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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願意吃蒼蠅噁心自己,阮妙菱准許阮延哲一家進來,既不是顯耀她和寶貞公主如今多得有多好,也不想看他們頻頻作怪。

阮妙儀的死因,阮延哲和三夫人還不知道,給了他們一顆甜棗,巴掌還不曾扇呢!

“三叔三嬸,二姐的事情已經有着落了,你們……想知道嗎?”

阮延哲一怔。

三夫人正把豆子布匹以及糕點交到兩個女兒手中,聞言豆大的淚珠子從眼眶裡滾滾而出。

阮妙露東張西望,欣喜道:“二姐姐也在這裡嗎,是不是可以陪我們一起玩了?我已經好久沒見到二姐姐了,二姐姐以前喂我吃糖呢……”

“你知道是誰害了妙儀?”阮延哲和三夫人齊齊上前,聲音顫抖。

阮妙菱道:“我不知道是誰,但賀大人已經查到了一些線索,三叔你若是想知道,我告訴你便是。”

阮延哲和三夫人失魂落魄走了,阮妙柔和阮妙露抱着一堆東西歪歪倒倒追上去,院里恢復了寧靜。

阮妙菱讓黃良跟在他們後面,一路上做了些什麼事,說了什麼話回來都要一一告訴她。

做完這些,阮妙菱覺得有些乏累了,回房歪在炕几上獃獃看着多寶閣里擺着的一盞嬌俏可愛的春菊。

日薄西山時分,黃良回來了,臉上衣裳上沾了不少風塵。

潤香拿了雞毛撣子與他在外面清掃了一會兒,又打水讓他清洗了,才進來回話。

“果然如小姐所料,三老爺他們出了莊子就找了間茶鋪商量為二小姐討公道的事,五小姐和六小姐因為年紀小,被婆子丫鬟們領回家去了。”

問兒問道:“小姐何不直接告訴三老爺,害了二小姐的人是陸守備?冤有頭債有主,他們要報仇也能有個明確的人不是。”

黃良道:“這就是問兒姑娘你不懂了,我在茶鋪里親耳聽見三老爺和三夫人籌謀着如何找出兇手,打算謀一筆錢財!”

“真是只有他們才能做出這等蠢事!小姐您沒告訴三老爺真是明智之舉,什麼事都能與錢財扯上關係,掉錢眼兒里去了!”

雖然早知道阮延哲的為人,問兒聽黃良把他們夫婦合謀的內容一一講來,壓制不住心頭的怒火。

陸堇背後的靠山可是李重山,阮延哲要查陸堇就是要查李重山,巴巴地往虎口送,小時莫不是和驢睡一棚的!

阮妙菱道:“三叔如此德性要吃點苦頭才能改。”

“妙菱說的沒錯!”

寶貞公主從門外進來,一身玄色牡丹暗紋的勁裝穿在她身上顯得英姿颯爽,她手裡拿着弓箭,正是從馬場回。

她把弓箭擱在桌上,箭的尾羽上有一點暗紅,應該是之前在山上打獵染上去的。

阮妙菱甜甜喊了一聲“娘”,把溫熱正好的咸梅湯端到寶貞公主手裡。

“這是潤香照着我寫的單子煮的,有些酸咸,娘嘗嘗味道如何?”

寶貞公主淺淺抿了一口,酸咸適度,忍不住再喝了兩口,笑道:“你這方子從哪裡弄來的?”

“這是秘密,娘只說好不好喝?”阮妙菱笑嘻嘻扯了帕子替寶貞公主擦拭嘴角的湯水,兩眼中閃閃發亮,若是細看還有水光翻動。

寶貞公主點頭,毫不逃避誇道:“娘的小心肝做什麼都好喝,誰將來要是娶了咱們妙菱,可有口福了!”

阮妙菱羞澀地埋進寶貞公主肩窩裡,聽到寶貞公主在對黃良道:“把守門的人增一倍,有一就有二,咱們這裡不是錢莊,他要什麼咱們就給什麼。”

方才寶貞公主已經從黃霸那裡得知阮妙菱送了阮老太太松江細布和一些吃食,多半都是落在阮延哲手裡,老太太蒙在鼓裡哪裡會知道。

“當初還沒嫁入阮家時,阮延哲便是個有貪心的,此次若是能徹底戒了貪念,對阮家也是一樁好事!”

問兒問道:“若是三老爺追查時被李重山知道了,咱們還要保他麽?”

寶貞公主道:“自然是要保的,雖然這個家暗裡是分了家,但在別人眼裡還是一體的。”

她早有意和大房、三房分家,但大哥阮延起與他們二房是一體的,分家時若有差池,只怕阮延哲會鬧得更凶。

“娘,咱們不如趁着如今在臨洮,和祖母商議把家分了吧!”

阮妙菱看着寶貞公主,她不是心血來潮,早先她就有過這個念頭,但那是娘還沒救出來,貿然說了不曉得會攪出什麼事情來。

如今她是不怕的,有娘在身邊,無所畏懼。

寶貞公主點頭,妙菱說的有道理,有些事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大房既然和二房是一體,她便寫信回去問阮延起的意見。

若是阮延起同意了,即便阮延哲如何鬧,這個家必須要分!

……

“公子您今兒又要去哪兒啊?”小廝捻着衣角急急問道。

香巧在屋裡縫縫補補,壓根不關心這些,他是從頭忙到尾。

徐元穿好了衣裳,對鏡整理好衣冠,笑道:“自然是去李府啊,我和他如今在一處做事,關係不能疏遠了!”

“可您也不至於每天都去啊,老爺三番五次問起小的關於你的下落,我這兒的理由都快用盡了!”

自從徐元中了狀元後,徐亨一起之下回了平陽,徐掩便把徐元叫回家裡住,殷勤的態度彷彿徐元才是爹,他是兒子。

徐元道:“等你找不到理由那天,就直接跟他說我去李府了,這是他樂見其成的,高興都來不及呢!”

哈?

小廝懵懵懂懂望着徐元離去的身影,老爺與兵部尚書李大人很熟嗎?

公子才剛授官,不該慢慢觀望,找到合適的時機再找合適的人一起干大事嗎?他瞧着兵部的李大人並不像是能一手遮天的人物啊。

“金亭啊,你怎麼又在這裡杵着,圖之呢?”徐掩拎着兩瓶酒搖搖晃晃來了。

小廝心道一聲慘了,硬着頭皮迎上去呵呵笑道:“老爺您來得可不湊巧,公子剛出門呢!”

“啊?他又往哪裡去了?我正想和他喝兩鍾酒,傳授他一些官場的秘訣,怎麼每日都不見人?”

小廝道:“老爺,公子也不是每日都不見人,沒有休沐的時候公子不都是上值去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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