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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鈞一髮之際,忽然王梓軒腰間忽然傳來叮鈴鈴聲響。

三清帝鍾!

聽到鈴聲,粉紅鬼神的分神忽然動作一僵,然後恍惚着從王梓軒身邊閃過去,一下撲到樹下警衛的身上,消失不見。

王梓軒驚出一身冷汗,他從來沒有過感覺死亡如此接近。

他拿起三清帝鍾親了一口,傳聞通靈法器可以自動護主,果然好寶貝,看來這超品法器的三清帝鍾已經接近了靈器,一定要好好蘊養。

收好三清帝鍾,王梓軒撥開樹梢向下看去。

只見樹下的警衛打了個激靈,一臉困惑的四處打量,他再看手中的鑰匙鏈,頓時感覺邪門,趕忙扔到了樹下。

吉麗王后從奇托拉達學校門口出來,警衛趕忙迎上前,王后不經意的看向他,忽然愣怔,原本樣貌普通的警衛在王后吉麗眼中,忽然變得異常英俊起來,令她沉寂已久的芳心撲通撲通亂跳。

醒過神的吉麗王后一改初衷,對身邊的侍女說道:“你去將陛下的徠卡相機取來!”

侍女躬身應命,快步離開。

她春情蕩漾的看着警衛道:“聽說你精通攝影和詩歌,一會你為我拍照,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貼身侍衛!”

警衛先是驚愕,而後面露狂喜。

“別傻站着,陪我去看看大象!”吉麗王后主動挽上警衛的胳膊。

看向前方談笑的兩人,周圍的侍女們面面相覷,一臉的驚愕,王后這是怎麼了,前後簡直判若兩人?

一名侍女放慢腳步脫離隊伍,悄悄去向國王稟報王后的異樣。

此時的警衛心中大喜,吉麗王后這身熱情勁兒把他都驚住了,沒想到他竟然超額的完成了任務。

樹上的王梓軒默然無語。

術無正邪,人分善惡。

很多人不知道,令術士談之色變的桃花劫術,原本是一種拷問祝福。

如果中術者心地善良,對愛人忠貞不渝,那就是祝福,男人福祿雙全,女人青春常駐。

但如果做不到,桃花劫術就反過來變成了拷問詛咒,中術者必犯桃花而死,而那惹桃花的女子,如果不能對愛人忠貞,也會受到詛咒,變得醜陋不堪。

樹下這位吉麗王后氣度非凡,外媒曾經評她為世界上最美王后,將要面臨一場心靈拷問,誰也無法幫到她。

雖然兇險,但有得有失,如果過了這一關,她便會得到天下間所有女人都夢寐以求的青春常駐。

王梓軒端着四神紋鏡繼續查看阿讚頌,對方實力強大,如果回來一定會發現他,如果對方有回來動向,他好及時離開王宮。

另一方,戴着墨鏡的泰王鄭固在警衛的簇擁下來到皇宮門口。

國師阿讚頌正捂着胸口吐血,剛才鬥法他也受了不輕傷勢,畢竟以一敵眾,對方還用了陣法增幅。

“國師,這是怎麼回事?”泰王鄭固關切的道。

警衛向他報告,說國師忽然無故辱罵他們,在皇宮門口大發雷霆。

面容消瘦的泰王鄭固性格外柔內剛,城府極深,不會因為警衛的片面之詞,就輕易懲罰國師阿讚頌。

阿讚頌打量一眼泰王身後的警衛,頓時明白有人在國王面前搬弄是非,他施禮後解釋道:

“陛下,剛才有一強大凶靈想要闖入王宮加害陛下,我拚死才將其阻攔,並且滅殺,當時情形危機,只好呵斥了警衛,讓他們離開,以免造成傷亡!”

“國師辛苦了,你沒事吧?”

泰王鄭固對眼前的阿讚頌還是信任的,對方也不可能閑着無聊把自己搞出重傷吐血來危言聳聽。

“陛下,這凶靈來歷蹊蹺,請允許我離宮去追查他的來歷,為陛下免除後患!”阿讚頌躬身施禮道。

“國師辛苦,需要什麼儘管開口。”泰王儒雅的道。

“謝陛下,我告辭了!”

“國師慢走!”

國師阿讚頌禮拜後,轉過身,忍着傷勢,腳下加快速度,轉眼間便離去數米遠,一副高人風範。

泰王鄭固目送他離開,嘖嘖稱奇。

殊不知很多高人的形象都是裝出來的。

所謂堅強,全靠硬扛。

林中扶樹的阿讚頌再次嘔血,傷勢又加重了一分。

他抹去嘴角血跡,心中怒焰升騰,施法招手引來一隻斑林鴞,寫了一張紙條通知大魯士團,以他長老之命讓他們立刻徹查粉紅鬼神的事情。

王梓軒收起四神紋鏡,打眼看了下花園中談笑的吉麗王后兩人,如果國師阿讚頌不受傷離開,回來一定會發現警衛與王后吉麗兩人的異樣,當真冥冥中自有定數。

王室業力深重,他也沒有理由趟這泰國王室的渾水,既然危險解除,還是趁早離開為妙。

見左右無人,王梓軒跳下樹,撿起那枚“李代桃僵”鑰匙鏈。

出來王宮,王梓軒一路疾馳,回到與鄭友誼分開的街上,頭髮慢慢變回了黑色,他四下打量,忽然腳下一停。

王梓軒走向一個拎着鴿子籠的禿頂老者,他要故布疑陣,給他的突破拖延時間。

“薩瓦迪卡,你這鴿子是信鴿么?”王梓軒雙手合十招呼後問道。

“當然是信鴿,我養的鴿子可以飛到香江再飛回來!”禿頂老者得意的道。

“真的假的?”王梓軒一臉懷疑。

“騙你干毛,我左面這隻鴿子就是剛從香江飛回來的,才兩千公里,更遠都飛過!早晚它會飛到紐約去!”禿頂老者撇嘴。

“這麼強!你這鴿子怎麼賣?”王梓軒問道。

“賣?至少、至少一萬銖!”禿頂老者養鴿子只是閑暇愛好,還沒想過信鴿可以賺錢。

王梓軒半信半疑的道:“我給你兩萬,但你要做一件事,證明他真能飛到香江再飛回來,我就買下你所有的鴿子!”

“沒問題,先說好,太重的東西可不行,鴿子帶不動!”禿頂老者一下來了精神,他有幾十隻信鴿,這可是大買賣。

“不重,就是這個鑰匙鏈!”王梓軒默念驅邪咒加持到“李代桃僵”符鑰匙鏈上,將它遞給禿頂老者。

“你先交定金,我現在就放我的鴿子。”禿頂老者生怕王梓軒反悔。

“沒問題,這是一萬塊,這是名片,鴿子到了香江打上面的電話,會有人去查看!”王梓軒從懷裡掏出一沓泰銖,又取出一張名片寫上方大師的電話。

拿到厚厚一沓鈔票和名片,禿頂老者喜笑顏開,馬上打開鴿籠,將咕咕叫的灰羽信鴿取出,將鑰匙鏈牢牢系在信鴿腿上,將它往天空一拋,信鴿撲稜稜展翅飛走。

禿頂老者迫不及待的開始數錢。

王梓軒微微一笑,循聲看向街角。

街道的一頭,一群身穿黑色斗篷的巫師奔跑過來,粗魯的拿住一個個華人遊客對照照片。

王梓軒一眼看到了也在四處張望的鄭友誼,這傢伙竟然沒走。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