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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蝴蝶對新收的這個徒弟很滿意,沈雅菲醫術是學得最好了。但在於武術方面,沈雅菲就沒有太大的興趣,武術方面,沈雅菲的輕功是最好的,只用短短的六個月就已經練到了可以跟鐵蝴蝶媲美了,其它的話,沈雅菲就只專註於內功和一套劍法,另外的就潦草了學了一番就算了。

其實鐵蝴蝶原本是出身於武術世家的小姐,她的武術才是最好,而醫術則是長大後為了心上人才學的,不過後來因為經歷了一些事情,醫術上的造詣也異常高。她年輕的時候闖蕩江湖,醫術是她聞名天下的一項技巧,並且是最顯著的。

鐵蝴蝶倒是沒有想到沈雅菲在醫術上的天賦這麼高,她很是驚訝。也很欣慰,她也算是後繼有人了。她苦心鑽研了一番沒有做到她最初的初衷,但是卻能給這個這麼可愛的孩子帶來福音,也算是不枉自己的一番苦心了。所以對於武術,她對沈雅菲的要求就降低了,只要沈雅菲覺得對於自己有用的都學會了就行了。

二十多年過去了,當年所學的東西終於有了託付,後半生不用覺得那麼孤獨空虛了!

日落西山,沈雅菲踏着天空中僅剩的餘暉,回到了院子里。

沈雅菲推開房門,坐在圓桌旁,拿起茶壺倒了杯茶,細細地小酌一口。

但是房間里好像有一股異味,很淡,但有有點熟悉。沈雅菲自從跟着鐵蝴蝶學醫後,對氣味越來越敏感了。平日在山裡,她只要嗅到一點點氣息,就能分辨出她周圍幾里內有什麼動物和草藥。

沈雅菲恍悟,打開衣櫃,拿出硯台下的紙張,翻了一下,淡淡地笑了。看了她們是不想安分了,要是被京城裡的人知道就不好了,不過是今日發生的事情,她們肯定還沒來得及把信送出。所以一定要在她們送信前,把人給解決了。

沈雅菲洗漱完後,李嬤嬤過來請安。

“小姐,農莊的孟莊主在前幾日找到了一件血色暖玉,說是想要送給小姐。想請小姐下山一起慶賀,老奴見小姐不在,便自作主張地應了下來。明日孟莊主就派人來接小姐,你看······”李嬤嬤說。

沈雅菲聽着喜笑顏開,一臉天真可愛:“真的嗎?爹爹可是一直想要一塊暖玉,若是能找到一塊暖玉拿回京送給爹爹,爹爹肯定很高興。說不定爹爹就會早日接我回京了。”

暖玉?前世可沒聽說孟莊主有送什麼暖玉的,這老東西到底是想要跟什麼。

李嬤嬤望着眼前小女孩單純的笑容,有些摸不準了,笑得這麼真,倒是不像假的,也笑着道:“是呢!那老奴就下去跟秋兒她們安排一下明日的行程。”

“嗯。”沈雅菲說完,便讓李嬤嬤退下。但在李嬤嬤低頭退出的時候,沈雅菲捕捉到了她嘴角的陰笑。沈雅菲不由冷哼。,這個老東西竟然想要對付她,太不自量力了。

沈雅菲將籃子了今日只好的幾包藥粉拿了出來,有鑽到床底下,掀開地磚,拿了一包東西出來,又油紙包了一小部分,又將東西放回原位。

翌日早上,沈雅菲將藥粉和匕首藏好,吃完早膳,便在正廳里坐等李嬤嬤昨日所說的孟莊主派的人。

這時李嬤嬤走了進來,笑吟吟地說:“小姐,可以出發了。轎子在外面等着了。”

沈雅菲坐着轎子,一路搖搖晃晃地下了山。半路,沈雅菲掀開帘子,看了周邊的景色,試探着問:“嬤嬤,這好像不是去農莊的路吧?”

李嬤嬤倒吸一口冷氣,笑着說:“小姐有所不知,這是另外一條。”

沈雅菲靜默片刻,輕笑一聲,道:“嬤嬤真是厲害呀,就只到過農莊一次便知道從山下到農莊還有另外一條道。”

李嬤嬤愣了一下,冷汗直冒,說:“這···是孟···莊主告訴老奴的。”

沈雅菲放下帘子,淡淡地應了一聲“哦”。

李嬤嬤看着恢復平靜的轎子,擦了一把冷汗,對着轎夫做手勢,讓他們快一點。

李嬤嬤看着轎子冷笑:看你還得意,等下就要笑不出來了,你不是說我一輩都只能是個奴才嗎,那老奴就讓你一輩子都磨不掉“奴才”這兩個字。

沈雅菲感覺到了轎子變化的速度,不由靈光一閃,朝轎外喊:“嬤嬤,我要解手。”

