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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絕此話一出,意思已經給段龍霸說得很明顯了,你若敬酒不吃,那等着你的,那就只有罰酒了。

段龍霸長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我認輸。”

話語之間,透着那種不甘與絕望,他雖然不忍結局如此,但他沒得選。

隨着段龍霸走下台,高傳青此時神情也是有些不正常,這段龍霸的實力他還是清楚的,雖然實力不如自己,但想要一招將其送下比武台,是萬萬不可能的,然荊絕就能這般,那註定,自己也不是荊絕的對手,要是決賽對上他,恐怕未有勝算。

而且接下來的一場,還是天刑宗的內戰,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這場,肯定與之前一般,不用打,實力相對較弱的人,自然會認輸,這個實力相對弱的是人,他們認為是薛長安,所以荊絕應該會保留一個相對較好的狀態去打決賽。

不過,一切並非如眾人所想,兩人走上台後,薛長安直接拔出長劍指向荊絕,沒有要認輸的打算。

雖然這一切都是荊絕預料之中,但台底下的天刑宗眾人,皆是有些接受不了,紛紛呵斥道:“薛長安,你在幹什麼?你難道要阻擋荊師弟奪魁嗎?”

然而薛長安聞聲,依舊神色輕鬆,目光掃視着眾人,道:“難道就只有他能奪魁嗎?”

言下之意已經很清楚,他也在覬覦着那築基會武第一的寶座。

眾人雖承認薛長安有一定的實力,但他們並不認為薛長安會是荊絕的對手,仍舊在不斷的吵嚷着,指點着,怒斥着,甚至是用一些比較極端的語言來恫嚇着薛長安下台。

這些不和諧的聲音驟起,鴻儒派眾人自然是樂得見此,台上的這兩人,不管是荊絕還是薛長安去打決賽,正常的狀態,高傳青都沒有穩贏的把握,若是兩人相互消耗一場的話,那結局可就不好說了。

鴻儒派那邊好事之人此時摻和了進來,高聲為薛長安聲援:“哎,我說一句啊,這刑儒大會三十年一次,誰不想奪魁?我看這薛師兄有實力,想要去打決賽,也是很正常的嘛,你們為什麼非得強人所難?”

天刑宗等人哪還不知道這鴻儒派之人心中所想,嘴上說得大意凜然,實際上,都是在為他們鴻儒派高傳青在爭機會。

“我們天刑宗的事,關你們什麼事?”

“誒?你這小子說話注意點分寸啊,我不過是在勸解你們莫吵而已,怎的這般亂咬人?”

“你罵誰是狗呢?”

……

接下來的一幕,兩邊的人開始了一場前所未有的文字戰爭,一個個舌綻蓮花,吐沫橫飛,不過內容大體相同,基本都是以“我”字開頭,以對方的母系長輩結尾。

場面一度火爆,兩邊差點沒對幹起來,幾個長老看不下去了,連忙出聲鎮壓才讓眾人消停下來,作為薛長安和荊絕的裁判長老此時出聲:“認不認輸全憑個人自願,外人不得干涉。”

緊接着,薛長安也是沉聲朝着台下眾人道:“你們為何不讓他認輸,偏偏讓我認輸?不就是認為我的實力不如他嗎?我今天就要證明一下,我就是比他強。”

一番話擲地有聲,渾圓有力,但台下眾人根本不買賬,一個個擺着一張不屑的臉,認為這薛長安就是無禮取鬧,要不是長老禁聲,他們早就開罵了。

薛長安說完,荊絕也是站了出來,道:“大家也務需上火,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自己的想法,薛師兄能做出這般選擇,也算是遵循了他的本心,我們應該尊重。”

說著,他將目光看向薛長安,道:“薛師兄,出手吧。”

薛長安目光迥異的看向荊絕,他實在是沒有想到,荊絕竟然會幫他說話,不過,內心那抹想奪魁的心思卻也一點沒改變,道:“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薛師兄任意施為便是。”荊絕倒也爽快,直接擺起了一個招架的姿態。

“好!”薛長安目光一凝,提劍就要出手,臨出招的那一剎那,他又收招回來,道:“不如,我們一招決勝負吧,這樣,不管是誰贏,都還有餘力去應付決賽。”

“甚好!”荊絕淡淡一笑,隨即調換了一下姿勢,陰刃祭出,掠於高空:“那師兄你,可要小心了!”

“看招!”薛長安說話間,身子也是騰躍而起,道道薄霧湧現在他的腳上,用的赫然也是那雲影步!

