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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二樓進入房間,周小寒和劉師奶正往魚缸里放金魚。王梓軒走過去,探頭朝魚缸里瞅,嚇了周小寒一跳。

“沒禮貌,起開!”

“沒事的小寒,讓軒仔他看看,這是我老公同事送的魚缸,花他同事半月薪水。”劉師奶面上炫耀之色。

周小寒忙附和不住誇說魚缸好,王梓軒卻沒有說話,集中精力將手沿着魚缸一周摸索,兩指從魚缸壁抽出一張剪成犁頭狀的紅色符紙。

紅色符紙上面畫著符文,背面寫有劉師奶丈夫的姓名,以及她家的詳細住址。

周小寒與劉師奶目瞪口呆,後者磕磕巴巴的問,“軒仔,這、這個是什麼啊?”

王梓軒凝重道:“犁頭符咒,降頭術!”

“在上古,部落的巫婆從犁頭汲取靈力,製作犁頭符咒,用來懲罰竊賊。後來犁頭咒被心術不正之人學得畫法口訣,逐漸演變成為害人敗敵之術,輕者令人疾病纏身,重者置人於死地!”

劉師奶腳下一軟,這是誰要害她們啊。

“降頭術?阿哥,怎麼辦?”周小寒也六神無主,嚇得小臉發白。

南洋三大邪術之一的降頭術,凶名赫赫。

王梓軒也沒想到在劉師奶家會看到這個,對上的竟然是一位可以畫出紅符,懂風水道術的邪道降頭師,這種人就是重生之前他也不願招惹,但開弓沒有回頭箭。

王梓軒眉頭一皺,“你們退到我身後!”

“天猜猜,地猜猜,仙人收犁到臨來,仙人催來自消滅,押退邪兵千千敗,一化天清,二化地靈,三化天神兵,急急如律令!”王梓軒掐指決,口中低聲念誦收犁咒,犁頭符咒瞬間燃燒,在王梓軒手心化為灰燼。

王梓軒把手中灰燼一把扔進魚缸里,瞬間魚缸煮沸一般騰起惡臭煙霧,王梓軒退後一步,砰的一聲,魚缸四分五裂,水花濺射。

探頭觀望的劉師奶驚叫連連,癱在地毯上站不起身。

王梓軒和周小寒上前一左一右扶她起來。

“軒仔,我家裡怎麼會有這、這種髒東西。”劉師奶驚魂未定,嚇得直哆嗦。

王梓軒面色凝重,欲擒故縱道,“有人請到泰國降頭師害來你們,小寒,這裡已非善地,我們快走吧。”

周小寒不迭點頭,剛才她也被嚇壞。

見王梓軒要走,劉師奶回過神,慌忙攔住兄妹兩人。

既然王梓軒能解降頭術,一定能對付降頭師,他先對王梓軒千恩萬謝,匆匆回房,手裡拿着一疊大金牛回來,“軒仔,我家強仔近來總生病,是不是跟這有關?”

周小寒頭一回看到這麼多錢,雙眼爍爍放光的吞咽口水,王梓軒也心中一喜,點頭沉聲道,

“強仔的年紀幼小,抗煞的能力弱,長此以往,你和劉叔也會重病,而且這並非普通犁頭咒,至死方休,可見對方的手段,凶厲狠辣!”

“軒仔,你可能對付這泰國降頭師?”劉師奶心中忐忑道。

“區區邪門歪道,不足一曬,但……”

能對付就好,劉師奶不由分說,將一疊金牛塞王梓軒手中,意思不言而喻,花錢請王梓軒幫忙消災。

“……好吧,我王梓軒,輕易不出手,向來幫朋友,我便接下了!”

