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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頤園裡的中年婦女全被抓了過來。過來的時候安安靜靜的,沒有一個敢叫喊。沈雅菲看到走在前頭的嬤嬤鼻青臉腫的,看來是被狠狠地修理了一番。沈雅菲上輩子就領教過寧王手下的人的厲害了,他們絕對不會因為你是女的就對你憐香惜玉,在他們眼裡是沒有男女之別的。想必這也是為什麼最後爭儲勝利的是太子了,有這麼厲害的主在,什麼難關他都會去破開吧?

“都好好地站好了!”寧健朝那幾個中年婦人嚴厲的說。

婦人們身子全都抖了抖,剛才洗衣房的張婆子被狂揍的畫面還留在她們的腦海里呢。

寧健又朝肥膩中年臃腫的身體踹了一腳,言簡意賅地命令:“認人!”

肥膩中年悶哼了聲,手腳並用地爬了起來,一拐一拐地走到胡嬤嬤那群人面前,用力睜大瓜子般大小的眼睛從左邊的婦人開始從頭到腳地掃一遍。輪到胡嬤嬤的時候,中年的眼睛倏然間真的變大了些,胡嬤嬤在他的注視下目光閃躲了起來,肥膩中年更是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人了。這時,不只是他的眼睛,整張看不出原貌的臉蛋都亮了起來。指着胡嬤嬤,興奮地說:“是她,就是她,那天我賭場看到的就是她!”

“這位是頤園的管事嬤嬤。”馬管家見寧王滿臉疑惑,適時地出來解釋道。

說完便讓其他婦人都出去了。

“胡嬤嬤,你那天去南城賭場做什麼?”沈將軍問。

胡嬤嬤立刻跪了下來,轉頭往沈雅菲方向偷瞄一眼,確保在座的人都沒有錯過她的動作,才緩緩地不明所以地說:“奴婢是去找人的。”

“找什麼人要去賭場找。”沈將軍可笑地問。

“奴婢,奴婢是去找奴婢的丈夫,他去賭場賭錢了,奴婢是去找他回家的。”胡嬤嬤裝作鎮定自若地說。

“她胡說。那天她進去之後就不知道去哪裡了,等她離開的時候,我清楚地記得她是一個人離開的。根本沒有她所說的男人。當時她慌慌張張的,我就猜她肯定是去找暗閣的人了。”肥膩中年馬上戳穿胡嬤嬤的謊話。

“奴婢的丈夫不願意跟奴婢離開,所以奴婢才一個人走的。”胡嬤嬤着急着解釋。這些行為在其他人看來,有些欲蓋彌彰的意思。

沈將軍冷哼一聲,“胡嬤嬤的家人是在邯州的吧。什麼時候你丈夫到京城來了?”

胡嬤嬤被問得啞口無言了,目光閃躲,支支吾吾地說:“他是前些天過來探望奴婢的。”

“哦。”沈將軍不苟言笑地說,“那麼請問你家丈夫現在住在京城哪個地方?我們找他來對質對質。”

“他,他······”胡嬤嬤這下已經是找不到合適的說辭了。

“你還狡辯!”沈將軍不願在跟她廢話,正顏厲色地說,“說,你到底去南城賭場做什麼?”

“奴婢,奴婢。”胡嬤嬤邊說邊往沈雅菲方向看,像是在諮詢沈雅菲的意思。

“你也不用看她了,你不說我替你來說。今天我們已經查實了襲擊馨兒的是暗閣。而暗閣就在京城南城的賭場裡面。你前幾天就是去暗閣找人做交易了。”沈將軍說著,又看向沈雅菲,“你現在話要說什麼嗎?”

沈雅菲輕笑一聲,“剛才他還說是看到有人跟暗閣里的人接觸呢,現在怎麼又變成是見到她進來賭場,然後人就不見了呢?這話怎麼變得這麼快?”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林婉馨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聽完沈將軍的話後就走進來,衝到沈雅菲面前,聲淚俱下地對着她質問,“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自問沒有對你做過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現在我的兩個丫鬟都死了。死了,你知道嗎,就是因為你,她們都死了,死得很痛苦。?”說完淚如雨下,但是還強忍着不讓做自己哭出聲來。

“你說錯了,她們是因為你就而死的,跟我有什麼關係!”沈雅菲漠然地說

“你做這些不會良心不安嗎?你還是不是人?你這麼恨我你就殺我好了,為什麼要殺我的丫鬟?”林婉馨悲痛欲絕地問。

說著就嚎嚎大哭起來,嘴裡還喃喃道:“為什麼?為什麼?”像是魔障了。

寧王心痛地上前將她摟入懷裡,輕聲安慰。

沈雅菲冷眼地望着他們相擁的身影,還有寧王臉上明顯的溫柔,諷刺地笑了笑。

“沈雅菲!”沈將軍見她到這個時候了還是那麼嘴硬,大怒,又朝身邊的茶几傷一拍,剛剛被換上了的茶几瞬間四分五裂,最後跟上一個茶几同樣的落場。

“我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沈雅菲面不改色一字一頓地說。

“將她拖下去打二十大板,就在這裡打,打完就直接販賣了。”沈將軍指着胡嬤嬤說。

“還有打完這個老婆子後,就把二小姐關進柴房了。每日給她送兩餐,關到她認錯為止!”沈將軍跟馬管家說。

寧王對沈將軍的處罰雖然心裡不滿,但是也沒有發表異議。畢竟沈雅菲還是沈將軍的親生女兒,沈將軍是不會將她怎麼樣的,所以受罰的肯定是下人。打了二十大板再販賣就跟要了她的命是一樣的。但是對沈雅菲就這麼處理,太便宜她了。寧王以後有的是辦法對付她。寧王危險地眯起雙眼。

胡嬤嬤被幾個粗使婆子壓在凳子上,兩邊小廝那個棍子用力地朝她的腰股處落下,毫不留情地。胡嬤嬤痛得嗷嗷地大叫。林婉馨和沈夫人聽到她那痛苦的聲音,都害怕地顫了一下。但是看到這個惡人受到懲罰,她們內心還是覺得很痛快,所以她們又怕又要往胡嬤嬤的方向看。

而在場的除了寧王主僕和沈將軍外,最淡定的就是沈雅菲了。沈雅菲看到胡嬤嬤痛苦地臉都扭曲了,下顎還掛着幾條不知是該叫鼻涕還是眼淚的液體,也或者是兩者的混合體,看着十分的噁心,沈雅菲略帶興奮地勾了勾嘴角,馬管家晃晃眼以為自己是看錯了。

沒打幾下,胡嬤嬤的下身就變得血肉模糊了,血液沾濕了板凳,滴到地板上,匯成了一大灘的血漬,空氣中充滿了血腥味。

“啊~”林婉馨看到胡嬤嬤的樣子,腦海里又出現了紅燕和霜花死前的場景,驚恐地尖叫了起來。

“好了,拖到別處去打。”寧王朝馬管家嚴厲地說。

接着又心疼地捂住林婉馨的眼睛,溫柔地拍着她的後背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都走了,看不到了!”看到林婉馨這樣子,寧王恨不得將沈雅菲也拖去打一頓。想着他瞪向了沈雅菲,去看到沈雅菲在馬管家就將胡嬤嬤移出去時,眼睛裡好像掠過一絲絲失望。寧王晃了下腦袋,再看過去沈雅菲的臉色已經恢復成斂容屏氣的樣子。寧王怔了怔,應該是他看錯了。

“沈一將二小姐帶下去!”沈將軍對沈一說。