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幫你。”

“你確定嗎……”張婷婷猶豫了一會兒，慢慢摘下頭上的假髮。

喬可兒將瓶子里的液體倒在手心，一點點塗抹在她頭頂上。

“喬可兒，你是把雞屎抹在我頭上了嗎？”這味道實在是太刺激了，有點上頭。

“嘔……”張婷婷忍不住乾嘔了一下，她趕緊抽出桌上的紙巾，塞住鼻子。“不行不行，這味道……我受不了了。”

“再忍忍，很快就好了。”喬可兒看着手心裡粘稠噁心的液體，就像鼻涕一樣，確實很噁心。

“好了沒有？快一點，我快不行了……”

“好了好了！”

張婷婷趕緊跑到浴室，站在鏡子前仔細看了看。“頭髮還是沒有長出來啊，一點效果都沒有。”

“哪有這麼快？”喬可兒白了她一眼。

“我頭髮一夜之間就掉光了，不是很快嗎？”張婷婷抬手摸了摸頭頂，確實有點扎手。“明早醒來……我的頭髮會長出來嗎？”

其實，她已經做好了戴一輩子假髮的準備，沒想到喬可兒又給了她希望。

“可兒，謝謝你。”不管這像雞屎一樣臭的東西有沒有用，她都很感謝她。

“幹嘛突然這麼煽情，搞得我渾身都不自在……”

“好啦，你早點休息吧，我明天再過來看你。”喬可兒將剩下的小半瓶液體放在桌上，提醒道:“東西放在桌上了，明天再擦一次。”

“好，路上小心。”

離開宿舍小區，喬可兒直接打車回到南郊別墅。

她剛進門就看到客廳飄出一股濃煙，還以為別墅着火了，嚇了一跳。

“奶奶，你……”

“怎麼了？大驚小怪的，喊什麼？”喬奶奶蹲在客廳中央，不知道在做什麼。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著火了……”喬可兒心裡重重鬆了一口氣。

她走到喬奶奶身後，一眼就看到地上的火盆，裡面還有一疊沒有燒完的冥幣。“奶奶，你這是在做什麼？”

“可兒，過來。”喬奶奶遞給她一疊冥幣，面無表情的說道:“燒給你死去的短命鬼爺爺，讓他趕緊去投胎，別出來礙眼。”

喬可兒愣了幾秒……

從小到大，她還是第一次聽奶奶提到爺爺。她低頭看了看手裡的冥幣，試探性問道:“奶奶，您是……夢到爺爺了嗎？”

“讓你燒就燒，別那麼多話。”喬奶奶今天的火氣很重，像是很生氣的樣子。

“噢……”喬可兒不敢再多說什麼，走到火盆旁邊，將手裡的冥幣一張張扔進火盆里。

奇怪的是，這些冥幣就像燒不燃似的，火突然就滅了。

“奶奶，這……”

喬奶奶低頭掃了眼地上的火盆，冷冷說道:“冥幣質量不好而已，明天再去買一點。”

“噢，好。”喬可兒將火盆端到後院，正準備將火盆里的灰燼倒掉的時候，她突然發現盆底有個圓圓的東西。

那東西被燒得變黑了，從形狀大小來看……應該是一枚戒指，上面還刻有老式的牡丹花紋。

她記得，奶奶以前最喜歡的就是牡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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