,離落辰專註在她的櫻唇之,那表情認真至極。

“你,你……算了,我有劇毒,我剛剛沾過了杯子,你也喝不成了。”

哪知?金玉旋話音未落,對面的離落辰已一杯牛奶下肚。喝完還優雅地向她舉了舉空杯,在她看來,是他在裝禮貌的挑釁。

牛奶雖然沒了,桌還有冰沙包。金玉旋忙伸手去抓,結果離落辰還是快了她一步,讓傭人撤掉了,然後把簡易的稀粥推到她的面前。

“你只能喝這個,而且不能喝太多。”

“你是說,算喝這個,你也不、管、夠?”

金玉旋有點火大,她見離落辰微微點頭,認命的邊喝流食,邊如蚊叫般嘟嘟囔囔。

原以為,他只是個不擇手段的商人,如今看來,周八皮!黃世仁!奴隸主!資本家!大壞蛋……還有什麼近義詞來着?

“還有力氣罵人,看來你身體的恢復力真是好得驚人。”

離落辰的唇角,反而扯出一道迷人的笑意。

“呃,離總,你可別以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我剛剛正在溫習唐詩宋詞呢!哦,對了,我怎麼會到了你家?還有,我的手機在哪兒?”

“你自己跑來的。手機被你扔水裡了,我讓薛朗又重新給你配了一部。”

離落辰諱莫如深地說,薛朗正在送來定位手機的路。

“啊?”金玉旋徹底被自己打敗了。“啊?”大腦陷入了渾沌之。“壞了壞了,看來我夢遊的病又犯了。那我昨晚是不是想要zi sha,結果zi sha未遂?”

離落辰凝視着,她那誇張版,對號入座的求知慾,雲淡風輕地告訴她:“不,你是來投城的。”

“投投,投城?”金玉旋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把空碗往前忽地一推。“我得馬回家了。”

“家,你恐怕是回不去了。”離落辰輕飄飄的話,讓對方聽出了不懷好意。

“你要軟禁我?”金玉旋一個腦袋已經不夠用了。他沒理由啊?“我說大哥,你要軟禁,也應該軟禁她金雨溪吧?她冒名頂替……”

“再亂認親戚,我把你關到寒山寺去。”

這“大哥”和“楓橋夜泊”有毛關係?金玉旋百思不解他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