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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侯爺不放心你,還真是沒說錯啊。”

顧衍笑道。

“什麼嘛,我明明這麼省心。”

秦冉不服氣,抓着顧衍的手,說道。

“你說說,我哪裡不讓人放心了?哪裡?你快說嘛。”

顧衍被秦冉突如其來的撒嬌弄的沒辦法,只好說道。

“好好好,你讓人放心,最放心了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

秦冉放開手,說道。

二人笑鬧了一會,這才歇了。

天色慢慢的暗下來,秦冉就覺得有些累了。

畢竟今日與回鶻王周旋了許久,又談了這麼久的話。

肯定是累的。

回鶻王和赤哲又是人精似的,得用多大的心力才能夠將他們扔進圈套里啊。

“明洲,天色也晚了。沒有什麼事情,我們便回府吧。”

秦冉看了眼外頭的天,說道。

天河城位於大齊國土的最北邊,天氣寒冷,風雪很常見,自然天黑的也晚。

“也是,是有些晚了。”

顧衍走出帳子,看了一眼。

“看這模樣,像是要下雪了。”

秦冉跑出去一看,“又要下雪了。”

顧衍看着她很是興奮的模樣,嘴角略略彎了彎。

“明洲你還記不記得你給我的承諾。”

“記得。我要陪你看每一場雪。”

“記得就好。”

秦冉對這話很是受用。

二人被冷的縮了回去,秦冉看着顧衍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顧衍也輕笑了一聲。

他覺得,有樂儀在身邊,他是如此的鮮活。

可以放肆的笑。

“好冷啊,這麼多年沒有來這裡,我都快被凍死了。”

秦冉抱着手臂,說道。

顧衍的目光停留在了她身上還算單薄的紅衣,眸光一暗。

隨後,便去取了自己的滾毛披風拿來給她罩上。

“以後就穿這件,你的那件太薄了。”

秦冉裹着披風,看着面前的男子假裝鎮定。

但是她也沒有戳穿,說道。

“好。明洲的披風最暖和了。”

“來,我給你披上。”

秦冉便拿了自己的披風穿在他的身上,看起來有些奇怪。

“咦。”

“怎麼了?”

顧衍問道。

“有點小了。”

秦冉扯了扯披風,“不過還是不影響明洲你的風姿。”

秦冉笑着眨了眨眼。

顧衍無奈的笑了笑,“好了,走吧。”

“嗯!”

二人在營帳外看見了正朝着他們兩個走過來的秦遠和尋綠二人。

“妹妹,明洲。你們打算回去了?”

“是,左右無事。我們便早些回去了。哥哥你們和我們一起吧。”

秦冉說道。

“也好。阿玦說有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便晚我們一步走。”

“好。”

秦冉點點頭。

四人一起上了馬車便回了城主府。

......

尹以柳在房內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方玦的身影。

“吟霜,夫君可有說何時回府?”

“夫人,如今這個時辰還有些早呢。你先別心急。奴婢要不要去給您拿點點心來?”

吟霜笑吟吟的說道。

她怎麼瞧着夫人最近,是越來越粘着大人了。

不過也好,只要大人與夫人恩愛,她們這些做奴婢的也開心。

“不必了,我等夫君一起吃。”

尹以柳擺手說道。

“吟霜,你,”尹以柳頓了頓,“罷了。”

吟霜一頭霧水的看着尹以柳,“夫人,可是有什麼要吩咐奴婢的?”

“沒事,你下去吧。”

尹以柳說道,“夫君來的時候,再把膳食端上來。我想靜靜,不要讓人來打擾。”

吟霜應是,便退了下去。

尹以柳有些焦躁,她又收到了王兄那邊的消息。

說是讓自己多多盯着秦家人的行動。

可是她養在後院,身子也不好,這該如何?

尹以柳頭疼不已,而且,她也並不想打聽。

她這幾日與秦冉她們相處,她知道他們都是好人。反而是她所謂的國家,那個冷血冷清的回鶻。

才是真正的讓人心寒。

她,她真的不覺得她的王兄能夠稱霸天下。

曾經,他的父親也是如此,差一點就被人滅了國。

回鶻休養生息不過十幾年,怎麼能夠與大齊有一戰之力?

尹以柳想起了那個女子,那個名叫秦冉的女子。

身為女子,卻能統領大名鼎鼎的秦家軍。

雖然她看她平常的模樣,終日笑嘻嘻的,看起來不成大事。可是尹以柳卻明白,她的舉手投足之間,頗有大將之風。

“唉...”

尹以柳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如今,可如何是好。

她不在意自己的性命,自由左右賤命一條,與夫君的這段時間就是偷來的,就當作是一場美好的夢也就罷了。

可是她,捨不得夫君。

她也害怕,若是王兄因為自己的背叛發了瘋,要了夫君的性命可怎麼辦?

她不是沒有想過將這些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夫君。

她不是在意自己,而是夫君這個時候,根本對付不了王兄。

王兄雖然還是不太信任於自己,但是她還是知道一些。

王兄的勢力即使在京城都有滲透,夫君不過是一個邊城的城主,又怎麼能夠對抗?

尹以柳撐着頭,隨後又揉了揉太陽穴。

大夫今日剛剛來過,說自己還是思慮過重,身體又虛。

尹以柳心想,她也不知道自己這副破敗身子還能夠陪伴夫君多久。

尹以柳輕輕咳嗽了幾聲。

方玦進門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這麼一副景象。

“柳兒,怎麼又咳嗽了。”

“夫君,你回來了。”

尹以柳站起身來,連忙迎了上去。

“好了,你我之間又何必在乎這些。你好生坐着,可別累着了。”

方玦走過去,讓她坐在椅子上。

“就走幾步路,不礙事的。”

尹以柳微微笑了笑。

“你啊,總是讓我牽腸掛肚,”方玦頓了頓,“不過,為夫我,甘之如飴。”

尹以柳微微低頭,說道。

“夫君,可真慣會油嘴滑舌的。”

方玦不禁朗笑一聲。

“對了,今日大夫可有來請脈?說了些什麼?”

方玦想到這事,便問道。

“大夫還是說這些,說我身子虛,要好好養着。”

尹以柳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

“那就好好養着,一個偌大的城主府,不管如何,還是養得起你的。”

方玦開了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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