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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蘇氏沒有私心嗎?

和悅相信她對秋玲亦有情,只是明知是錯的,是以她選擇了勾引十三,在失敗後甚至想要用孩子來保住自己的地位,不惜利用秋玲對她的衷心。

當事情敗露,以為秋玲背叛了她,毫不猶豫地出賣了曾經一心為她的秋玲。

這樣存着私心,存着利用,存着保留的感情如何能夠長久?連她們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吧。

和悅本就無意將她們處死,只要知道十三並未與烏蘇氏fāshēng關係就是了。

至於十三會如何做,只有等他回來再說,但想來是不會輕饒的,畢竟關係著皇家的尊嚴。

就算她們不死,這一輩子也只能寸步不離地留在這個小院了。

和悅帶着人離開,並吩咐人時刻看守着這個小院,不許她們任何人出去一步。

回到房間,大格格的燒已經退了些,小孩子什麼也不懂,睡的香甜。

和悅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小格格,到底只是個孩子而已,若是沒了生母,該多可憐。

自從當了額娘,和悅對孩子總是容易心軟。

王嬤嬤出現在她身邊:“福晉有何打算?”

和悅笑了笑,撫摸着大格格紅紅的小臉:“就把她養在我身邊吧,給彤萱做個伴,想來十三是不願為她取名了,以後就叫彤慧吧。”

王嬤嬤頷首:“既如此,也好。”看了彤慧一眼,微微一笑:”好在只是個女兒。”

“嬤嬤,當初額娘是如何接受四姐、五姐和關柱的?”和悅可以接受一個和十三沒有血緣關係的女兒,可是四姐、五姐和關柱都是阿瑪的親生兒女,額娘是如何接受阿瑪與別的女人所生的兒女的?

王嬤嬤神色一黯:“夫人雖然素日里霸道了些,管着老爺不許去別的女人那兒,可是當初夫人沒有嫡子,終究站不住理,總不能讓老爺絕了嗣。後來四格格和五格格出生,夫人雖然傷心,還是不願讓老爺為難。

直到夫人養着她們,漸漸的養出了感情,為著一家和睦,夫人這才漸漸放下了心結,好在大少爺出生後,老爺就再沒去過別的姨娘那兒,夫人就說,這麼多年都過來了,老了老了,還計較那些做什麼?沒得給自己找不痛快,還影響夫妻感情。”

原來額娘是退的那一方。

終究是太過在意。

和悅想,若是換成自己,即便如何在意,也決不會委屈自己。

感情裡面若是有了任何人的插足,還會美好嗎?

失去了那份獨一無二,這份感情也就變得毫無意義。

翌日早起,海蘭正在給和悅梳頭,春芽匆匆來稟:“福晉,昨夜海棠院出事了。”

和悅愕然:“怎麼了?”

“聽說秋玲畏罪自盡了,烏蘇格格瘋了。”

和悅沉默良久,嘆了口氣:“把秋玲好好安葬了,烏蘇氏那兒,讓人照顧着些,不要讓人委屈了她。”

“是。”春芽下去吩咐了。

瘋了嗎?不管這瘋是真是假,又有什麼意義?

就這樣一輩子瘋下去也好。

和悅想到十三的那些小妾,納喇氏死了,烏蘇氏瘋了,瓜爾佳氏似也安靜了下來,除了來請安,素日里並不走動。

只有石佳氏和江南的那兩個侍妾還好好的,卻也老老實實的,不敢有任何動作。

女人多了果然麻煩,但願以後康熙不會再往府里塞女人,她可不想再鬧出什麼事兒來。

她養孩子還來不及,可沒興趣跟她們鬥來鬥去。

烏蘇氏瘋了,她的阿瑪金保那兒總要有個說法,和悅便讓人把秋玲的屍首悄悄地送了過去,並說清緣由,諒那金保也沒臉告御狀。

安葬秋玲的銀子由和悅這兒出了,秋玲的一家都在金保府上,自是由他們安葬。

至於阿旺,他一直以為跟他私會的都是秋玲,並不知偷龍轉鳳的事兒,和悅倒也不怕他說出去,只是將人攆出了府。

這事兒就算完了。

彤慧的病漸漸好了起來,和悅把她和彤萱、弘昌放在一處,彤慧之前的兩個奶嬤嬤也跟着過來,這樣就是六個奶嬤嬤,每個人兩個奶嬤嬤。

素日里每個孩子一個奶嬤嬤照顧着,只在其中一個有什麼問題的時候才由另一個補上。

因怕孩子吵,晚上就把他們安置在了正屋一側的廂房,離得近又不致影響了和悅休息,白天的時候就在正房,和悅親自照看着。

三月底,皇帝鑾駕回了宮。

當日午後,和悅正躺在美人榻上休憩,臉上放着一柄團扇,睡夢中驀然察覺鼻子堵得慌,呼吸不過來。

被迫睜開眼睛,一眼看到某個熟悉的人正捏着她的鼻子,笑的一臉得意。

狠狠瞪了他一眼,十三這才鬆開了捏着她鼻子的手,將她整個打橫抱了起來。

和悅摟住他的脖子,仰頭看着他難掩喜色的黑眸,伸手摸了摸他依舊俊逸的臉,濃黑的劍眉,挺拔的鼻,厚薄適中的唇。

看着他走到床前,將自己放在床上,徑自脫了鞋,也跟着上來,摟着她的纖腰躺在一處。

手捏了捏她的腰,挑了挑眉:“果然胖了些。”

和悅眉心一蹙,眸中帶火,氣呼呼地瞪他。

說什麼不好?非要說她的痛處。

十三又捏了捏她依舊嬌嫩的臉頰,微微不滿:“氣色也好,看來爺不在,你果然吃的好,睡得好,一點也不想念爺。”

和悅噗嗤一笑,單手支着臉頰,一眨不眨看着他:“我才不會為了誰面色憔悴,就算你不在,我也會把自己養的好好的。”

十三氣悶地瞪着她。

和悅捏着他的下巴,迎着他不滿的眼神,微微一笑:“或許有一天,你離開我太久,我會漸漸把你忘了也不一定。”

眼前的黑眸驟然一縮,放在她腰上的手一使勁,將她緊緊地貼在自己身上,眸含怒火,咬牙切齒:“你不許忘了爺!”

和悅依舊笑的欠扁,嘴唇湊近他的耳邊,吹了一口氣,側眸看他頓時迷離的黑眸:“你不許有什麼用?是你要離開,我可沒逼你。”

“爺以後走到哪兒,你跟到哪兒!”十三近乎惡狠狠地說,在她唇上毫不猶豫咬了一口,胸口劇烈起伏。

和悅一點也不怕疼,笑的花枝亂顫,緊緊摟住他的脖子:“這可是你說的,看你的本事了。”

喚了人準備了熱水,給十三沐浴,和悅坐在東次間的榻上,逗弄着三個孩子。

海蘭伺候着十三換上天藍色的袍子,十三走過來,想抱和悅,忽然看到面前三個嬰兒,一愣:“這是……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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