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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梓軒凝重道“房屋缺角、死門臨床!”

“房屋缺角是什麼?”雷蒙德疑惑。

“把戶型圖劃分成為相等的九宮格,如果缺少部位大於此方位的百分之十,那就是缺角,如果已經超過百分之二十,那就很嚴重的缺角,一定要化解。”

“此房正東方位缺角百分之四十,正東代表長子,對他非常不利,無論是學業,健康,還是以後的事業,婚姻方面等都會有很大的影響,容易有意外災禍和人事糾紛。同時,對家中主人的健康也不利。”

來之前,王梓軒已經做足了功課,雷蒙德的長子最近在學校惹禍,和人打架鬥毆住進醫院。

“大師,這個怎麼解決?”雷蒙德臉色微變。

孩子在學校總惹禍,老師總叫家長,他都快愁死了,每天工作都夠多,現在還得為兒子發愁,原來是房子有問題。

見他緊張,王梓軒安撫道“嚴處長不用擔心,在這個方位擺放我九龍風水堂開光後的風水植物或擺放泰山石敢當即可。”

“大師你還說死門臨床!?”雷蒙德又問。

王梓軒面色凝重道“死門之宿最為凶,人命逢之禍不輕,犯着年年財產退,更防孝服死人丁。”

“死門是指奇門遁甲跟據八卦方位所定的八個不同角度。其中死門最凶,除弔喪捕獵之外其餘諸事不宜。”

“死門位居西南坤宮,這處房子的卧室在西南,睡在死門之地,在風水中就屬於死門臨床,最好換一個房間。”

雷蒙德臉色難看“這,房屋已經分好,就這間大屋我和太太住,這可怎麼好?王大師,有沒有方法可以化解?”

王梓軒微微一笑“嚴處長不用擔心,可以請我們九龍風水堂的開光五行八卦福鎮宅化解。”

他一項一項說出,又將里外上下看全,雷蒙德徹底服了,親自將他送到門外。

雷蒙德心說不愧是何家重金請看風水,這位王大師確實了得,說的話讓人信服。

王梓軒在車上心中暗笑,他是沒收錢,但是那些風水吉祥物足夠幾倍賺。

他並未直接回家,乘車去接英皇書院接周小寒放學,順便去觀察敵情,賀國彰住在位於上環半山附近的必列者士街。

將車找車位停放,王梓軒徒步趕去必列者士街,他凝神望氣,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必列者士街上空煞氣滾滾,煞氣衝天,有人布下幻陣鬥法。

下方的街道依然熙攘,但有人能隱約感覺到煞氣帶來的不適,本能的步履匆匆,不願駐足多待。

王梓軒若無其事的走進一間食雜店,買了一小袋瓜子,坐在高凳上一邊嗑,一邊通過四神紋鏡來觀戰。

一方三人是賀國彰師徒,另外一方七人,雙方正在樓頂露台上的幻陣當中與鬥法。

兩名身穿黑袍,蓬亂頭髮,一臉詭異符文的降頭師,從懷裡掏出一把紅色粉末,抖手向賀國彰揚去,密密麻麻的黑色老鼠吱吱叫着湧上露台,越聚越多,令人看一眼便感覺頭皮發麻。

降頭師掐訣一指,那些老鼠瞬間眼睛發紅,不要命一般沖向賀國彰。

只見賀國彰取出一條紅色繩索,掐訣誦咒,掄了起來,鼠群彷彿受了驚嚇,四散逃竄。

又有三名身穿湘西苗族服飾的紅眼“真蠱婆”,分別掏出黃色泥巴,向賀國彰身後的兩名弟子拋去,仔細一看,那泥巴里居然飛出小蟲。

王梓軒看得皺眉,這是蠱術!

蠱在內地湘西地區俗稱“草鬼”,相傳它只寄附於女子身上,危害他人。那些所謂有蠱的婦女,被稱為“草鬼婆”。

而實力強大的“草鬼婆”又被稱為“真蠱婆”。

《永綏廳志》中記載,真蠱婆目如硃砂,肚腹臂背均有紅綠青黃條紋,能在山裡作法,放斗篷在天作鳥飛,不能則是假的。所有的真蠱婆被殺之後,剖開其腹部必定有蠱蟲在裡面。

賀國彰的一名徒弟正揮舞桃木劍抵擋,右手冷不丁被小蟲蟄了一下,手背的皮膚登時枯萎了一片,啊的慘叫出聲,他瞪眼看去,手背枯萎處還在慢慢向四周擴散。

賀國彰想要衝過去解救,卻見對方一名始終未出手的黑袍降頭師,掐訣閉眼,口中念念有詞,從包里拿出一個布人玩偶,用針猛地一紮布偶的腳,賀國彰一瘸,難以挪動,他趕忙大聲吼叫提醒“阿力!快用尿沖洗!”

賀國彰的兩名徒弟聞聽一人拚命舞動桃木劍抵擋,一人趕忙套出丁丁撒尿洗手,嗤嗤冒起濃煙,他又一捧尿液抖手潑灑出去,蚊子般的黑色蠱蟲沾上童子尿液,“滋滋”聲響,瞬間化為灰燼。

王梓軒看得辣眼睛,扭頭不忍看那小指般的童子雞。

忽然一名背着布袋的黑袍降頭師走出,從背袋裡取出一具被金箔包裹,彷彿蠶蛹一般的小孩乾屍,口中念念有詞後,又從領口取出項鏈掛墜,一個裝着淡紅色油液的玻璃管瓶,扭開,在那小孩乾屍口中倒入一些。

王梓軒眼睛一眯,那紅色的油液是屍油!

煞氣滾滾,一個尖牙紅衣的小鬼虛影憑空顯出,雙眼大睜,嚎叫着朝賀國彰撲過去。

賀國彰臉色一白,火速從背後袋子里抓出一把米,掐訣誦咒,咬破舌尖向手中噴出一口血水,揚手向著紅衣小孩虛影拋灑出去,血米打在紅衣小鬼虛影嘭嘭嘭數聲,如同雨打芭蕉一般,紅衣小鬼嚎叫着消失。

臉上布滿詭異符文的黑袍降頭師見狀,趕忙退了回去,三名湘西苗疆服飾打扮的“真蠱婆”上前,放下三個漆黑罈子,掐訣念咒,黑色蟲雲爭先恐後從三個罈子飛出,嗡鳴聲響大作,烏雲壓頂一般,撲向賀國彰。

賀國彰臉色微變,仰頭嚎叫,灰敗的雙手似爪,指端長出尖利的漆黑指甲,露台之上,煞氣沖霄,隨着賀國彰的嚎叫旋起龍捲風,卷着蟲雲飛向天空,彷如下雨一般降下漆黑蟲雨。

始終沒出手的兩名乾瘦降頭師,忽然盤坐在紅眼“真蠱婆”身後的地上,雙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忽然脖頸溢出滾滾紅霧,王梓軒不可思議的看着兩名黑袍老者,血霧瀰漫,頭顱懸浮而起。

百花飛頭降!見血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