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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郡王雖年長十三阿哥許多,可據和悅所知,誠郡王只是個文弱書生,若說誠郡王打贏了十三阿哥,這也不太可能。

可是若說十三阿哥贏了,他又怎會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十三阿哥黑了臉,氣的伸手在她臉頰上重重地掐了一下。

和悅輕嘶了口氣,接着眼眸冒火地瞪了過去:“你有病?!”

然而和悅沒料到的是,分明被掐的是自己,十三阿哥卻一副被自己欺負了的樣子,委屈地控訴:“在你心裡,爺就這樣不堪?!連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無用之人也打不過!”

難道不是?

和悅很想反問回去,再告訴他你口中所謂的無用之人是你的三哥,你這樣是不敬的,卻到底沒理會他的瘋魔。

她一把拍向他的腦門,怒斥:“起開!”

十三阿哥氣呼呼地瞪着她,突然間做了一件另兩個人都驚駭萬分的事情。

只見十三阿哥猛地低頭在和悅左側臉頰上咬了一口。

和悅直接如同化石般僵在了原地,兩隻眼睛瞪大,滿是不可思議。

十三阿哥迎着那雙盛滿不可思議的清澈眸子,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忽然察覺到自己嘴唇觸到一個軟嫩微涼的東西,這種感覺很陌生,卻又很舒服,心頭如被投入了一顆石子,盪起了一陣漣漪。

卻又在下一瞬明白自己做了什麼,騰地一下,整個人從臉到脖子紅了個透徹,如同一隻煮熟的蝦子。

他忽地一下子鬆開了和悅,從床上一竄而起,兩隻手擺動着,慌亂地解釋:“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接下來十三阿哥不知如何說,事實擺在眼前,任何的解釋都是抵賴。

又碰上和悅褪去不可思議,漸漸染上清晰的怒火的眸子,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身子下意識往後退。

一不小心十三阿哥整個人滾到了地上,砰的一聲,額頭撞到了床頭的架子上,整個人倒在地上,閉上眼睛暈了過去。

和悅愕然,繼而蹙眉,頓了下,起身上前看了看他一動不動的樣子,心頭扶起擔憂,想扶起他,又想到方才的事,怒火一起,直接抬腳在他腿上踢了一下:“喂!醒醒!”

十三阿哥沒反應。

咦?真暈過去了?

和悅俯下身,兩指捏住他的鼻子,過了一會兒,少年緊閉的眼睫輕輕顫動。

果然!

和悅冷笑,本想揍他一頓,卻忽然覺得這樣太便宜他了。

摸着下巴思忖了一會兒,和悅心思一動,走到屋子的另一邊的桌上拿起一根毛筆,沾了墨,回到床前,和悅看向依舊在裝死的十三阿哥,嘴角邪惡地勾起。

事情結束,和悅放回毛筆,看了眼地上依舊一動不動的身影,和悅翹起唇角,抬腳邁出了房門。

屋裡的十三阿哥身子動了動,睜開一隻眼睛看了看,沒發現任何人,輕吁出一口氣,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想到剛才臉上似乎被畫了什麼東西,急急地跑去尋找鏡子,卻沒找到。

就連一盆可以照見臉的水盆都沒有。

十三阿哥苦惱地皺起了眉。

要他喊人進來送鏡子,他着實做不到,再說了臉上的東西要水洗去才能幹凈,如此一來,若是不想讓人看到也不可能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因看不到臉上的模樣而心裡忐忑不安,卻又一瞬間想到方才觸摸到的柔軟。

那樣的感覺是新奇的,是陌生的,也是讓他心生異樣悸動的感覺。

從不知道,原來一個女孩子的臉可以那樣軟,那樣嫩。

十三阿哥已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該懂的也都懂了,自是清楚這份悸動。

可是,對方才十歲,自己怎麼能生出這樣齷齪的心思?!

最重要的是,她那樣凶,那樣霸道,怎麼可能跟軟軟嫩嫩又溫柔的女孩子相提並論?

還有她在自己臉上畫了東西,這哪是一個大家閨秀做的出的?!

十三阿哥憤憤地想着,忽然靈機一動。

或許自己如同四哥一樣有了女人,就不會這樣子了呢。

都是因為自己沒有女人,這才會被和悅那樣軟軟甜甜的外表所欺騙。

他十四歲了,也該有女人了,這也不算是貪圖享樂,四哥應該不會說什麼。

因為被十三阿哥咬的那一塊咬的狠了,臉頰上留下一塊紅痕。

當時和悅透過鏡子看到,簡直氣的恨不得把十三阿哥給活剮了。

小小年紀如此好色,簡直……

若是照她原來的性子,必定打的他滿地找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偏偏這次自己卻並未追究,只是在他臉上畫了些被人東西小懲大誡。

和悅越想越氣,離開的時候生怕臉上的紅印子被人看見,也未向四貝勒和四福晉告辭。

然而玉櫻與海蘭兩個做丫鬟的卻是瞧得一清二楚,均瞪大了眼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海蘭吃驚地問:“格格,您怎麼被蚊子咬了?”

和悅尷尬地不知如何是好。

偏偏玉櫻在她臉上仔細看了看,皺眉搖頭:“這時候哪來的蚊子?而且我瞧着也不像是蚊子咬的。”

和悅應該慶幸兩個丫鬟還是黃花大閨女,對這種事並不明白,否則還不知怎麼解釋呢。

心裡頭對十三阿哥更是恨的牙根痒痒。

以後再見定不讓他好過!

剛洗去了臉上的臟污,因為方才臉上的東西被伺候的丫鬟看見,丫鬟驚恐地尖叫弄的他滿心不悅的十三阿哥一個噴嚏打了出來。

不過他也未在意,想到方才在鏡子里看到的臉上兩個大大的烏龜,十三阿哥又是一陣咬牙。

簡直可惡!

和悅自以為自己的異樣無人發現。

然而和悅看了十三阿哥後匆匆離開未向四貝勒和四福晉告辭的行為還是引起了四貝勒的注意。

疑問之下,四貝勒來到廂房,見十三阿哥已無不妥,已經在認真地用膳,放了心,又似是不經意地問了他發生了何事。

十三阿哥支支吾吾地搪塞了過去,說是和悅勸了他幾句,因為有事就走了。

四貝勒哪能不了解十三阿哥?見他這副表情已知另有隱情。

回去的時候,四貝勒問了伺候十三阿哥的丫鬟,當丫鬟說了十三阿哥臉上莫名出現的兩個烏龜的圖案,四貝勒險些忍不住笑出聲來。

不必說,必定是和悅那丫頭的手筆。

只是不知十三弟又是哪裡惹着了那個小丫頭,遭到她如此報復?

四貝勒臉上笑意隱去,神情漸漸變得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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