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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旋直愣愣的望着局外人,像是看着一隻多管閑事的灰太狗。

離落辰見自己說了無數次,要將她收為賬下,她卻仍然一副沒有覺悟,懵懂的模樣,實在沉不住了。

“我再說一遍!因為,等你跟了我以後,我不會像雲沐風那樣,縱容你的勾三搭四。”

離落辰說到最後,將手裡的雜誌,突然重重地摔在了面前的木製茶几上。

這兩世的地位身分的懸殊,讓金玉旋實在有些吃不消了。

切!自己曾經一個,縱是家中有男兒的官吏,幾乎都恨不得托上,山路十八彎的關係,千萬百計,把自家的兒郎,尋機就推舉在自己面前。

她即便是真的看上哪家的兒郎,用得着她花上勾搭的心思嗎?就更不要說,膽敢有旁人非議她了。

“你在說誰勾三搭四?”

“說誰你心裡清楚。我警告你,我不是雲沐風。從現在開始,我不會讓你再與其他的男人來往,包括雲沐風在內。否則,我見一次就會嚴懲你一次。”

離落辰仍在給她制定章程,想給她敲醒警鐘。

“收起你的戒律清規。你定是腦子出問題了吧?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現在不會,以後更不會!”

金玉旋明明不願,再與他辯論這個話題,可她還是忍不住,反擊他執迷不悟的一方情願。

“由不得你。”

離落辰一個健步過去,金玉旋就陷入了窘境。她被他居高臨下的制服在沙發上。

他懲罰性的吻,讓她羞憤難當。她拼拚命的扭動婀娜的身姿,仍是逃離不開男人的魔爪。

直到她……咬破了他清冷的薄唇,才不得不讓他停下來,那個不帶任何溫度的長吻。

“你,你就是一個登徒子!”

金玉旋眼中漓淚,轉了幾轉,最終卻是未能落下來。

“如果說,你以後註定是我離落辰的妻子,那我為何不提前行使,我作為你丈夫的權利?”

離落辰長指點了一下,自己仍然滲着血的唇瓣,指尖上立刻出現了一滴,圓潤鮮紅的血珠。

“……”金玉旋用看精神病的目光,睨着他。

離落辰橫了一眼她的鄙夷。

“雲沐風並不適合你。而我,以後定會好好調教你的。三從四德開始學起。”

“神經病!你還是省省吧!在我的字典里,這東西只有男人,才需要學。我堂堂一個……”

離落辰打斷讓他聽起來,完全胡謅的胡言亂語。“第一條,不準頂嘴。”

他睥睨着她,命令道“快去洗漱!我的床上,可從不允許,髒兮兮女人上來。”

“誰要睡你的床?我一會兒要睡沙發!”金玉旋不想聽他的霸王令,轉身進了洗浴間。

過了許久,離落辰仍不見金玉旋出來,便忍不住在浴

室門外直立着靜候。

不太淡定的等了十分鐘後,聽裡面仍沒有動靜,他終於不放心地推了推浴室的門,居然是鎖着的。

他突然莫名的浮起一絲擔憂,打電話叫人拿來鑰匙,屏退多餘人的同時,快速地打開了浴室的門。

浴室內,迎面的浴缸里,滿池的泡沫水,似溢未溢着。隨時都有淹沒熟睡女人的可能性。

他的心下一緊,倏然蹙着眉大步走近她。

金玉旋仰躺在浴缸邊緣,睡得很是很覺。男人沉重的腳步聲,並沒有將她擾醒的威力。

離落辰伸手,水溫早已冷了。他轉身,拿下牆壁架子上的兩條浴巾,平鋪在旁邊的長木椅上。

他忍住所有此時不應該有的雜念,直接將她從涼水中撈了出來,放置在乾燥的浴巾上,輕輕捲起邊角,為她溫柔地沾去了玉身上的水滴。

觸在她的肌膚上,體溫是他意料之中的冰涼,他忙加快手上的動作,儘快將她抱上了大床,用己身為她取暖時,她都未曾覺醒。

她的唇邊一直漓着笑意,像是正在做着一個,不願醒來,寧願沉醉的美夢之中……

離落辰美人在懷,感覺她的體溫,很快就被暖熱了一些,便在不知不覺中,旋心的睡去,越睡越沉。

凌晨三四點,金玉旋第一次早醒。

不,具體來說,應該說是被憋醒。她不知被某種束縛得無法呼吸,她動了動,想換個舒服的姿勢,不料卻摸在了男人的臉頰。

“啊……”她突然被嚇得,在黑暗中尖叫一聲,霍然推開束縛着自己的男人。

屋內雖是漆黑一片,但她還是睜大了雙眸,駭人的想要弄清楚狀況。她知道,那男人定會是離落辰,也只有他,敢對自己如此肆意妄為。

離落辰半秒後鎮定,長臂一伸,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並沒有按下燈光的開關。

“睡覺。”他收回要開燈的手,懶懶道。

睡什麼睡?她的睡衣呢?“你剛剛對我做了什麼?”金玉旋在黑夜中面紅耳赤。

“我又救了你一命,你應該說聲謝謝,而不是對你的恩人,大呼小叫。”

離落辰睡意甚濃。他猜想,她此時定是紅雲遮面,羞憤難當。

“你算哪門子的恩人?有,有你這麼救人的嗎?”