他長劍手中握,朝天一挑,寒光劍弧一閃而逝,嗡鳴聲起,如同千軍萬馬在耳側一般,狂風驟起,風雲變幻,陣勢卻是極強。

荊絕見狀,口中低誦咒語,身子瞬化無形,欲要施展念起三殺訣。

然而那薛長安知道不能讓荊絕施展那一招出來,率先發難,攜劍直衝而上,劈砍之間,成千上萬道劍花湧現而出,每一道劍花都帶着滾滾的靈力,對着荊絕籠罩而去。

這還沒完,在那靈氣肆虐的過程當中,那些劍花倏爾化作黑色漩渦,不斷的吸扯着天地之間的靈氣,引得周遭的空氣都發出一陣嘶鳴之聲。

“這一招,是失空斬嗎?”

既然已經開打,台下的眾人便不再糾結於先前之言,開始認真的看着台上的薛長安和荊絕對決,望見薛長安的這一手,有人驚呼出聲。

失空斬這一招,早前薛長安在對陣徐烏之時就用過,可是一劍劈碎了對方的贔屓之背,威力了得,現下薛長安所使與之前頗有些相似之處,但也不盡然,不過,其威力一定是在失空斬之上。

那人話音未落,那些劍花又化作無形,劍氣成一道長河,呼嘯在整個比武台上。

“來嘗嘗我這加強版的失空斬!”薛長安大喝一聲,將全身之力都是祭出附與那劍氣長河之上,隨後整個人都如同虛脫了一般,率先落地,任由那劍氣長河肆虐。

高傳青見狀,心頭一陣興奮,乖乖,這傢伙玩真的啊,若是真被他僥倖贏了,那麼決賽幾乎都不用打了,若是沒贏,那荊絕想要對付,恐怕也要花費不少的力氣吧。

天刑宗眾人望着那薛長安那副不爭氣的樣子頓時來氣,打別人藏着掖着,打自己人,那叫一個來勁啊!加強版的失空斬都來了。

尤其是賈進,此時拳頭緊握,恨不得馬上衝上比武台暴打一頓薛長安。

不過,荊絕連結丹符寶都能擋過,自然不會畏懼這劍氣長河,他身子一調,口中低誦:“馮虛御風,游心於無窮。”

劍氣長河在比武台上橫衝直撞,如同一條巨龍,帶着道道恐怖的威勢,將比武台的地面都是掀起了一層又一層的石屑。

石屑亂濺,塵埃漫天,整個比武台上都是籠罩成一道灰濛濛的,不過,也僅僅只是如此,那荊絕始終沒有現身,也沒有發出聲音,說明這一切,並沒有威脅到他。

漸漸的,那劍氣長河勢弱,不能再攪動風雲,薛長安在感慨大勢已去之時,天空之中忽然冒出兩道寒光,直接將那劍氣長河斬得稀碎。

靈光灑下,落在薛長安的臉上,他微微的閉上雙眼,心知一切都結束了。

荊絕此時現身於半空緩緩落下,淡淡的看了一眼薛長安,沒有再動手,靈氣也收回體內,問道:“薛師兄,還要再打嗎?”

薛長安聞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自嘲一笑:“原來,我在你的眼裡,不過是一個小丑而已,所做的一切,都顯得那麼滑稽。”

“師兄務虛妄自菲薄,俗話說,術業有專攻,我只是身法比你好上一籌罷了,在這比武台上有着一定的優勢,方才取勝,若是論劍法的話,師兄之長,我拍馬難及也。”荊絕這般說道。

荊絕不喜與人為敵,說出這番話也是情理之中,可聽者有意,那薛長安冷笑一聲,卻是覺得荊絕是在惺惺作態。

“輸了便是輸了,沒什麼話好說的。”薛長安說著,徑直跳下比武台,不顧眾人的眼色,揚長而去。

“荊絕,勝!”

隨着裁判長老的一聲宣判,半決賽結束,台下頓時爆發出一陣山呼海嘯版的聲音,皆是在為荊絕吶喊。

接下來,就是決賽了,不過,荊絕此時的狀態比較差,畢竟剛剛對陣那薛長安的劍氣長河之時,一連幾次使用空間道,消耗着實不小。

他臉上泛着一絲蒼白,顯露出點點疲態,這些眾人都是看在眼裡。

高傳青見狀,直接衝上比武台,沒有打算給荊絕下台休息半刻的機會,兩眼笑眯眯的看向荊絕,道:“師弟,你看天色已晚,不如我們早點對決,早點分出勝負,結束了這築基會武如何?”

高傳青此舉,引得眾多天刑宗人的不滿,他們高聲吶喊着高傳青不要臉,為荊絕叫不平。

然荊絕只是淡淡的看了看天邊的紅霞,微微一笑,喃喃自語:“確實,天色不早了,早點結束也好。”

作為裁判長老的常逢春見狀,眉頭一沉,問向荊絕:“你不需要休息片刻?”

然高傳青聞聲,生怕荊絕反悔,不敢對常逢春如何,只對荊絕說道:“荊師弟要不還是去歇歇吧,萬一等會輸得慘,我會不好意思的。”

荊絕哪還不知道這高傳青用的是激將之法,不過也懶得拆穿,直接道:“來吧,不用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