劉師奶直拍胸口,喜形於色的又是一番感謝。

王梓軒將錢收下,這些報酬他理所應得,他雖有誇張,但並沒講錯,這種犁頭咒不是誰都能解的,王梓軒接下錢,也代表他出頭為劉師奶一家化災。

降頭師所下的降頭被破解,會反受其害,所以對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王梓軒註定要與對方做上一場,但他實力未復,如今只是個有些微弱靈力的普通人。

王梓軒安撫道:“劉師奶放心,有我在,保你家平安無事。記得明日來魚鋪拿驅煞符。”

劉師奶連連應聲,送他兄妹下樓出門。

一路上,周小寒時不時側目,看王梓軒的眼神驚疑不定。

王梓軒投降,“你忘了?老豆說我八字純陽,命格奇特,天生是風水師的料,這些都是他背着你教我的,囑我不要人前顯露。”

死無對證,王梓軒也不擔心會有人調查。

“啊!那你還做?”周小寒半信半疑。

王梓軒沉聲說道,“剛才情況緊急,顧不了那麼多,只想你安危。”

周小寒心裡感動,擔心道,“阿哥,那個泰國降頭師不會殺來吧?”

“放心,之前我隱藏實力,其實哥很強大,區區降頭師而已,來了哥讓他有去無回!”王梓軒說的他霸氣自信。

已經惹上,怕也沒用,王梓軒只希望對方不會太快找來,給他時間恢復修為。

周小寒憂心忡忡,“阿哥,我怕你像老豆,沒得善終。我更希望你將來……”

“到中環上班,帶你上港島,念英皇書院,住半山豪宅。”王梓軒老神在在的接話。

“……阿哥,我最希望你安好!”周小寒眼圈發紅的道。

“小寒乖,我們兄妹都會好好的,哥很快就飛黃騰達,送你去英皇書院讀書!”王梓軒心中一暖,抱了抱周小寒,他逆天改命的野心愈加炙熱。

“熱死啦!”周小寒不好意思的掙脫開。

她沒想到王梓軒還有如此厲害的一面,原來以前一直深藏不露,這下好了,她阿哥這麼厲害,看以後誰還敢欺負她。

“胖妞怕熱!”王梓軒打趣道。

“咬你哦!”

王梓軒撒腿跑開,見左右無人,掏出一把大金牛扇風。

“快把錢交出來!”周小寒跺腳道。

“不給!”王梓軒笑道。

“阿哥,我幫你存起來,以後給你娶靚女。”周小寒一本正經。

王梓軒一翻白眼,當他小孩子騙?

“我打算把他們都捐贈給福利院!”王梓軒板著臉道,看誰騙得過誰。

“啊?捐?為什麼啊?”周小寒目瞪口呆。

“你當那些有錢人為什麼平白做善事?為了消業障、結善緣、積福德。”王梓軒一本正經。

“唔!”周小寒嘟嘴不開心,但畢竟這些錢是王梓軒賺的,他有處置權。

“小寒乖。”王梓軒摸摸周小寒的頭,笑聲說道:“你不是早就羨慕同學穿靚裙,哥帶你去中環,買仙露姬娜!讓她們羨慕嫉妒恨!”

周小寒大眼盈盈的看向王梓軒,彷彿又回到了兒時,阿哥背她到處玩耍的快樂時光。

“弄亂我髮型,罰你背我!”周小寒繞到王梓軒的背後跳了上去。

“啊,好重!讓我想起一個故事。”王梓軒誇張的道。

“什麼故事?阿哥快說!”

王梓軒道,“有靚仔和阿妹出門,走過一條獨木橋的時候,阿妹不小心掉進了河裡。”

“過了一會,一個自稱河神的傢伙冒了出來,舉着一頭母豬問靚仔:這是你阿妹嗎?”

“不是,這身材,根本不像!”

“河神回去又扛了一隻河馬問他:那這是你阿妹嗎?”

“也不是。”

“河神無奈地說:靚仔,那我只能幫你到這裡,還有一隻你自己下來扛吧!”

周小寒瞪眼,搖晃王梓軒的脖子,“討厭,你又譏刺我!”

“我說了么,沒有吧?……”

一路響起兄妹兩人的嬉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