金玉旋把兩人的被子,毫無分享精神,全抱在懷裡,尋找安全感。她自責着自己的貪睡。

“我沒有開燈,我也沒有夜視眼,你完全不用把被子都搶了去。”

失去被子的離落辰,感覺身上一片涼意襲來。

“我……我的睡衣呢?”

金玉旋在黑夜中,直奔話題。她總得找到衣服,才好光明正大的與之爭辯吧?

離落辰沒有說話,單手摸黑在床榻上,最後抓了一把,聞聲扔給

了有女人說話的地方。

金玉旋在黑漆漆中,被睡衣砸中了腦袋。她氣呼呼的從頭上抓下,費力的摸黑穿好,就將被子第一時間砸給了離落辰。

“混蛋!你剛剛到底對我做了些什麼?”

離落辰正打算接着睡,就被她擾醒,語氣中帶了諸多不悅。

“我要是你,就不會問這麼白痴的問題。”

“為什麼不問?你敢做不敢當嗎?”

金玉旋氣沖沖地爬到開關處,“啪嗒”一聲打開燈,打算在他把事情說清楚之前,斷了他睡覺的念頭。

離落辰仍然緊閉雙眸,“我剛剛做了,身為一個男人想做的事。”

“你,你真是……”

金玉旋覺得伸手打她,都是髒了自己的手,她猛地踢了他一腳,讓離落辰不得不採取了行動。

最終,金玉旋又被強按着睡完後半夜。只不過,是兩個人,每人各把一邊睡的。

早餐,金玉旋否定的至尊待遇,不服管的跑去了,人多也熱鬧的地方。

她坐定的對面,一位獨自用餐的婦人,掏出一卷用報紙包裹的字畫,展開看來,一人獨賞着。

而把金玉旋吸引住的,並非是那張名人字畫,而是那包裹在它外面的變形報紙。她突然停住了,向嘴裡猛塞吃食的動作,走到那個婦人面前,沖她禮貌的笑笑。

“太太,這個包字畫的報紙,能撕給我一半嗎?”

“當然。”那個婦人爽快地答應,並熱情地拿起,就要撕給金玉旋一半過來。

“還是我來吧!”

金玉旋快她一步,將自己想要的那半,撕在手中。她真誠的致謝,再次坐回原處。

她盡量不動聲色的展平,剛剛討來的半張報紙,心虛地看了一眼對方的女人,沒有注意到她這裡時,才快速的一目十行起來。

這是一張,過了期的報紙,日期是昨天的。這已經是她第二次在報紙上,看到自己的老公和令智的緋聞了。

第一次,好像是不久之前。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她想起雲震說起令智時的表情,心裡的不痛快,到達了極點。

她原以為,沐風愛她勝過一切,定不會因為父母,而接納了令智。可那張張照片上,哪張都為他們的同榻而眠,做實了確鑿的證據,讓她不得不承認,是自己太過自負了。

離落辰用餐一半,忽然想到了什麼,便尋跡追來,見她正對着報紙發獃,大步邁向前,將她手中的報紙攥在了掌中。

金玉旋抬眸,沖他自嘲一笑,然後受傷的神情,憤然地望着離落辰。

昨晚他不許她上網的事。現在她想來,定是怕她知道了吧?可為何他會不願讓自己知道嗎?如果他想拆散她們夫妻,就應該趁此契機,大張旗鼓的告訴她才對不是嗎?

這世人都說,女人的心思最是難懂,而她卻覺得他離落辰的心思,更是難懂。

“你早就知道對不對?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沒有這個義務。而且,你和他也只不過是名義上的夫妻。如今發生這樣的事,你應該祝福他們,義無反顧的離開雲沐風才對。”

離落辰看起來,像是不以為然得根本不走心。

金玉旋怪罪地望着,像是正在趁火打劫的男人。上一秒,她還沒覺出他是這樣的人。

“我不相信。我要去找他,讓他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當面說清楚,才做數。”

金玉旋搖頭,抬步就要走出眾人餐廳。

“也好。我送你。”

離落辰並不攔着,反而邊說邊領路,唯恐她後悔一般,快步走在她的前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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