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因為昨夜泡了一夜冷水的原因,和悅感覺有些發燒,四貝勒也想到了這一點,讓人給她熬了葯,醒來後就喝了,休息了一會兒,精神恢復了一些。
想着自己昨晚沒回去,大概額娘聽說她生病也擔心了,便想着一會兒向四貝勒和四福晉告辭。
和悅醒來沒多久玉櫻就回來了。
見了和悅,和悅還沒說什麼,玉櫻先“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海蘭驚訝不已,立刻上前扶她:“你這是做什麼?什麼事不能好好說?怎麼還跪下了?”
玉櫻甩開她的手,膝行上前,仰頭看向和悅,淚眼朦朧,“格格,您懲罰奴才吧。”
“你有什麼錯?”和悅冷眼看着她的行為,心下沒有一絲漣漪,聲音淡的聽不出喜怒。
玉櫻眼眸一慌,心裡沒底,咬着唇瓣,良久回答:“奴才雖不是故意的,可到底是丟了格格的臉,奴才甘願領罰。”
“你也知道丟了我的人?”和悅冷笑。
玉櫻身子一顫,臉色煞白,說不出話來。
原本和悅還無法確定,這會兒看她臉色,如何還能不清楚?
沒想到伺候了她多年的丫鬟竟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和悅氣得臉色發青:“誰給你這樣的膽子?!我自問從未虧待過你,你為何要這樣做?”
“你還不說實話嗎?”見她不語,和悅語氣更冷。
玉櫻砰砰磕頭,泣不成聲:“格格,奴才對不起您,您懲罰奴才吧!”
“呵。”和悅輕笑,眼中卻殊無笑意:“我總要知道你犯了什麼錯才好懲罰你不是?不過,如今的我可還有資格懲罰你?你都敢爬了四貝勒的床,我哪兒敢為難你?”
失望的語氣中含着無盡的諷刺。
玉櫻猛地抬頭,眸中含淚,卻堅定不已:“格格,奴才無論如何都是您的奴才,您要打要罰奴才絕不多言一句。”
和悅看着她的神情,確實真情實意,到底相處了多年,感情不是假的,遂抿了抿唇,臉色緩和了許多:“那好,我問你什麼,你答什麼,若是敢有半句謊話,我只當沒你這個丫鬟。”
玉櫻咬着唇含淚點頭。
海蘭在一邊聽的驚詫不已,待聽到這裡,似乎明白了什麼,捂着嘴,不可置信地看向玉櫻。
又看了看和悅的臉色,到底沒敢把怒火發出來,強自垂下了腦袋。
“你去外面守着,不許任何人靠近。”和悅輕聲吩咐海蘭。
海蘭點頭,退了下去,關上門。
屋子裡只剩下和悅和玉櫻主僕二人,和悅看向玉櫻。
“那碗粥里被下了葯,你早知道,是不是?”雖是疑問,語氣卻是肯定的。
玉櫻聞言面露難色,待對上和悅淡然如水的雙眸,意識到什麼,立刻垂了眸,顫聲回答:“奴才聽到四福晉身邊的雲英姐姐和廚房裡的人說讓在粥里下藥,說是讓送去貝勒爺那兒,還提到了格格,奴才聽了害怕,本想告訴格格,可是奴才不敢,怕格格衝動之下和四福晉發生矛盾,只好跟着格格去了,想着到時候提醒格格,見機行事。”
和悅心沉了沉,果然是四福晉嗎?
原以為四福晉雖有幾分心機,卻到底不是那等心思歹毒之人,卻沒想到會做出這樣的事。
可是如今的證據卻指向了李格格,雖然自己被下藥是在四福晉那兒,可是和悅不相信四福晉那樣蠢,會沒有應對之策。
大概還是會推到李格格那兒。
“那你為何會和四貝勒……上了床?你既然明知粥里被下了葯,為何還要撲上去?”問出這句話,有些艱難,可和悅還是問了出來。
和悅猜測她口中的見機行事也就是代替自己和四貝勒發生關係吧,還真是諷刺。
玉櫻臉頰通紅,聲若蚊蚋:“奴、奴才,沒想到那香爐里也被下了葯,奴才、奴才控制不了……”
“你說謊!”和悅憤然怒斥,隨手將手邊的一個茶杯抓了起來想要丟過去,緊緊地握着茶杯,卻始終沒扔的下去。
也是擔心這邊兒的動靜引來注意,和悅最終還是將茶杯放了回去。
然而和悅突如其來的怒斥卻依然嚇得玉櫻一個激靈,臉色白了白。
和悅瞪了過去,眸含怒氣:“你以為你的心思我不知道?你為了攀上四貝勒,故意把自己送了過去,你明知粥里被下了葯,卻還是去了,你不是控制不了,你是根本就打算着跟了四貝勒,情難自禁,是嗎?”
玉櫻被和悅說的無地自容,臉色紅的能滴出血來,想要解釋不是的,張了張嘴,想到和悅之前說的話,到底把話咽了回去,沉默。
看出了她的默認,和悅失望地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眼,聲音已恢復了淡定:“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玉櫻知道她問的是什麼,再也不敢說謊,紅着臉,誠實地答:“在、在第一次見到四爺的時候。”
“呵,你倒是誠實,那個時候你才多大?”和悅無法相信從那麼早開始,自己身邊的丫鬟就有了那樣的心思。
玉櫻比和悅也只大了一歲,那時候玉櫻也才十歲而已。
是古代的女人本來就早熟,還是自己低估了女人的愛情?
玉櫻沒說話,和悅心裡頭儘是失望:“就為了這所謂的一見鍾情,你就不惜不顧我的臉面,故意勾引四貝勒?”
玉櫻抬起頭,慌亂地搖頭,下意識辯解:“不,格格,奴才不想的,奴才不想的,奴才真的不是有意的,您原諒奴才……”
和悅卻抬手止住了她的話,完全沒心思再和她說下去。
雖然來了這兒,和悅從未想過表面上把身邊的丫鬟當作姐妹般對待,畢竟在這個世界,主僕本就不是平等的。
和悅寧願尊重這裡的規矩,不想因此養大了丫鬟的心,心生不平,好事反成了壞事,但是和悅心底卻是真正把她們當作自己從小長大的親人。
落到這樣的局面,和悅沒什麼好說的,只當自己看錯了人。
“你打算如何?跟了四貝勒?你可有想過,若四貝勒不願要你呢?”
和悅可不相信四貝勒會隨意把女人往府里領,從他府中為數不多的女人便可知曉。
玉櫻面上閃過一絲羞澀:“四爺說了,只要格格願意,四爺願意收了奴才。”
和悅詫異。
四貝勒竟然這樣說?
為了負責?
看着她羞紅的臉,和悅不得不相信。
莫非四貝勒還真的對玉櫻有了心思?
只是玉櫻接下來卻解釋了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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