“小姐再忍忍,就快到了。”李嬤嬤恐生變故,不予理會。

“快停轎。”沈雅菲生氣地大喊。

轎子依舊速度不變地往前跑。

沈雅菲這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她將藥粉拿出來,勻到兩手,向兩邊的窗外撒,緊接着由朝轎門外撒。轎子外面的七人霎時間感覺腦袋重重,昏昏沉沉。抬轎子的幾人腳步都恍惚了,轎子一顛一倒。

沈雅菲撞到轎身好幾次,痛的她呲牙咧嘴的。她將匕首拿在手上,飛出了轎門,用帕子捂住鼻子。

李嬤嬤搖晃着身體,看着前面的沈雅菲,大叫:“快,快抓住她。”說著就要往前撲,不料手腳無力摔倒了再地上。

其他人要零散地倒在了地上。

李嬤嬤兩眼目露凶光地看着沈雅菲,“你剛撒了什麼?”

沈雅菲徐徐地走了過去,面無表情地說:“沒什麼,就一點好東西。”說完一刀割向秋兒的喉嚨,血瞬間飛濺起來,秋兒瞪大的眼睛一眨不眨。

“小姐······”冬兒驚恐地大喊,還未說完就被沈雅菲划過喉嚨。

相繼地,四個轎夫也被同樣處理了,最好就只剩下了李嬤嬤。

“來人啊,救命呀,殺人了。救命呀。”李嬤嬤躺在地上大哭大叫着,聲音都喊啞了。

“救命啊。”

沈雅菲抄着刀子貼在李嬤嬤的臉頰,冷笑:“嬤嬤,再亂喊什麼呢。你看見誰殺人了,我可沒看見哦。”

說完一拉刀子,李嬤嬤的臉上留下一個冒着鮮血的道口,李嬤嬤痛得呀呀直叫:“小姐饒命,小姐饒命。”

“饒命可以,你告訴我是誰派你來我身邊的,我就饒了你。”沈雅菲說。

李嬤嬤愣了愣說:“小姐說什麼呢,老奴是夫人派給小姐的呀。”

刀光一閃,切口平滑的左耳掉在了地上。

“啊~”李嬤嬤痛苦地叫着,驚恐地看着眼前臉上沾滿了血漬的小女孩就像是地獄來的索命鬼一樣恐怖。

“是誰派你來的?”沈雅菲又問。

“哈哈哈。”李嬤嬤大笑,嘲諷地說道:“沈家的二小姐,哈哈。你就是個沒有人要的孩子,就連自家人都不願意要你,你還不如死了算了。要是我早就一頭撞死了,還有什麼臉面活在。哈哈哈。真可憐,可憐呀。”

沈雅菲冷眼看着李嬤嬤,就如同看一死物,湊到她耳邊低聲說:“我有沒有人要跟你沒關係,不過你是沒有機會一頭撞死的了,就讓我好好送你上路,讓你下到陰曹地府地會記着今日的遭遇。”說著就打開一包藥粉,用匕首划了一個口子,倒在上面。瞬間一股刺鼻的焦糊味撲面而來。

李嬤嬤沒有痛楚,但感覺腳下越來越輕了,抖着聲問:“你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就是放了點藥粉。”沈雅菲陰笑着說:“嬤嬤是不是感覺身體越來越輕了,想知道問什麼嗎?那是因為你的腳被化掉了,消失不見了。”

李嬤嬤極度恐懼地顫抖着,狠毒地看着沈雅菲說:“你回到京城,有人會收拾你的!”

一張四角的楓葉被吹到沈雅菲的腳邊,葉子被秋色染得紅彤彤的,不過比起地上淌流的鮮血還是損色了。沈雅菲將也在拿在手上,看着頁面的經絡,冷笑:“嬤嬤放心,回京了,我會跟爹娘說嬤嬤是為保護我而丟失生命的,我們會‘好好安頓’嬤嬤的家人的。”

李嬤嬤急紅了眼,狠狠地說:“你會不得好死的。”

沈雅菲起身,將剛才的藥粉灑向了另外六人的臉上,原本結實的臉蛋慢慢地坍塌,融化成了血水,血腥味瀰漫了整個小道。

“哦,是嗎?我等着。”沈雅菲彎腰湊到李嬤嬤面前。

李嬤嬤想吐又吐不出來,渾身抽搐着,瞳孔不停地放大。

沈雅菲從李嬤嬤的臉上跨了過去,超前面走在。

秋風吹過,涼涼地,沈雅菲撤了一下外衣,頭暈暈,可能是剛才不小心吸了一點迷藥。沈雅菲的手腳越來越沒力氣了,身子搖搖晃晃地,一晃眼跌暈在了地上。

秋風蕭瑟,落葉紛飛,地上躺着的人慢慢地有八個變成了一個,一大灘鮮紅的血和一個躺在不遠處,渾身血漬斑斑的小身板,使得小道上更加死氣陰沉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